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025

作品:《公主驸马素来不和

    既然说是欲言又止的话,自然是没说出口,化作嘴角不明意味的冷笑,好在面具遮得严实,萧珍看不到。


    见陆今安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萧珍不时觉得有些瘆人。


    “你怎么了?”


    陆今安缓过神,移开视线,显得不那么善妒,指尖无意识地扣着杯沿,“他叫白羽。”


    “哦,很俊俏。”萧珍漫不经心地说。


    公主殿下胸怀大爱,从前他只能藏着爱意,远远望着,而今得以留在殿下身边,在小心试探中逐渐吞噬了谨慎,变得贪得无厌,轻而易举地掉入醋坛子里。


    陆今安学着萧珍的语气,淡淡地“哦”了一声,循着她的眼神,“臣不俊俏?”


    萧珍眼皮抽动了下,随即缓缓皱起眉,接着眉尾一挑,狐疑眼光打量着他,想了这么半天,就是想说这个?


    “俏啊~”萧珍实话实说又漫不经心,将七分深情和三分薄凉拿捏恰到好处,若是让她在没兴致时,再多说半个字都嫌累,毕竟她心里还搁着事呢,连忙问,“驸马调查出什么没有?”


    千影阁暗线几乎遍布整个古陵,阁中尽是契约死士,核心成员亲信,佩戴梅花腰牌,随时准备待命,命令下达即刻执行,不出半日速见成效,典妻案本就不复杂,更何况是阁主大人亲自执行。


    陆今安不计前嫌,“殿下若想救人,只需一声令下,即刻启程动身,其他的事,臣可以在路上讲给殿下听。”


    萧珍看陆今安从未如此顺眼过,摸了一把戴着面具的小脸,“那走吧。”


    正如萧珍此前猜测,若是典妻交易在元京城中,定是不能如此大张旗鼓,故而把交易点放在镇上。


    此乃风水宝地,既有城中小富人家有所需,又有周边农户有所求,还有背靠源水山隐蔽的交易点,三管齐下,三箭齐发。


    “若果真如此,就算本宫能救出眼下这些人,等本宫走了,他们还会去寻新人。”


    “殿下若想斩草除根,有一人或许能帮忙。”


    “何人?”


    “礼部侍郎杨志平之妻,曹氏。”


    萧珍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不对味的桂花酒。


    “曹氏死里逃生,遇上了我们的人,据她所说,关押女子的山洞,原本有二十几人,契约到期,放回一半,她就是找准这间隙,逃出来的。”


    “好,先见见她。”


    夜色笼罩的源水山,如巨兽伏在林间,远观起伏山峦,迎面而来压迫。


    藏在山脚下不起眼的茅草屋,院里站满了玄衣侍卫,因未有光亮,肃静得压抑。


    马车上,萧珍换了衣服,卸掉妆容,顶着月色,鲜少地素面,进入草屋,她与曹氏有一过面之缘,曹氏刚从死里逃生,还未缓过来,看到殿下更是跪地喜极而泣。


    “殿下!”


    “快起来,你可知杨志平为何将你典卖?”


    一说到杨志平,曹氏恨得牙痒痒,碍于在殿下面前不好说粗话,她险些咬碎了牙。


    “臣妇着了他的道…”曹氏向来心直口快,眼瞎恨透了杨志平,竹筒倒豆子地全盘脱出,“他奉圣命修缮女红学堂,款项出了问题,再加上...去宵金楼赌了两把,窟窿便越来越补不上。”


    “那,他是怎么知道,哪里能典妻换钱的?”既然涉及到宵金楼,萧珍隐隐约约能猜到。


    “这....臣妇就不得而知了。”


    曹氏娘家远在东竹,杨志平签了半年典妻约,承诺到时间接她回去,可她不甘心,费劲千辛万苦才逃了出来。


    “殿下,源水山半山腰有一个山洞,里面关着的都是被典卖的女子,还请殿下去救救她们。”曹氏嗅觉灵敏,闻得出草木味道,以风辨别方向,即便是蒙着眼,也能大概辨别出方位。


    在嫁给杨志平之前,曹氏也是走南闯北做生意,对古陵特别是元京的地形颇为熟悉。


    “好。”萧珍轻声说,“你且放心休息,此地有人保护不会有事。”


