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作品:《别和前任谈恋爱》 仁济医院。
纪副院长把周维忱拉到一边,“维忱,预期什么时候进行临床Ⅰ期,时间定了吗?”
周维忱:“大概这个月月底,动物实验马上就要结束了,目前一切顺利。”
纪副院长点点头,“法律团队也在找了吧。这个很重要,做临床实验需要事先拟合同,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在法律问题上不要出问题,给自己惹上官司就不好了。合同的审查要交代他们一定要细致,另外,还有一些法律风险,让他们提前想办法规避。”
“好的,纪老师。院长授意联系华通和君海两家律所,已经在洽谈了。”
“咱们心内是重点科室,心肌病又是咱们科室的一个攻克重点,你这次的新药项目院里很重视,好好干。”说完还赞许地拍了拍周维忱的肩膀,“你有天赋,不可多得。”
纪副院长走后,周维忱摘下眼镜,顺手插进了胸口前的口袋里。捏了捏鼻梁,有些疲惫。
跟在后面的章徊有点看不下去,“周老师,要不你下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昨天下午做了四个小时手术,晚上还泡在实验室做实验,上午又坐诊,这样身体怎么吃得消。”
周维忱连轴转了十几个小时,晚上只休息了四个小时,到中午的时候确实有点撑不住了。
“你昨天交给我的论文我看过了,实验数据有问题,重新做。”
此话一出,刚刚对周维忱的那点敬佩和心疼顿时消失殆尽,真要了命了。
“饶了我吧周老师,我跟您不一样,您是医学天才,是研究圣体,而且精力充沛,我不行啊!”章徊哀嚎。
周维忱瞥他一眼:“你也可以延毕。”
章徊立马噤声,小心翼翼回复:“知道了周老师,我马上重新做。”
临走前,周维忱又跟章徊嘱咐道:“动物实验有任何问题随时打电话叫我。”
周维忱走后,章徊望着周维忱的背影,眼里带了点崇拜,他记得他刚到仁济见习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位师哥,很是出名。
真正跟着周维忱学习了一段时间,章徊才由衷敬佩,周维忱的医学头脑和天赋属于天才级别,他可以轻松学会复杂的原理,刚入行没多久就能操作高难度的复杂开胸手术,后来临危受命,创造了一个医学奇迹,一战成名。即便有天赋,章徊不认为周维忱是天才,他读过周维忱的毕业论文,每一个实验都很扎实,工作后,更是心无旁骛扎进医学研究,不谈恋爱,私生活简单无趣。
刚分到周维忱手底下的时候,章徊带着大部分优秀又勤勉的学生的那股傲气,但是几个月后又心服口服。
周维忱回到家的时候,下意识看向对面陈嘉苒和罗深那户的门。
回过神来有些自嘲,今早他看到林云声从对面家里出来,就潜意识希望能再碰到;就像他那天在“念春风”看到了林云声,每每去都忍不住看看她在不在。
跟有病一样。
他当初买了这里的房子,纯粹是因为这里离医院近,上班方便,仁济的医生护士不少住在这里的。
而陈嘉苒和罗深的婚房买在他对面,纯属巧合。
和大学的舍友变成邻居,大多数人是乐见其成的,对于周维忱而言,这自然没什么不好,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他每每看到陈嘉苒和罗深,都会想起他和林云声。
有几次他想,如果他和林云声没有分手,大概也是像罗深和陈嘉苒那样,买一个房子,下班后一起做饭、散步,养一个宠物,周末的时候跟罗深、陈嘉苒,或者其他的几个朋友,一起野餐、自驾游……后来,他就不想了。
周维忱回家之后,头昏昏沉沉,身子沉重的很。
拿出体温枪测了一下,38.7℃,果然发烧了。
章徊发过来一条消息:“老师,我的哪个实验有问题啊?第一个还是第二个呢?”怕周维忱觉得语气生硬,还配了个可爱的表情包。
周维忱耐着性子:“都有。”
章徊老实了:“好的。”
周维忱从药箱随便找了点退烧药,就水吃下就昏昏沉沉靠在沙发上,等着药效发作。
客厅没开灯,整个公寓显得压抑沉闷。周维忱阖上眼,感受着自己的情绪如同在泥潭里一点点往下沉。
沉沉睡过去后,中途电话似乎响了几遍,周维忱身子沉的很,睁不开眼,就任由它响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开密码锁的声音,然后门推开,客厅的灯被打开。
