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这桥上可不许睡觉啊

作品:《妄揽春欢

    裴临允急声劝道:“桑枝,我在钱庄还存了些银子,你若急需用钱,我可以取出来替你周转一时。父亲手里的那些铺子,不论地段、规模还是生意,都是极难得的。若只因一时应急就轻易变卖,只怕日后会后悔,反倒得不偿失。”


    “当然,若你真遇到了什么难言之隐,也别因一时心急就乱了方寸。说不定再等一等,便能柳暗花明、迎来转机。”


    说到此处,裴临允伸长脖子,朝站在门口的拾翠喊道:“拾翠,你别在那儿干站着,快过来劝劝你家姑娘!”


    拾翠闻言转身,小跑着来到近前,在裴临允目光的催促下轻声劝道:“姑娘,四公子说得在理。变卖私产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这些铺子都是您及笄出嫁时最重要的傍身之资,有了它们,将来才能挺直腰杆。”


    “不如暂且听从四公子的建议,再等一等。眼看就要到年三十了,不如等过了年,若到时还是没有别的法子,再变卖也不迟。”


    裴临允忙不迭点头附和:“桑枝,拾翠说得在理。”


    “哪有赶在年关变卖铺子的道理?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你急等银子过年,硬生生给对方压价的机会吗?到时候少说亏个三成,多了甚至能折一半,这跟白白把铺子送人又有什么区别!”


    “桑枝,你说呢。”


    裴桑枝故作迟疑,面有难色道:“是啊,若此时变卖被压价,就更是雪上加霜……那就听四哥的,等过了年三十再作打算吧。”


    “多亏四哥及时点醒了我。”


    裴临允口中一阵发苦。


    年三十……真是迫在眉睫了。


    即便他想要从长计议,时间也已来不及了。


    裴桑枝缓缓开口:“四哥久未回府,如今府中人事多有变化,只怕不懂事的下人冲撞了你。不如我将身边的大丫鬟暂留其一在问心院,也好替四哥打理院中琐事?”


    “不知四哥意下如何?”


    倒也不是不能让暗卫十二个时辰日夜监视,但她觉得,以裴临允的头脑,恐怕还是需要有个人在身边提点、商议。


    否则,他大概率会像只蜗牛,自以为努力挪动了很久,实则始终缩在壳中、寸步未行。


    裴临允伸手指向拾翠,道:“就拾翠吧。”


    “也不必专程为我打理问心院的琐事,只需在你我之间传递消息即可。或是等她在你那儿得了空闲,再过来也无妨。”


    裴桑枝从善如流:“那便拾翠吧。”


    ……


    自裴桑枝提出年三十的期限后,裴临允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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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人就像一根被骤然上紧的发条,时时刻刻都绷得极紧,连时间的安排都精确到了每个时辰。


    在又一次目睹老夫人的“野儿子”浑浑噩噩、踉踉跄跄地从赌坊走出来时,裴临允心中渐渐有了盘算。


    他已跟踪这“野儿子”整整七日。


    这七日里,“野儿子”有三日白天在赌坊中大赌特赌,夜晚便流连青楼寻欢作乐。


    有两日是从早到晚、通宵达旦的豪赌,直至昏天暗地、神志不清。


    还有一日,竟是跟着一群游手好闲的大小混混,手持棍棒冒充高门豪奴,招摇过市,向沿街小贩强收所谓“保护费”。


    唯独剩下那一天,“野儿子”像是生怕自己**一般,缩在那座旧宅中闭门不出,养精蓄锐。


    这日子过的……


    狗看了都摇头。


    然而,像他这样不是赌得神志不清、就是喝得天旋地转的赌徒酒鬼,就算某天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也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了。


    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方便了他行事。


    于是,裴临允自认为隐秘地配了一副**,趁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悄无声息地蹲守在那“野儿子”回家必经的小桥上。他计划先以**将人弄晕,再将其推落桥下,伪装成醉酒失足、跌落冰面后昏迷,最终活活冻死的假象。


    不得不说,这个计划,想得倒是挺美的。


    至于施展起来……


    一股凛冽的寒风骤然袭来,猛地卷起了裴临允头上的帷帽,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他下意识伸手想去抓帽,却忘了自己刚拆开还来不及撒出的**粉包。


    下一刻,他便将那药粉吸了进去。


    昏迷之前,裴临允与逐渐走近的“野儿子”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随即倒地,不省人事。


    拾翠负责盯着裴临允,霜序则在暗中尾随那“野儿子”。


    此刻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轻叹一声。


    这般场面……实在是出乎意料。


    “这叫什么事儿啊!”拾翠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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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挠头发,觉得既好笑又无奈。


    原来,人和人的“出师未捷身先死”,还真是不一样。


    “霜序,怎么办啊?”拾翠边说边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霜序,语气里带着求助的意味。


    霜序抿了抿唇,道:“还能怎么办?终究是殊途同归。你不是说过,裴四公子配的**,效果只有两刻钟?”


    “无论他们俩谁先对谁动手,结果都不会有太大差别。裴四公子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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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夫人的“野儿子”死,而那‘野儿子”又何尝不想让裴四公子死。”


    可她们万万没想到,裴四公子竟会如此毫无征兆地倒在了他自己配的**之下,哪怕他先放句狠话,或是踹那“野儿子”一脚也好啊。


    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晕过去,怕是连老夫人的“野儿子”都要愣住,这送上门的“肥羊”,究竟演的是哪一出?


    正如霜序所料,“野儿子”被突然重重摔倒在地的裴临允吓了一跳,酒意顿时散了大半。


    然而,大半虽散,却还有几分未消。


    常言道,酒壮怂人胆。


    更莫说,老夫人的“野儿子”本就是个混不吝的角色,与“怂人”二字毫不沾边。


    于是,他掏出火折子吹亮,举着微光向前迈了两步。


    最先闯入眼中的,并非那张被乱发遮掩的脸,而是对方腰间那枚玉佩,在火光映照下,正泛着莹莹温润的光。


    好东西!


    “野儿子”心头一喜。


    这玉佩的质地,一点儿也不比他那个窝囊老娘当掉的玉镯差。


    能换不少银子呢。


    老天爷终究还是疼他的!


    赌场失意,酒桌上也拼不过,可这回家路上,竟白捡了个大便宜。


    这和天上掉馅饼又有什么区别!


    “野儿子”抬脚轻轻踢了两下,试探着说道:“喂,这桥上可不兴睡觉啊。”


    见地上的人仍旧一动不动,“野儿子”再也掩不住满脸喜色,一边弯腰蹲下去扯那玉佩,一边啧啧道:“年轻就是好啊,倒头就能睡。”


    “这玉佩,我可不是白要,是替你买你个教训。”


    “玉佩有价,教训无价。”


    “吃一堑长一智啊。”


    “大恩不必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