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学会了吗
作品:《叠满虐梗buff后被攻略对象疯狂倒贴》 由于门内弟子重伤,尤其还是捧在心尖尖上的夺魁弟子,临霜教没有立即返程,给足了修养时间,连带着其他几大仙门也没敢动弹,一个个十分顺从。
大概是慕砚恒嘱咐了不许他人打扰她,搞得这两天静养的日子格外沉闷,第三日午后,青容左手的疼痛稍缓,内息也不再翻腾,师语楼终于允她下床稍作走动,免得憋出毛病来。
青容向来不太喜欢在休憩时间被一群人围着东问西问,叽叽喳喳吵得跟一群小鸡仔似的,便特意避开喧闹的弟子居所。她走向后山清幽的竹林小径,春日的风带着竹叶的清气,格外舒缓。
半月谷不愧是仙门的旅游胜地,她想。
行至一处爬满藤萝的雅致院落外,青容脚步微顿。
这是半月谷谷主夏扶笙的居所。
听程嘉说,夏扶笙喜静,但更喜欢被花草簇拥的清香,以及微风吹落竹叶的沙沙声,所以她特意将居所建在此处,没有高不胜寒,也不算多偏僻。
院门虚掩,里面隐约传出说话声,青容没有打扰他派谷主的想法,下意识就准备绕开,然而就在此时,她忽的听到一声叹息,紧接着竟是斥责之声。
这并非夏扶笙惯常的说话语调,倒像是……压抑着什么。
某种本能的好奇心实在压抑不住,鬼使神差的,青容放轻脚步,隐在院外一丛茂密的花丛后,透过雕花木窗的缝隙向内望去。
有点不道德,但谁让她正好走到这了呢?那既然都来了,不看一下多可惜。
先看了再说,回去再忏悔也不迟。
可屋内的景象却让她呼吸一滞,刚刚轻松的心绪立刻消散了不少。
本不该出现在半月谷的纪苍华,此刻竟半跪在夏扶笙的云榻前。他褪去了山下的张扬妖魅,一身素净的浅紫色常服,墨发仅用一根朴素的木簪松松挽着,仿佛和其他弟子没什么两样。
然而,纪苍华此刻的姿态绝非弟子之礼——他上半身几乎全然伏在夏扶笙的膝头,双臂紧紧环抱着她的腰身,肩膀微微耸动,竟像是在哭泣。
“师父……”纪苍华的声音闷闷的传来,带着浓重的鼻音,“这山下的日子属实难过,徒儿一个人十分孤单,师父便让我回谷吧,我一定乖乖的,不给师父添麻烦,求师父不要再赶我走。”
那声音听起来脆弱又无助,仿佛饱受欺凌,青容眼角不自觉抽了抽,生生咽下一声嗤笑。
她知道纪苍华是何等人物,这场景怎么看怎么怪异。
简直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还是被毒蛇盯上的那种鸡皮疙瘩。
可夏扶笙不知其中深浅,她端坐榻上,双手藏于袖中,那张素来沉静的面容此刻是极力隐忍的僵硬。
她身体绷得极紧,下意识微微后仰,试图拉开这令人蹙眉的距离。
“苍华,起来。”夏扶笙竭力维持着平稳,“这成何体统!”
纪苍华埋在夏扶笙怀里的脸似乎动了动,发出一声更响亮的抽泣。
“不……徒儿不想离开师父……”纪苍华非但没松手,反而收紧了臂膀,将夏扶笙锢得更牢。
“师父,徒儿只有您了,您别推开我……求您了。”
他声音里的依恋浓烈得化不开,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在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青容眼中,这画面实在诡异到令人两眼一黑,恨不得推门而入大喊成何体统,但她想归想,实际上也不敢吭声。
毕竟说到底,是别人的私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纪苍华似乎哭够了,他缓缓抬起头,那张俊美的脸上果然挂着泪痕,他眼眶微红,睫毛湿漉漉的垂着,显得格外脆弱。
夏扶笙缓缓闭上眼,似乎不想直面纪苍华,可悬着的手终究没有将人推开,反而极其缓慢的轻轻落在了纪苍华散乱的黑发上。
像在触碰一件明知危险却无法彻底丢弃的旧物。
“……好了。”夏扶笙的声音低哑下去,“起来说话。”
纪苍华轻嗯一声,与此同时,他的嘴角极其细微的向上勾了一下,快得像晃眼间的错觉。
“师父这是答应我留下了?”
