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想让我继续亲,不用这么含蓄

作品:《不务正夜

    车子开回城郊别墅,停在别墅的车库里,时知渺解开安全带,握着车门要打开,却发现他没有解锁车门。


    徐斯礼双手还搭在方向盘上,光线暗淡的车库灯照着他线条分明的侧脸。


    消化了一路,那口气还是不顺。


    他舌尖抵了一下腮帮,扭头看她:


    “我特别好奇你的脑回路,真的,你跟我说说,你刚才是怎么在你侬我侬、携手逛街、气氛那么好的时候,突然间提起不相干的人?”


    她上辈子是干刺客的吧?


    这么会冷不丁地捅刀子。


    时知渺倒想问他,气氛好在哪里?


    她从一开始,就被他胁恩图报的。


    但她不想跟他争执什么,她刚才就是陷在回忆里才会恍惚问出口。


    现在回神了,也觉得没必要如此。


    时知渺淡淡道:“没什么,只是因为这是你为数不多给我花钱,觉得很受宠若惊,感慨一下而已。”


    “刚结婚的时候我没把我副卡给你?是你说你有工作不缺钱,不用花我的,让我拿回去,现在又说是我不给你花钱?”


    徐斯礼往后靠坐在车椅里,看着她那张清冷的脸,“徐太太,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难伺候?”


    她只是没要他的钱,又没说不要他送的礼物。


    他怎么懂得给文弱动人的薛小姐送罕见又珍贵的海洋之歌?怎么懂得给浮夸幼稚的沈小姐送贵重又炫耀的钻石项链?


    他对她们,不就很知道投其所好?


    说到底是他不想对她费心思罢了。


    时知渺挺平静地说:“你是第一个,以前没人说过。”


    徐斯礼想起她又乖又嗲的“以前”,目光蓦地软下来,那口气也顺了不少。


    哼笑一声说:“没说不代表没有,以前你娇气到连吃个芒果都要——”


    都要他剥好皮、切好果肉、插上叉子,送到她面前她才肯吃。


    然而后半句还没有说出来,时知渺就道:“以前我哥都说我很好照顾。”


    徐斯礼未尽的话也停在了喉咙里,表情渐渐淡去,最后化为灰烬。


    看着她没有情绪疏离得不行的侧脸,半晌,徐斯礼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嘲讽地一笑:


    “是啊是啊,全世界只有你哥对


    你最好,不然你怎么会想嫁给他。


    “嗯,我又不是缺心眼,结婚这种一辈子的大事,当然要选那个对自己最好的。时知渺说,“车门打开。


    “……


    徐斯礼想抽烟。


    但没摸到烟盒。


    脸上冷冷淡淡:“不是只有你哥对你好么,我都对你那么不好了,为什么要对你言听计从,有本事自己开。


    时知渺知道他是故意刁难,就是想让她去求他。


    她偏不。


    她伸长手臂去够位于他那边车门的解锁键。


    离得有点远,她不得不将整个上身都朝他那边压过去,胸口几乎要碰到徐斯礼的手臂。


    徐斯礼无声地垂眼看着她,她紧抿着唇,又倔又犟的样子。


    这张嘴,说不出一句他爱听的话。


    时知渺指尖终于够到开门的按钮,正要按下去,徐斯礼突然掐住她的下巴,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直接低头吻了下去。


    ——比起说话,这张嘴还是更合适做这种事情。


    时知渺没想到他会如此,本能反应就是推开他!


    “徐斯礼……!


    她越不让他碰,他越要亲。


    舌尖蛮横地撬开她的双唇,挤入她的齿间,攻城掠地一通席卷,像要将她里里外外都标刻上他的痕迹,让她再不情愿也只能想着他!


    这个姿势的时知渺没有任何借力点,使不出力气,完全被他控制,被动地承受他的凶吻。


    她又急又气,狠狠掐他的手臂!


    徐斯礼的喉咙间溢出一句冷笑,笑她的不自量力,直接绷紧了肌肉,让她想掐也掐不动。


    “……


    时知渺眼尾微红,捏拳又捶打他的后背。


    徐斯礼只当她在按摩,喉咙滚动,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上半身都拉过来,吻得更舒服。


    时知渺只觉得被他强迫了,心脏都要炸了,见他还不肯放开,她也发了狠,牙齿一合就要咬他的舌头——


    徐斯礼察觉到她的意图,抢先一步撤出她的口腔,反将一军,在她下唇重重咬了一口,咬出了血。


    时知渺吃痛,猛地用力推开他,徐斯礼刚好松手,她迅速撤回副座。


    时知渺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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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自己的嘴唇,胸口剧烈起伏,


    脸上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别的什么一片嫣红。


    徐斯礼不疾不徐地抽了一张纸巾擦掉嘴角沾着的血丝挑衅地说:


    “你觉得他再好再想嫁给他你也只能想想。”


    时知渺呼吸急促嘴唇抿得很紧愤愤地瞪着他。


    徐斯礼出了那口恶气身心舒畅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漫不经心地:“再瞪我还亲你。”


    时知渺还是瞪着他。


    但凡她打得过他她早就动手了。


    她就恨自己刚才慢了一步没把他的舌头咬断!


    时知渺不是一个容易有脾气的人很多时候她对人对事都是“随便、都行、都可以”的态度。


    唯独只有徐斯礼。


    从小到大他有一千万种办法让她的情绪大起大落。


    他就好像是一块巨石每次出现都要在她的心湖狠狠砸出几圈涟漪才罢休!


    徐斯礼见她还在瞪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


    他嘴角一哂倏然伸手按住她的后颈将她的脑袋摁向自己:


    “想让我继续亲就直说用不着这么含蓄地暗示。”


    时知渺咬牙切齿:“徐斯礼!”


    “咔嗒”一声。


    他解锁了车门也放开了她不淡不咸地说:“行了下车吧——还是得抱你下车?不过我照顾人的本事跟你哥没法儿比要委屈你将就一下。”


    “……”时知渺用力推开车门。


    徐斯礼拎着两个大购物袋走在前面时知渺闭上眼把情绪都压回去。


    没关系没关系。


    生了孩子把婚离了就好了。


    ·


    打开门蒲公英早就趴在门口等妈妈了第一时间撞上时知渺的小腿。


    时知渺一边摸它一边张望——宋妈呢?平时她也会第一时间迎出来的。


    徐斯礼猜到她在想什么淡道:“我给宋妈放了假她周日晚才回来。”


    时知渺:“?”为什么?


    徐斯礼脱了外套中领毛衣的领子刚好压着他突出的喉结他不疾不徐道:


    “免得她打扰我们周六要做的事。”


    时知渺:“。”


    不是要做的事。


    是他们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