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5章 你是不是想让花姐来陪你

作品:《赶海捕鱼,我带妹纸钓巨物

    严初九泡完澡后,身上的汗味与海腥味已经消失,可心事仍然重重,像木盆里洗不掉的水垢,顽固地附在心上。


    有些心事就像手机里删不掉的缓存,清了又来,还偏占着最显眼的内存,想假装看不见都难。


    走出厨房,发现花姐正默默地等在屋外。


    夜风拂起她的长发,勾勒出柔和的侧脸轮廓,月光洒在她身上,加了层柔光滤镜般低眉顺眼。


    “严先生,请跟我来吧!”


    花姐的声音里带着刚沏好的茶般的暖意,尾音缠缠绕绕,极为轻柔。


    她就着月光,脚步轻盈地领着他去了最右边的一个石屋。


    这里面是一个房间,布置得很简单。


    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木板床,铺着粗布褥子。


    墙角堆着些渔网,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海盐味,像大海偷偷留了张便签。


    花姐很贴心周到,进来后第一时间整理床铺被褥。


    她弯腰展开褥子的褶皱时,后颈的碎发滑落肩头,露出一段肌肤。


    严初九这才注意到,她的肌肤不像普通渔家女那样粗糙黝黑,反倒白皙细腻,想她就算待在这样的岛上,应该也是深居简出。


    花姐一边整理的时候,一边轻声的对他说,“岛上夜里有点冷,垫床被子能暖和些。”


    那声音藏着岁月酿出的醇厚温柔,像陈年的米酒,不烈,却让人从舌尖暖到心底。


    这温柔劲儿,比抖音上那些“治愈系助眠”视频还管用,让人想松口气,把烦心事暂时拉黑。


    严初九由衷的感激,“花姐,给你添麻烦了!”


    花姐微微摇头,“严先生不用客气,时间不早了,您请休息吧!”


    时间其实还是很早,晚上九点刚过,这在城市里,夜生活才刚拉开序幕。


    烧烤摊的烟火刚冒头,KTV 的麦还没开嗓,连朋友圈的夜猫子都刚切换到 “活跃模式”。


    不过在这座夜里没有节目的岛屿上,明显已经很晚了。


    其实就算在东湾村,严初九晚上也没有什么节目,多半就是睡觉,只是在交了女朋友后,睡觉才有了新的定义。


    必须得形容一下,那就像手机从 “单机模式” 切换到 “联网状态”,连待机都变得有了盼头。


    花姐离开之前,还很贴心的问,“严先生,你还有什么需要吗?”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来到这样的孤岛上,寂寥缠心,严初九当然有需要,可是花姐给不了!


    例如他迫切需要的真相,花姐能给吗?


    严初九摆手,“谢谢,没有了!”


    花姐这就带上门离开了。


    严初九躺在床板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在你面前,你却瞒着我真相。


    月光透过窗棂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细长的影子,像了了写的一串省略号,没头没尾。


    严初九索性坐起身,摸出手机想给小姨、李美琪、许若琳、叶梓、桥本结衣……打个电话,结果却发现这里根本没信号。


    周海陆是故意选了这么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么?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极轻的“吱呀”声,一道俏美纤细的影子溜了进来。


    严初九瞬间警觉,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来人后,不由愣住了!


    来的人自然是周凌云,要是花姐,那就惊掉人下巴了。


    周凌云身上穿着件素色的棉裙,领口绣着细碎的白梅,像胸前长出的枝芽。


    乌黑纤长的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微湿的碎发垂在脸颊,带着刚沐浴过的水汽,像被晨露打湿的玉兰。


    整个人像刚从月光里捞出来似的,带着点湿漉漉的脆弱。


    严初九微愣一下后,声音有些哑的问,“凌云姐,你怎么来了?”


    周凌云没说话,走到床边,脚步很轻,落地时几乎听不到声响。


    每一步,却像踩在严初九的心尖上,让他心惊肉跳。


    跟悬疑BGM似的,让人既紧张又忍不住想往下听。


    借着昏暗的光线能勉强看到她眼尾泛着胭脂红似的红,不知是哭过还是羞的。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全都是不得不!


    刚才她在门外徘徊时,对着月光照了三次影子,手在门把上悬了七次,终究还是败给了心底那股又烫又涩的冲动与无奈。


    她定定地看了严初九半晌,眼底像盛着揉碎的星子,亮得灼人,又暗得发沉。


    有怨,有愧,有女人天生的羞怯,更有豁出去的决绝!


    种种情绪在那双杏眼里翻涌,像被海浪反复拍打却不肯碎裂的珍珠。


    她恨这个男人步步紧逼要撕开真相,又疼他困在过去的执念里不得解脱!


