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咔嚓!

作品:《惊!贵族学院当路人甲被迫走剧情

    欺软怕硬是不是。


    江望舒冷怒,还在接着说:“我不知道你们还要玩什么把戏,总之我不会怕你,也、也绝不认输。”


    那你倒是别抖啊。


    即墨没再靠近,从水里捞起一本湿哒哒的书,轻轻甩了两下放在台面上。


    “你以为消防系统为什么会忽然坏掉。”


    江望舒眼神转为茫然:“什么意思,你不是来给他们通风报信的吗。”


    “不是,我骗他们的,救了你不该感谢我吗?”即墨开门见山说道。


    不等江望舒回答,门口传来阵阵脚步声,即墨将他扶起来:“待会再说,我先出去看看。”


    见对方还想挣扎。


    即墨道:“同学,你也不想打架的事被老师发现吧。”


    江望舒咬下嘴唇,委屈地想,什么打架明明是他单方面挨打。


    即墨放轻脚步,走到门口。


    走廊空无一人,仿佛刚才的脚步声是错觉。


    即墨松口气。


    刚才喷溅出来的水柱他也不能幸免,淋了一身,这会儿浑身难受得很。


    他摘下眼镜擦拭,抬手将湿漉漉的刘海拨了上去。


    露出一张光洁白皙的脸庞,睫毛乌黑,垂眸时气质稍显疏离,漂亮得惊人。


    “咔嚓!”


    就在这时,走廊拐角处传来一声异响,即墨立马警惕看过去,只见一道飞奔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


    即墨步伐一动,刚想追上去,又生生停住了。


    他一个路人甲的照片有什么好看的,拍了就拍了。


    只要男主没被拍到,任务就算完成了。


    这里不能再待了。


    即墨转头拉着不情愿的江望舒回到自己的宿舍。


    伊斯顿学院大部分人都两人间,正好他另一个室友回家去了,宿舍空荡荡的,不然以目前情况,他还真很难解释为什么会跟一名特等生混在一起。


    伊斯顿学院的阶级差异体现在方方面面,光是这宿舍比他们特等生要好上许多,也宽敞不少。


    江望舒有些无措的站在宿舍中央,这还是他第一次来非特等生的宿舍,也是有人第一次对他发出善意。


    “都说我不是学生会那帮人,这会信了吧,他们总不会带你回宿舍吧。”


    “发什么呆。”


    一条干燥的毛巾盖在他的头上:“擦一擦,在水里泡那么久,可别感冒了,过来喝点热的,。”


    即墨倒好两杯姜茶,也不见江望舒吭声,要不是这大活人还站在他的面前,他差点就以为宿舍里就他一个人。


    “怎么回事。”他边问边走到江望舒面前,发现对方居然躲在毛巾底下,眼眶湿润。


    即墨一瞬间瞪大眼睛。


    不是,他怎么记得,原著里江望舒不管被欺负得多惨也从来没哭过,他也没干嘛啊。


    “你......你怎么了?”即墨有些无措。


    “我相信你是好人。”


    即墨:“……”


    要不你还是别那么草率了。


    所以不愧是真善美的化身吗,别人说啥就信啥。


    江望舒吸吸鼻子,声音软绵绵:“对不起,只是……只是从入学起,就没有人对我那么好过。”


    即墨听完心都要化了,听听,这叫什么话,自己哭了还先道歉,这之前究竟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要不是系统不允许,他都想拍下胸脯说以后我保护你,表忠心了。


    “多大点事。”即墨将热茶塞到他的手中。


    江望舒也觉得自己有些丢脸,连忙擦擦眼泪,一口气将茶喝完,放下杯子,就立马站起来:“我先回去,不给你添麻烦了。”


    这添麻烦还真不是客气话,江望舒现在作为学生会中最大的眼中刺,虽然F4没有下明令,但学院里的人默认要彻底孤立江望舒,连特等生都不太敢接近他。


    “等等。”即墨看不惯他这副可怜样,推着他:“你洗个澡再回去,我室友今天不会回来。”


    “这不好......砰!”


    浴室的门从外面关上了。


    江望舒拿着即墨的衣服,动动嘴唇,将最后一个字吐出来:“吧......”


    等回到自己的宿舍楼天已经黑了,但江望舒还是敏感地察觉到躲在暗处的视线,到处都是,这么些天下来,他已经习惯了。


    他深吸一口气,直直地看过去。


    “砰!”那人立马将门关紧。


    江望舒推开自己的房门,室友王越立马紧张地站起来,他吞了下唾液:“望、望舒,你回来了。”


    “你也要走?”江望舒瞥了一眼床头的行李箱。


    “嗯。”王越小心翼翼开口:“隔壁宿舍答应我搬过去了,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很感谢你当初帮我......”


    只要跟江望舒住在一起,连带着自己也会被欺负,永无止境,除非退学。


    但现在只要搬走就好了,只要远离这个人,一切就会迎刃而解......


    王越话说到一半停住了,他说不下去,因为江望舒用一种看透的眼神盯着他,这让他无地自容。


    “你以为我想吗?”王越似是再也受不了这种目光,崩溃大喊:


    “明明只要忍下去就没事了,你非要出头,那时候我让你帮了吗,其他人全搬走了,就我坚持到现在,江望舒我什么都不欠你!”


    “砰!”


    寝室又安静了,江望舒站了一会,忽然笑了下。


    明明他什么都没说。


    全走了也好,清净。


    他动作小心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放在床头,心想,有机会要把衣服还给人家。


    江望舒入睡前,迷迷糊糊想,对了,他好像忘记问那人的姓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