第25章 陆家的事,就是我的事
作品:《女子监狱归来,医武双绝的我杀疯了》 陆锋连忙查看房间里的山水画和其他物件,发现并没有缺失的东西。
只是先前被打开的一本“冥府秘闻”的线装书,似乎不见了。
陆锋眼神一凝,细细思索,对方如果是为了杀他,刚才有无数次机会下手。
可若是为了抢画,刚才混战中完全可以得手。
这些人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传递某种信号。
他突然想起母亲信中的一句话:“冥府之人,最擅声东击西。”
陆锋冲到桌边,发现山水画的右下角多了道崭新的刀痕,恰好划破了那个朱砂符号。
而原本压在画下的半张宣纸,已经不翼而飞,那上面画着与族谱夹层相同的标记。
“原来如此……”陆锋的指尖微微颤抖,“他们的目标不是画,是这些符号!”
石门突然被敲响,燕轻舞的声音带着焦急:“小锋,没事吧?”
陆锋迅速将画收进暗格,打开门时,燕轻舞正举着枪站在门外,身后跟着十几个手持棍棒的保镖:“刚才听到打斗声,是不是有人闯进来了?”
“没事,打碎了个花瓶。”陆锋避开她的目光,“轻舞姐,能不能帮我查件事?”
他走到窗边,望着夜空中盘旋的夜枭:“我想知道,闽城所有带‘冥’字标记的组织,都有哪些。”
燕轻舞收起枪,烛火映在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你可能不知道,‘冥’字在道上代表着禁忌,据说那是个能调动军方资源的地下组织,连京都的世家都要忌惮三分。”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我祖父生前说过,二十年前,你爷爷曾截获过一批印有‘冥’字的军火,为此差点丢了性命。”
陆锋的瞳孔骤然收缩。
陆家的灭门之灾、反复出现的“冥”字标记,所有的线索,终于在这一刻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
而他手中的山水画,显然就是解开这张网的关键。
窗外的风突然变大,吹得烛火剧烈摇晃,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一个蛰伏的猛兽,终于露出了獠牙。
燕轻舞走后,书房里的烛火还在摇晃。
陆锋将那幅山水画重新锁进暗格,指尖却仍残留着纸张的粗糙感。
窗外的夜枭叫得愈发凄厉,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他走到书架前,指尖抚过一排排空置的书脊,那本消失的《冥府秘闻》原本就放在这里。
“连二十年前的旧账都翻出来了……”
陆锋喃喃自语,拉开抽屉取出父亲的日记。
泛黄的纸页上,记载着二十年前的一个夏天:“今日截获军火三箱,箱底烙印诡异,似‘冥’非‘冥’,上交军区后,赵参谋长神色异常。”
赵参谋长?
陆锋的瞳孔骤然收缩。
闽城赵家虽算不上顶级世家,但在军界的根基盘根错节,而赵家长子赵天雷,正是与陆正国有过一次交涉,虽然对于小时候的印象不深,但是陆锋记得那是唯一一次有人穿着军装被陆正国带回家里。
难道“冥”字势力与赵家有关?
他翻到日记最后一页,母亲补记的字迹娟秀却带着颤抖:“正国说发现当年军火案的新线索,要去见一位‘老战友’,此后这位‘老战友’便杳无音讯。”
“老战友?是赵家那位吗?”
陆锋捏着日记本的指节发白。
大哥陆风曾说过,父亲频繁出入一家名为“冥河茶馆”的地方。
当时他只当是父亲与旧部叙旧,如今想来,那茶馆的名字本身就是最直白的暗示。
他突然想起袭击者窗台上的朱砂脚印,那颜色与“冥河茶馆”门匾上的漆色一模一样。
“看来有机会的话得去趟‘冥河茶馆’了。”陆锋将日记锁进保险柜,转身时瞥见铜镜里的自己,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
这三年牢狱,他以为自己早已磨平了棱角,可当家族的血海深仇一点点浮出水面,胸腔里的恨意还是会像野草般疯长。
凌晨三点,陆锋站在了燕家庄园的练武场。
露水打湿了他的练功服,拳风扫过梧桐叶,发出簌簌的声响。
他演练的是狱中老师傅教的“破煞拳”,每一拳都带着内劲,震得空气嗡嗡作响。
这套拳法专破阴邪之气,对付那些淬毒的暗器最是有效。
“砰!”