    同时,她更怕父亲藏的秘密会毁了一切!


    半晌之后,她终于深吸一口气,轻解身上的裙带。


    动作很慢,指尖触到丝绦时微微发抖,像是在解一道困住自己多年的枷锁。


    棉裙顺着肩头滑落的瞬间,露出的肩胛线条柔和却紧绷,带着献祭般的脆弱,又藏着不容拒绝的倔强。


    现在的她,就像游戏里选了 “难度全开” 的玩家,明知道会掉血,却还是按下了确认键。


    月光缓缓地在她身上流淌,勾勒出玲珑的曲线,肌肤泛着润泽的光,却在肋骨处隐现着细微的起伏,那是她压抑着呼吸的模样。


    她垂着眼,不敢看严初九的脸,长发从肩头滑下来,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和微微颤抖的唇。


    颈间的锁骨陷成浅浅的窝,盛着她此刻说不出口的话:我阻止不了你揭开直相,但我可以给你全部的我,只求你温柔以待!


    棉裙缓缓滑落,山峦起伏的身材曲线完全展现出来,像尊被月光吻过的白瓷!


    有些事,就像!


    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却还是心跳漏了半拍,忍不住为这剧情熬夜。


    小九看得虎躯一震,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凌云姐,你这是要干什么?”


    “做昨晚我们做过的事情。”周凌云的声音发颤,却带着股豁出去的决绝,“严初九,我求你……对我爸,能不能别那么残忍,他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这年头,谁不是为了守护点什么,把自己逼成了鬼都不认识的样子?


    爱拼才会赢,但有时候拼的不是勇气,而是无奈。


    周凌云推开了他抓着自己的手,爬上了床,然后硬着头皮,颤抖着去解严初九衣服的纽扣。


    严初九看着她眼里蓄着的泪水,思绪突然飘远。


    他想起了昨夜那些疯狂又模糊的面面。


    想起了白天两人在海上生死共患难。


    想起了她为保护她父亲而红透的眼眶。


    想得多了,小九那股戾气突然就泄了大半,仿佛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


    半晌,他才艰难的张嘴问,“这是交易?”


    周凌云咬着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泪水,终于还是忍不住从她的眼眶里掉下来。


    砸落到严初九的身上,滚烫的,像要在他皮肤上烫出个印子。


    严初九想推开她,可是一双原本极为有力的手,此刻却软得像面条一样,硬是使不出力气,就像你明明想点击 “删除”占内存的视频,手指却在屏幕上悬了又悬,终究还是舍不得按下。


    周凌云的态度却是无比固执,抱着不成功便成人的决绝,仍然俯身凑上去。


    两人就此在床上纠缠拉扯了起来,动静很大。


    结实的硬板床,因此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响声。


    最后,严初九仿佛被点中穴位似的,突然就动弹不了了。


    周凌云吞吞吐吐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交易……我只知道不能让我爸有事,你有什么……就冲我来吧!不管你要怎样,我都可以的。只要,你对我爸别那么过分!”


    说到周海陆,严初九的脑袋终于清醒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生生拉扯了起来,目光紧盯着她。


    “凌云姐,你走吧!”


    周凌云愣住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你……”


    “我从不拿这样的事做交易!”严初九的声音裹着海水的冰冷,“但我父母的事,我必须知道真相!”


    有些底线,比命还重要!


    这世界荒诞,但他从来认真。


    房间自此安静了下来,只有窗外的浪涛声一遍遍响起。


    周凌云坐在床边,双手抱着膝盖,肩膀微微耸动,却没有哭出声。


    成年人的崩溃,往往都是静音模式。


    怕打扰了别人,也怕丢了最后的体面。


    毕竟,哭出声来,也未必有人递纸巾,还可能被当成笑话!


    严初九不是铁石心肠,倒是想给她递一下,可房间里没有。


    他也想凑过去安慰一下她,但又清楚自己那不堪一击的自制力。


    为了避免自己深陷于其中,无法自拔,他终于还是选择无动于衷!


    周凌云哭了一阵,知道严初九心意已决,不会再碰自己,最少今晚不会,终于默默地穿上了裙子。


    每一个动作都像慢镜头,正如她脱衣服的时候,带着种无声的绝望。


    当她转身离开的时候,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严初九,咬了咬牙终于犹豫着问,“你是不是……想让花姐来陪你?如果是,我可以叫她来的。”


    床上的严初九突然颤抖了一下,差点没被她的话呛死。


    这女人,到底什么脑回路啊?


    他赌气的转过身,懒得再搭理他了。


    周凌云觉得自己明白了,女人沉默有时候是默认,男人装死多半是不好意思。


    她深深地吸一口气后,心中就有了决定!


    随即轻轻带上门离开,将月光和海风都关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