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有点自知之明
作品:《侯门逃妾》 寒风卷起官道上的尘土,吹得人睁不开眼。
孟时岚站在原地,只觉得那冰冷的风,像是顺着她的衣领,一直钻进了骨头缝里。
举家避祸。
这四个字,像四座沉甸甸的大山,轰然压在了她的心头。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从车队后方快步走来。
风尘仆仆,他眉眼间与贺然有五分相似,却更添了几分军旅生涯磨砺出的凌厉与肃杀。
正是贺家三子,贺琢。
“然儿!
贺琢的声音带着久别重逢的沙哑与激动,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贺然面前,蒲扇般的大手直接揽上了她的肩膀,用力地晃了晃。
“你这丫头,一走就是这么久,想死三哥了!
贺然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贺琢的手,不偏不倚,正好按在她后背的伤处。
那处伤口虽已愈合,但筋骨深处的疼痛,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按,瞬间唤醒。
她的身子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三哥……
贺然的声音有些发飘,却还是挤出一个笑容。
“我也想你。
幸好,这伤养了些时日,只要不是大开大合的动作,倒也能忍住。
妹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痛楚,和那瞬间紧绷的身体,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的目光沉了沉,揽着妹妹肩膀的手,不动声色地收回了力道,只轻轻搭着。
他看了一眼贺然故作轻松的笑脸,又瞥了一眼旁边神色凝重的孟时岚,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却没有当场声张。
这时,贺母已经拉住了孟时岚的手,上下打量着她。
“你就是时岚吧?
贺母的眼中满是慈爱与感激。
“我见过兴江那孩子,你们兄妹俩,有几分相像。
“这段日子,多谢你照顾然儿了。
贺母拍着孟时岚的手背,叹了口气,“这孩子从小就被我们惯坏了,性子野,没少给你添麻烦吧。
孟时岚闻言,心头一阵滚烫的羞愧与酸楚涌了上来。
麻烦?
贺然是为她,为她的孩子,才受了那样的重伤,险些丢了性命!
她哪里是添麻烦,分明是救了她全家的恩人!
“伯母,您言重了,其实……
孟时岚喉头哽咽,正要将实情和盘托出,手腕却被身旁的贺然猛地攥住了。
贺然冲她,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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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安抚与请求。
她不想让母亲和嫂嫂们刚到京城就为她的事担惊受怕。
“哎呀娘你们快别在风口里站着了!”
贺然打断了她们的对话一手拉着母亲一手拉着大嫂
“京城跟边州可不一样这都深秋了风凉得很。”
“你们看时岚早就把一切都备好了屋子烧着地龙暖和着呢!衣食住行样样都齐全比咱们在边州舒服多了!”
她一边说着家常一边将家人的注意力全都引到了新宅之上巧妙地将那一页揭了过去。
贺母和两位嫂嫂果然被吸引跟着贺然往里走去口中不住地赞叹孟时岚想得周到。
人流涌入府门独留孟时岚与贺琢二人落在了最后。
周遭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声呜咽。
“孟小姐。”
贺琢拦住了孟时岚的去路那双鹰隼般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
“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然受伤了。”
他的语气不再是兄长的关切而是审讯般的质问。
孟时岚迎上贺琢的目光满脸都是无法掩饰的愧疚与沉痛。
她深吸一口气遂桩桩件件毫无保留地全部说了出来。
风更冷了。
贺琢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最后化作一片铁青。
他周身的气息从凌厉变成了森然的杀意。
“那个叫宋积云的女人。”
他一字一顿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在哪儿?”
“在我孟家祠堂。”孟时岚低声回答“此事除了我几个心腹无人知晓。”
贺琢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带我去。”
孟家祠堂清幽静谧正中间是一座半下沉式的宅子宽敞明亮洒扫得干干净净。
贺琢跟在她身后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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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
他冷冷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
“窗明几净一日三餐光照充足倒也像个休养的去处一点儿也不像囚牢。”
孟时岚脚步一顿没有反驳。
“这处安静且因为半沉的原因声音几乎传不出去倒是比牢笼更好点儿。”
贺琢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随后又落在那屋子半开的窗子上。
“孟小姐心善不会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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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说道,声音里没有半分温度。
“这种脏手的活儿,交给我来。”
孟时岚心中一凛,她知道贺琢说的“审讯”,绝不是简单的问话。
边关之地,鱼龙混杂,敌国探子多如牛毛。
据说,这些年贺家抓获的敌国探子,有一半,都是从他手中撬开的嘴。
那些人的手段,她不敢想象。
“有劳三公子了。”孟时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贺琢接过钥匙,亲手打开了那把沉重的铜锁。
“吱呀——”
厚重的木门被推开,贺琢没有丝毫犹豫,迈步走了进去。
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
孟时岚站在门外,风吹得她衣袂翻飞。
她不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
但她知道,宋积云的安逸日子,到头了。
可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扇紧闭的门,又一次“吱呀”一声,开了。
孟时岚以为,至少要一个时辰,贺琢才会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脸上的神情,与进去时并无二致,依旧是那副冰冷沉凝的模样,看不出任何情绪。
仿佛他只是进去喝了杯茶。
孟时岚迎了上去,眼中带着一丝惊疑。
这么快?
这就……审完了?
贺琢将钥匙抛还给她,看了一眼孟时岚惊讶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这个女人。”
他淡淡地开口,像是评价一件无足轻重的物件。
“有点自知之明。”
他顿了顿,眼底的嘲讽更深。
“但是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