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除了石头上有脚印，她又去哪里了？”


    附近找一圈，再没有看到脚印，严启疑惑满心疑惑。


    沈默看了一圈，在地上看到可疑点，有些像是人踩的，也像是动物的。


    “你看。”沈默指着看到的地方道。


    “这一看就是动物的，有动物来这里喝…”他话刚刚落下，发现小溪中间石头的脚印。


    似乎这是人踩出来的才比较合理。


    “这人有功夫？！”严启不确定的开口。


    沈默心想，不愧是做刑警的，也没有白费他这番的引导。


    沈默从口袋拿出了那两片印了泥鞋印的树叶。


    “这是我刚才在悬崖生长的树上发现的。”


    “一个身怀功夫的老妇，还是人贩子。这人到底是谁？”


    “她能从悬崖上跳下来，应该是轻功。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轻功人很少，这样查，可以缩小范围了。”


    沈默看了一眼严启。


    现在国家并不是刚刚建国那会儿，人口身份普查还没有普及。


    现在各村各县，有人想要出去，不论是坐火车还是汽车都是需要介绍信。


    有单位的那就是需要单位开具介绍信。


    没有单位，那就是街道开具介绍信，而不是能够随意走动。


    就算是这些人贩子，也是需要介绍信。


    这些人之所以能够出来，不是有介绍信，就是伪造了介绍信。


    很快就能查出身份。


    找不到人，沈默和严启带着线索原路返回。


    严启回去了警察局，提审了两个人贩子，主要问和他们一起的中年妇人的身份信息。


    “人都是老大联络的，我们两个都不知道那妇人的身份，不过老大好像很重视她。”长相猥琐的孙志目光躲闪的说道。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严启表情严肃。


    “是这样的，有一次我们被人追杀，躲到了一辆粪车，逃过一劫之后找个地方洗澡。


    我不小心就闯进了晏姐的房间，晏姐身上的皮肤白花花的，一点褶皱都没有，比小姑娘还要白皙好看。我当时就起了心思。


    在我对她用强的时候，老大进来了，暴揍了我一顿。回头还让我保证不能动晏姐。”


    几个警察听了这话之后一言难尽。


    他们之前从两人描述中猜测这个晏大妮年纪起码四十往上，五十来岁。


    这个孙志可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这是缺母爱吗？


    “你们合作了这么长时间，难道没有听她说起过家里的事情？或者有没有人平常来找她的？”严启点燃一支烟问道。


    “没有。”孙志摇头。


    “她的身体真的皮肤这么好看？”


    严启最后又问了一句。


    “当然了，又白又细腻，像是牛奶一样细腻，我们抓来的女人也不少，见识过不少女人，但很少有比的上晏姐那身皮的。”孙志说道。


    “贩卖人口，还把你优越上了！”


    年轻小警察听的肺都气炸了。


    他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还是童子鸡一个，媳妇都没有找一个，这个孙志呢？一个人贩子，年轻小姑娘，小媳妇都是被祸害遍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严启来到连山村，找到沈默，就说起了这件事。


    沈默略微思索开口：“严队长，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女的是故意把自己弄得又老又丑，实际年纪其实年轻许多？”


    “你说她是易容过的？”严启眼睛一亮。


    “但这样一来人，查找范围人群又扩大了。”


    严启感觉压力倍增。


    “其实，你还可以查一下这一带有没有一些特殊行业的，比如说是一些民间的杂耍班之类的。”


    早些年，民间的杂耍班子大多被视为‘破四旧’的对象而被解散。运气较好且有些门路的成员，得以进入各个工厂的编制，而运气不佳的则被下放。


    “我会试着往这方面去查找。”严启道。


    对沈默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他是绝对信任。


    “不过我也有一件事需要提醒你。”严启见左右没有人，对沈默说道。


    “你说。”


    “人贩子那晚这么大的暴雨出动，刚好又是在你儿媳妇生产的时候，你说是不是巧合了一些？”


    “你的意思是我们村里有他们的眼线？”


    “你觉得呢？”


    严启其实也不是太确定，因为他听说沈默儿媳昨晚是提前发动的。


    如果这个人贩子能提前知道孩子会出来，那就细思极恐了。


    “谢谢提醒，我也会留意的。”沈默对严启点点头。


    就算严启没有提醒他，他也早就有怀疑。


    而且昨晚，他一直就感觉，暗中有一双眼睛盯着整个院子，会是晏大妮吗？


    说不准晏大妮这个名字都是假名。


    沈家的人原本以为警察再次上门，是人贩子团伙全部落网了，结果得知还有一个没有找到的时候，内心恐惧不已，就是连韩琪都不免忐忑的上前。


    “大队长，人贩子还没有全部落网吗？他们会不会再来报复？”


    “只剩下一个女人了，对方胆子应该没有这么大。”


    沈默这边按部就班的生活，另外和连山大队相隔了一座山的横山大队的山脚下一个茅草屋中，正发出“嘎吱嘎吱”地声音。


    整个屋子都在剧烈地摇晃着，不多时，男人发出野兽般地嘶吼。


    男人接着拉上了自己地裤腰带，捡起衣服穿戴整齐。


    来到门口处，拿出了一个公章，在房间唯一一张矮桌上一叠空白地纸张上盖上一个个大队公章。


    他对着房间里面的空气说道：“燕子，你托我办地事情我可是都办好了，什么时候你带哥哥去芦苇荡里面快活一回？！总是在这样闭塞黑暗的房间，哥哥都可是浑身不得劲。”


    “好呀，下回我晚上带你去。”穿戴整齐的女人说着诱惑的话语，人倚在门边，表情冷漠。


    男人丝毫没有察觉女人是站在他身后说的这番话，他面对着房间内空气的一角：“小燕，你等着，我一定会把你这个小妖精娶回家的。”


    “行了行了，这话我耳朵都听着起茧子了，回家去吧，不然你家里的婆娘又要凶了。”


    女人说完门打开，男人就这么走了出来。


    他一边还依依不舍的看着房间黑暗的角落。


    几条透明的丝线从男人身上离开，男人走到了阳光下，忽然整个人一个踉跄。


    他心中还暗自担心，这以后精气不够里面的妖精吸。


    看样子回去要多吃点羊腰子来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