“周维忱!”罗深有些急促叫他。
“周维忱!”罗深又拔高了音量,说着摸了下周维忱的额头,烫得吓人。“起来。”罗深猛地推他。
周维忱睁开眼,眼皮沉重,声音哑着,“只是发烧,没死。”
罗深皱眉,声音不悦,“章徊说你下午回家休息,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就过来看看,烧成这样,自己不知道去医院吗?高烧也会死人,你是医生你不知道吗?你这都快有四十度了,起来跟我去医院。”
周维忱没动:“吃过药了。”
“你这都快四十度了,去打个点滴。”罗深命令,“多大人了,别矫情。赶紧起来。”
周维忱最终还是妥协,回了医院。
给他打点滴的护士给他插针的时候调侃道:“周医生找个女朋友吧,自己一个人生病了多不方便,还得让罗医生送过来。我们急诊这边多的是年轻漂亮小姑娘,给你介绍介绍?都老会照顾人了。”
周维忱没吭声。
罗深接话:“看他这样子,得孤独终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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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临走的时候嘱咐了一声,“滴完了喊我。”
周维忱靠在靠背上,“还不走?”
罗深白他一眼:“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是我说你,你怎么把自己照顾得这么差,自己身体随便糟蹋是吧?上次也是,你差点胃穿孔啊大哥,我真怕你哪天死家里,影响我们那栋楼的房价。”
周维忱嘴角微微上扬,罗深还在絮絮叨叨,周维忱打断他,“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陈嘉苒说,医生都啰嗦。”
罗深嘴上说着恶狠狠的话,但刀子嘴豆腐心,“没吃饭吧,我去食堂买点,凑合吃吧。”
林云声晚上洗完澡窝在床上刷朋友圈。
朋友圈更新的最新的一条是罗深发的——
她和罗深是那次她摔伤去医院才加上了好友,两个人大学的时候虽然认识,但是没有单独联系的必要,就没有加过微信。
“没想到下班了还加班,关爱老弱病残。”配图是一个正在打点滴的手,没有正脸,只有一只手。
林云声把图点开,心脏猛跳。
是周维忱的手。
她记得他的手,她以前经常说,周维忱的手很好看,握笔写字的时候很好看,敲键盘的时候很好看,骨节分明,手背上能看到微微凸起的青筋。
他右手腕骨处有一颗很小的痣,林云声一直觉得这个痣莫名的很性感,她时不时会盯着看,周维忱对于林云声对这颗痣的喜爱觉得莫名其妙。
那个时候林云声笑嘻嘻说他不懂,这算是一个奇怪的性癖,总归这颗痣对她来说该死的性感迷人。
“别人有你也喜欢吗?”
“别人的没你好看。”
“这有什么区别?”
“因为它长在你的手上才好看,别人的镶了金子都不好看。”林云声那时还不太习惯说情话,说完脸就红了。
然后他们就接吻了。
林云声把图片放大,确定了腕骨上的那颗痣,和周维忱的一模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周维忱评论了,林云声没有他的微信,看不到。她只能看到罗深的一条评论,“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我就说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周维忱生病了吗?林云声突然就紧张了起来。
但很快理智又回来了,都分手了这么多年,合格的前任要收起所有多余的关心,而且,他身边有沈舒柠,至少有过沈舒柠。他可以收放自如地进入下一段恋爱,她要是念念不忘,倒是占了下风。
林云声干脆关了朋友圈,闭目养神听歌。
“餐桌摆在开满花的院子里/微微酒意阵阵欢歌笑语/从不考虑明天应该去哪里/因为今晚的风太和煦/这是最平凡的一天啊/你也想念吗”
林云声渐渐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