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公狗腰

作品:《不务正夜

    时知渺骑着马,沿着庄园横七竖八的道路一边走,一边欣赏风景。


    这座庄园融合了各种建筑风格,有纯中式,也有民国小洋楼,还有欧洲巴洛克风格、洛可可风格。


    她甚至看到一座哥特式风格,也不知道庄园的老板是怎样的商业奇才,竟然想得到在北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城市,打造这么一个世外桃源。


    徐斯礼从后面跟上来:“某人的性格像蜗牛,骑个马也能像蜗牛在爬。”


    时知渺觉得他没事找事:“不是散步吗?又不是赛马,干嘛跑那么快?”


    徐斯礼看了她片刻,忽然勾唇,翻身下马。


    时知渺还不明所以呢,他就抓住她的马鞍,踩着她的马镫,直接一个动作,坐到她的马上,堂而皇之地搂住她的腰。


    !时知渺立刻挣扎:“你干什么?”


    徐斯礼箍着她的细腰,不让她动:


    “走这么慢,我怕我的马撞上你的马发生马祸,还是一起吧。”


    马背上的空间有限,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他身上的柑橘香与灼热的体温时知渺感受得一清二楚,这让她有种被他紧紧包裹的错觉。


    时知渺有些排斥。


    “你下去,去骑你自己的马。”


    徐少爷一个字:“不。”


    时知渺:“……”


    徐斯礼当然感觉得出怀里的女人身体僵得跟木头似的,但他就是不想放开她。


    昨晚让他那么难受,现在轮到她难受了。


    两人就这么互相较着劲,马儿也慢吞吞地走着。


    直到徐斯礼突然勒住缰绳停下来,笑着说:“陆先生,你来了。”


    时知渺猛地回头。


    然后就看到陆山南被侍应生带着站在他们面前。


    她愣住:“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而陆山南的目光停在徐斯礼搂着时知渺的腰的手臂上:“……”


    徐斯礼高居马上,戴了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慢条斯理地将缰绳绕了几圈,先是对陆山南笑说:


    “我们本来是在大厅等你的,渺渺说想骑马,所以就带她来玩一圈,没想到陆先生早到了,倒是我们失礼了。陆先生要不也骑上马,咱们一起散散步?”


    再低头对时知渺道,“忘记跟你说


    了,被你的狗咬坏的那份合同,就是陆先生的博泰银行。


    ……对啊。


    银行!


    时知渺怎么没联想到一起!


    不对。


    不是她没有联想,而是这男人故意隐瞒她,难怪他一直不肯告诉她客户是谁!


    时知渺油然而生一种被这个男人算计了的感觉。


    陆山南神情与平时一样,看似温和,实际疏离,走到高大的马边:“不了。


    “渺渺小时候从马上摔下来过,从那之后就不太喜欢骑马了,我们还是坐着聊吧。


    他伸出双手要接走时知渺,“渺渺,下来。


    时知渺早就不想跟徐斯礼贴这么紧了。


    但她身体才动一下,徐斯礼在她腰上的手就收紧。


    他慢条斯理道:“陆先生对渺渺的了解该更新了,渺渺现在不仅很喜欢骑马,而且还骑得非常好。上次跟我玩赛马,还赢了我一句‘姐姐’。


    他故意捏了捏时知渺的腰,问,“记得吗?


    时知渺怕痒,躲了一下:“……不记得了。


    徐斯礼勾唇:“你也就骗骗不在场的陆先生,那天在场的人都看到你笑得跟朵花似的,现在把那天的人找过来,他们肯定都还记得,你这个当事人又怎么可能不记得?


    “不信我把人叫过来验证一下?


    时知渺立刻扭头瞪他:“你别那么无聊!


    徐斯礼得逞地笑了下:“所以就是记得?


    “……


    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是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候。


    余随投了一个赛马俱乐部,开业那天请了一大帮朋友去捧场,徐斯礼也带她去了。


    她去了以后,跟那群少爷带去的老婆或者女朋友、女伴一起,在草坪上的木屋内准备果盘、酒水和小吃。


    忽然,有个女孩忍不住惊叹:“徐少好帅啊……


    时知渺下意识从窗户看出去。


    就见那个男人脱了外套,只穿着白衬衫与黑长裤,脚下一双皮质长靴,骑在一头高大的黑马上,在辽阔的草坪上肆无忌惮地纵马奔跑。


    马儿跑起来的时候,会使得他的上身也跟着颠儿颠,但他腰窄腿长,腰腹力量强,就显得格外性感,小姑娘们


    都看红了脸,小声说:“公狗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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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落满他全身,连他被风吹起的发丝都带着金光,嘴角勾起的弧度随性又潇洒,就是全场最引人注目的那个人。


    这种男人,就是**十年,或者再过十年,都极具魅力。


    时知渺不想显得自己像个花痴,就没再看,继续在水槽里清洗水果。


    窗外忽然覆下来一层阴影,时知渺下意识抬起头。


    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骑在马上来到她的窗边,弯着腰,似笑非笑道:


    “这是城堡里的公主吗?我要是把你抢走,你是不是就是我的战利品了?”


    时知渺正在洗一颗草莓,听到他这不着调的话,直接将草莓朝他丢过去。


    徐斯礼接住草莓,送进嘴里吃了。


    然后说:“出来,跟我赛马。”


    时知渺不想出这个风头:“不要。”


    他眼底渗着笑意:“昨晚不是想报仇吗?赢了我喊你‘姐姐’。”


    所谓昨晚,是他在床上逼着她喊他哥哥。


    她一开始宁死不从,到后来嗲着声求他“哥哥不要了,停下来……”,早上过来的时候,她还在生他的气。


    现在给了她一个报仇的机会,时知渺有点心动。


    徐斯礼在窗外对她扬起下巴:“来报仇。”


    时知渺擦干了双手,来就来。


    她选了一匹枣红色的马。


    于是,那天,徐斯礼那些朋友们都见识到那场势均力敌的赛马,时知渺以半个马身的差距赢下这一局。


    徐斯礼那些朋友们也都听到了不可一世的徐家太子爷,牵着她的马,仰起头,笑着喊了她:


    “姐、姐。”


    ……


    回忆如蜻蜓点水一掠而过,时知渺心湖也泛起一丝涟漪。


    她抿唇说:“记得,行了吧。”


    这个男人真做得出把那天的人叫来对峙这种无厘头的事。


    时知渺只顾着对付徐斯礼,完全没有意识到,她靠在徐斯礼怀里跟他辩论这些有的没的,在旁观者眼里就是在“打情骂俏”。


    徐斯礼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脸,再看向沉默不语的陆山南,散漫又舒适地扬起眉:“陆先生,骑马吧。”


    陆山南看着时知渺,而后对那个牵着徐斯礼马的侍应生招手。


    侍应生牵马上前,他踩着马镫,利落地翻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