夏扶笙没有睁眼:“等大比结束……再议。”
纪苍华看起来很失望委屈,但毕竟不能得寸进尺,终究没再说什么。
“那不打扰师父休息了,我自己静一静。”
他没有再看夏扶笙,而是径直走向房门,推门而出的瞬间,午后炽热的阳光落在他身上,与此同时,他刚刚所有表现出来的脆弱和依恋立即退去,周身只剩下一种慵懒散漫的气息。
下一刻,纪苍华的视线精准无误的投向了青容藏身的花丛。
他的目光穿透杂乱的花,和青容视线对接,脸上的泪痕在阳光下清晰可见,衬得他那抹笑容愈发瘆人。
青容一愣,登时头皮发麻,下意识就想出剑。
但他没有就地揭穿,甚至没有开口,只是用口型清晰的吐出四个字。
“学会了吗?”
那眼神中充满了赤裸裸的玩味。
仿佛刚才那场撕扯的戏码,不过是他随手排演供人观摩的一场教学。
青容紧张的同时也本能的想,此人实在有些可怕了,这样的经,取来了她也用不了。
完全是把他人的情感宣泄当成玩乐。
她做不到,哪怕她一向认为自己是个相对凉薄的人,她也做不到。
青容深吸一口气,再定睛时,纪苍华的身影竟已消失在庭院的光影里。
房内,传来夏扶笙一声极轻的叹息。
…
纪苍华刚转过竹林小径的弯角,嘴角那抹笑意还未及收敛,便迎面撞上了一道身影。
慕砚恒单手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似乎是要给什么人送过去。
视线相撞的那刻,两人在狭窄的石径上同时停住脚步,空气瞬间凝固,连穿过竹叶的风声都停滞住。
纪苍华脸上的戏谑顷刻褪去,只剩下一种审视的打量,他目光扫过慕砚恒手中的药碗,又落回他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眼底深处燃起一丝兴奋。
“哟。”纪苍华率先开口,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散漫,“这不是我们高高在上的慕护教么?亲自给爱徒送药?真是师徒情深,感天动地啊。”
他刻意把尾音拖得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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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有些阴阳怪气的。
可惜这番挑衅的话语并未掀起什么波澜,慕砚恒端着药碗的手依旧稳如磐石,他一副路过此地事不关己的模样,淡淡道:“若我没记错,夏扶笙早已将你逐出门派,擅自回山,你胆子不小。”
“是么?”纪苍华冷哼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可比起慕护教你……哦不,慕宗主你的胆识,我这算什么?”
他忽的向前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些,慕砚恒微微蹙眉,显出几分抵触。
纪苍华刻意压低了嗓音,如同告密般:“我不过是一个人在山下无聊的紧,闲来无事,便来看看我那铁石心肠的师父罢了,你猜怎么着?”
他脸上浮现出愉悦的神情:“刚刚还伏在她膝头哭呢,哭得情真意切,啧,你是没看见,她明明恶心得要命,浑身都僵了,可最后还是……”他模仿夏扶笙僵硬的动作,指尖在自己肩头轻轻点了点,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快意。
“她碰了我一下,就那么一下,意味着她心软了,我先前那般对她,让她沦为弟子们的茶后谈资,她竟然还是心软了!宗主,你说,这是不是很有趣?”
他仔细观察着慕砚恒的表情,试图找到一丝令人心悦的波澜,然而,慕砚恒神色未变,瞧着完全只是当个事不关己的故事来听。
见慕砚恒不作回应,纪苍华反倒笑意更深,他早就想击破慕砚恒这层霁月风光的外表,如今倒是个机会。
“所以啊,慕宗主,我真是好奇得很。”他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药碗,又落回慕砚恒脸上,“你把仇人的女儿日日夜夜养在身边,陪她长大,教她剑法,看着她像今天这样,为了你们……”他故意顿了顿,“是你们吧?为了你们临霜教的荣光,拼得一身是血半死不活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你抱着她那会儿,又是什么感觉?说实话吧,是不是也像我师父那样,一边觉得荒谬恶心,一边又忍不住……心软了那么一下下?”
竹林间的阳光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可惜慕砚恒端着药碗的手依旧稳得可怕,甚至连睫毛都未曾颤动一下,他薄唇微启,吐出的字眼比纪苍华的笑意更冷:“长老一天天无所事事,看来还是活的太久了些,你说,待本君他日回宗正式继任宗主那日,第一个血祭的人会是谁呢?”
正午炽烈的阳光倾泻在他的玄色衣袍上,镀上一层冷硬的金边,袍角云纹折射出银光,在暖阳下散发着刺骨的寒意。
纪苍华终究有所顾忌,无声的退后一步,将自己隐入竹影交织的浓荫里,但嘴上依旧没闲着。
“谁继任,还不一定呢。”
只要慕砚恒找不到另外半颗魔心,他这宗主之位就随时可以易主。
两人一明一暗,相互对峙,仿佛下一刻便会拔剑相向,连鸟雀都不敢再停留枝头。
然而就在这时,慕砚恒的眼神终于变了。
“出来。”他厉声道。
不远处的竹林下慢吞吞现出一个人影。
“啊,好巧好巧……师父怎的在此?”
青容竟也出现在小径弯角处,她像是困意未散,有些懵懂的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