    说完,转身出了草屋,隔着月色看向陆今安,走到他身边。


    “你那么会算计,帮本宫算算,这桩赔本的买卖,应不应该做。”


    “殿下做事,从不在乎值不值得,只在于想或不想。”


    这话从前她倒是说过,没想到陆今安记得倒很清楚。


    “你呢,会听本宫的吗?”


    陆今安没有说话,回应她的是刀剑拔出的声音。


    -


    月色浓韫,落在眼前凉白刺眼,半山腰寂静得只剩虫鸣,黑衣人举着火把巡视,萧珍使了个眼色,陆今安上前三两下解决掉了黑衣人。


    “啊!!有人夜袭!”


    萧珍目视前方,顺着小路向上,她可完全不在意扑上来的人。因为身旁有陆今安护着,刀起刀落,挥洒自如,血顺着白刃滴落,融进月光晕开血色。


    “你们是什么人?”黑衣人跪在地上,露出的半截手臂,画着图腾。


    毒蛇缠日,又是毒蛇缠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被抓着的黑衣人毫无惧色,生死看淡的模样,猖狂地笑起来:“怎么,看阁下今日这排场,是想做救世主了?”


    黑衣人猖狂地笑着,忽而被扼住喉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掐得他双目涨红,不可置信地看着娇生惯养的女流之辈,怎会有如此大的力气。


    “你是谁?”萧珍几乎将黑衣人掐得,仰头深入地里。


    黑衣人哼笑,他挑衅一分,颈上收紧一分,毫不手软,他只能在破碎喉咙中挤出:“你、救、不、了、任何人。”


    萧珍冷笑将他扔到地上,起身忽觉不对,风吹声带过一阵箭鸣,她几乎是一瞬间抽出黑衣人的刀,挡住了飞来箭。


    山上有埋伏,藏匿在草丛中,箭雨簌簌落下,萧珍最烦就是别人挑衅,抬刀抹了黑衣人的脖子,刚要冲上前,腰间忽然一紧,身后陆今安单手将她捞起,躲到掩体后。


    经此一遭,萧珍心里有了眉目,她到底想看看,对方这步棋想怎么走,又该如何击退她?


    陆今安下命令:“白羽,你绕后。”


    “是。”


    “殿下这桩买卖,可谓是血本无归。”


    “啧,陆今安你真是讨厌,事已至此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殿下真好看。”


    夜风吹得人心发慌,静谧夜中弓箭声格外响亮,萧珍耳边安静一滞,陆今安语气淡淡,都分不出真情还是假意,说得她心尖一烫。


    “用你说。”萧珍抬头看到白羽打开突破口,起身一往直前奔向山洞,输了认栽,赢了得不到好处,可不就是赔本的买卖。


    “这话,还就得臣来说。


    山洞潮湿阴冷,石壁长满了滑腻苔藓,逼仄空间萦绕着轻微的铁锈味,让萧珍不禁想起荒林庙下的密室,火折子光亮虽微不足道,到也能照出一条路。


    她与陆今安已不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倒也是轻车驾熟,萧珍吸了吸鼻子,闷声闷气地叫一声:“陆今安。”


    “嗯?”