一拳砸在木桩上,碗口粗的梧桐桩应声断裂。
陆锋盯着掌心的老茧,想起昨夜黑衣人手腕上的刺青,那不是普通的图腾,而是一种军用密码的变体,他在二哥陆云的旧照片上见过类似的标记。
二哥,那个被诬陷为“叛国者”的军人。
陆锋突然意识到,陆家长子陆风死于“自杀”,次子陆云死于“叛国”,父母死于“车祸”,唯有他因替罪入狱而幸存。
这看似分散的悲剧,此刻却像被一根无形的线串联起来,指向同一个终点——那便是让陆家彻底消失。
就在他习练木桩背后的松树突然簌簌作响,一片枯叶落在他肩头。
陆锋旋身的瞬间,一道黑影从树后闪出,手中短刀直刺他面门。
这一次,对方没有遮掩面容,正是昨夜袭击书房的为首者,青铜罗盘在晨光下泛着冷光。
黑衣人声音嘶哑,像是被砂纸磨过,“小子,交出符号图谱,可保燕家庄园上下平安。”
陆锋冷笑一声:“就凭你们?”
他侧身避开短刀,反手抽出藏在袖中的银针,“我倒想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赵家?还是另有其人?”
无常的刀势突然变快,刀风裹挟着寒气,显然是杀招。
陆锋踏着八卦步疾退,银针在空中划出三道银弧,精准点向对方胸前三大要穴。
这是他在狱中总结出的“锁喉三针”,寻常高手中招后至少会瘫软半个时辰。
可黑衣人像是没有痛觉,硬生生受了三针,短刀依旧直逼陆锋咽喉:“冥府的事,不是你该打听的。”
就在刀锋即将触及皮肤的瞬间,陆锋突然矮身,手肘狠狠撞向对方小腹。
黑衣人闷哼一声,短刀脱手飞出,陆锋顺势夺过刀,反手架在他颈间:“说不说?”
黑衣人突然笑了,嘴角溢出黑血:“小子,您手里的山水画,藏着能掀翻整个闽城的秘密?”
他的瞳孔渐渐涣散,“你一定会死得很惨的!”
话未说完,黑衣人突然剧烈抽搐,七窍渗出黑血,竟是服毒自尽了。
陆锋探向他怀中,只摸出半块青铜碎片,上面的“冥”字只刻了一半,与袭击老宅时留下的碎片恰好能拼合。
“这背后怎么越来越复杂了,到底还隐藏着什么呢……”
陆锋捏着青铜碎片,指腹被边缘割破,鲜血滴在碎片上,竟诡异地渗入纹路中,浮现出半个“兵”字。
当陆锋休整一番之后,回到鉴古斋时,燕轻舞正在清点古籍。
“昨夜睡得好吗?”她抬头时,鬓角的碎发垂在脸颊,带着刚睡醒的慵懒,“秦伯说您凌晨就出去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陆锋避开她的目光,拿起一本《闽城志》:“去晨练而已。”
他翻开书页,恰好看到关于二十年前军火案的记载,文字旁有行极小的批注:“涉案人员皆遭不测,唯陆正国幸存。”
燕轻舞走到他身边,指尖点在批注上:“我查过这件事,当年经手的军官,三年内死了七个,都是‘意外’。”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我祖父说,那些军火根本不是普通武器,而是某种实验性装备,背后牵扯着京都的大人物。”
“轻舞姐,”陆锋突然开口,“如果有一天,我要对付的人,是你惹不起的存在,你会怎么办?”
燕轻舞愣住了,随即笑了起来,眼角的梨涡在晨光下格外清晰:“你忘了?我是陆风的未婚妻。”
“陆家的事,就是我的事。”
她转身去沏茶,旗袍下摆扫过陆锋的手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
陆锋望着她的背影,突然有点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