    “你先在这等我吧。”


    里面都是女子,萧珍怕她们害怕,陆今安即刻会意。


    “好。”


    外面白羽还在处理危机,黑衣人看到了萧珍两人进山洞,不可避免地追了上来,陆今安挡在中间,狭窄空间里一举一动都要变得小心谨慎,侧身辗转间,也是毫不留情,山洞里回荡着惨叫。


    眼前石门笨重,萧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磨破掌心方才打开,蒸腾热气夹杂着难闻气味迎面而来,熏得她睁不开眼,月光顺着石门照进来,她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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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眼前的一切。


    十几个女子挤在同一个洞穴,带着手铐脚镣,早已失去了抵抗能力,就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长时间昏暗环境,感官麻木。


    “我是来救你们的。”萧珍尽量让自己声音显得平缓柔和。


    她们齐刷刷地看着萧珍,眼神冷漠。


    萧珍嘴角的笑渐渐凝固在了脸上。


    这边白羽破除箭雨阵,占领高处,看向下面又乌泱泱上来火把,倘若再不出去,别说救人,他们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两说,不管怎样,他都要保护阁主和阁主夫人的安全。


    侍卫急切地问:“怎么还不出来?”


    “再等等。”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白羽:“再等等!”


    山洞中,陆今安清理完最后一人,转头看向身后黑漆漆的山洞,未见萧珍身影,心中亦有疑惑,难道出什么意外了?正当他要上前看查一二时,见到了萧珍摇摇晃晃的身影。


    “殿下...”


    月光落在萧珍惨白的脸上,衬得她身形薄得像纸,她看了陆今安一眼:“回家。”


    出了山洞,山下响起异动,萧珍率先反应,“有人包过来了。”


    寂静山林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几人下意识地将萧珍围在中间,她拔出长刀,带头杀出重围。


    夜光笼罩下的源水山,微不足道的火光,势必冲破黑暗,源水山中守卫并不森严,想必他们是要放弃此处了,人可以就执迷不悟,但也要适可而止,萧珍带头冲出重围,才发觉陆今安表情不对。


    “你没事吧。”


    陆今安皱眉摇摇,但看上去不是没事的样子,萧珍抬手摸到了一片湿热。


    “受伤了?”


    “无妨。”


    一路辗转安全回府,萧珍第一时间拿来药箱亲自为他擦药处理伤口。


    陆今安伤在后肩,虽说只是飞箭擦伤,倒也是磨碎了小块血肉。


    萧珍紧抿双唇,紧张拧在眉间,“受伤了怎么不同本宫说,何必硬撑?抱歉,本宫不该拉你们一起涉险。”


    晃动烛光照在陆今安略显苍白的脸上,汗水勾勒着精致的侧脸轮廓,金疮药洒下去,陆今安闷哼一声,浑身紧绷,看着萧珍,嘴角却挂着笑意。


    “你伤到脑了?”萧珍意思是问他笑什么笑。


    陆今安好像没有跟她顶嘴的意思,乖乖地摇摇头。


    萧珍快速地上药包扎一气呵成,才松了口气,回过神时,才看向陆今安略显可怜的这张脸,受伤病态好像与他的气质更相配,汗挂在胸前,萧珍面不改色地擦了一把,接着坦然地说:“怕驸马着凉,感染风寒。”


    看穿萧珍心思的陆今安,嘴角缓缓勾起无奈的笑。


    “殿下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必在乎臣的感受。”


    萧珍淡然地“哦”了一声,毫无征兆地捉住陆今安下巴,蹭着他的唇狠狠地落下一吻。


    陆今安猝不及防,险些控制不住蠢蠢欲动的手,满眼惊诧地看着萧珍。


    “不是说本宫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吗?陆今安,你的嘴有时候真是硬,总说一些本宫不爱听的话……本宫试试到底多硬。”


    “有多硬?”陆今安眉毛轻挑。


    克制住再去探寻的冲动,萧珍佯装毫不在乎耸耸肩,“怪事,还挺软,可能有时候你也说些本宫爱听的话…”


    终是克制不住这只手,陆今安揽过萧珍的腰,深吸一口气,寻着她的唇,猛地吻了上去,呼吸缠绵交织,直到扯动他的伤口才停止。


    “臣也好奇,殿下的唇有多软。”


    萧珍蒙怔了一下,瞬时问出:“有多软?”


    陆今安佯作叹气,目光在萧珍双眼和唇间流转,嗓音低沉,“蜻蜓点水,不如殿下再准许臣好好体会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