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作品:《云种地了解一下?

    自打村里开始卖菜,为了不让闲杂人等有机会混进村里,鲁武特意在村口给苏榆支了个摊儿。


    怕她晒着热着,还特意用四根木头支了块厚麻布用以遮阳。


    然而麻布的遮阳效果终究有限,一动不动在那守着又实在无聊,几天下来苏榆就有些受不了了。


    眼看又到点上工,她有气无力趴在凉榻上宛如咸鱼。


    陆琢安瞧着好笑,也没说什么起身便要往外走,没走几步苏榆猛地抬起头来:“诶你干吗去?”


    “我去守一天,你在家休息吧。”


    “不行!”


    苏榆蛄蛹两下从榻上爬起来:“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我的事不能老让你替我干。”这几天她在菜摊守着,其他家里还有地里的杂活儿都是陆琢安干的。


    她前几天还琢磨这人怎么晒不黑,今天一瞧肤色似乎就深了一度。


    “你若是过意不去给我开工钱便是,”陆琢安一本正经看她,“一天一文,收费公道。”


    苏榆差点没忍住给他个白眼,一文钱她岂不成周扒皮了,余光却忽然瞥见角落堆着的上次写ID用剩下的木板,脑中顿时灵光一闪。


    “我有办法了!”


    她翻身从榻上下来,蹬蹬跑去出借了把砍刀和笔墨回来。


    旋即把借回来的东西跟那堆木牌一并摆到陆琢安面前:“你把这些木牌都处理成差不多巴掌大小,然后把我们有的菜名写上去。”


    “这样一来,每天有什么菜我们就把对应的牌子摆上桌,来人选购好了再去地里摘岂不省事?”


    陆琢安不想打击她,一边拿起木板处理一边道:“来买菜的多半是村民,这牌子虽方便恐怕大部分人是不认得的。”


    原本还高兴于自己绝妙主意的苏榆:“……”


    又忘了,这是个没有义务教育的年代,可恶!


    她想了想还是不死心:“不能写那就画!可找谁画呢……”他们村识字的都没几个上哪去找会画画的,她自己就更别提了,简笔画都够呛。


    “我可以试试。”


    苏榆唰一下抬头又燃起希望:“这你也会?”


    对上她目光灼灼的一双眼,陆琢安眼尾跳了下:“依稀记得我从前有些绘画底子,我尽量试试。不过眼下没有颜料,最后呈现的效果恐怕一般。”


    苏榆:“尽管画!”


    陆琢安久未提笔,第一笔落下时,不禁想起自幼教他书画的老先生从前常叹息他白白浪费了这一身的天赋。


    若是知道他现在用这天赋给人画菜牌,恐怕是要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了。


    陆琢安心中划过一丝怅然,握笔的手紧了紧,迅速收敛思绪。


    苏榆对绘画这东西也就知道点皮毛,但看他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一颗栩栩如生的青菜顿知不简单,不由叹道:“你这水平用来给我画菜牌可太浪费了。”


    陆琢安马不停蹄接着画下一幅:“既能派上用场便不算浪费。”


    正画着,以冯小云为首的几个村里的婶娘推着板车送菜来了。


    从第一天开摊,所有人家就都默契地提前将菜摘下送到村口。一来苏榆只抽两成利他们总得知恩图报,二来她年纪尚小,作为长辈多帮着些也是应该的。


    “不急!云婶你带着婶娘们一块进来歇会儿吧。”


    等人进了屋,苏榆兴致勃勃把自己刚想的法子与众人一说:“如何?若这法子可行,明日便不用提前摘菜了。”


    大家对此纷纷赞同,有位婶娘还主动道:“正巧我家里还有一套锣声音可洪亮,把它放在摊上来人便敲一声,从村口到这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苏榆听了当即拍板道:“这样再好不过!”


    见今天的菜大多是些没什么重量的叶菜,她没再让婶娘们帮忙,又嘱咐陆琢安在家好好画菜牌,自己推着车去了村口。


    一如既往将所有菜都摆上,苏榆刚要坐下歇会就看不远处来了几人。


    这距离看不太清长相但能分辨出都是汉子,她虽孤身倒没什么怕的,白日里石坚和他会弓箭的几个兄弟都会轮流盯着村口。


    一旦出现状况,立刻射箭警告并通知村里其他人。


    思及此苏榆收回目光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不多时余光见那几人到了摊前,她先一步头也不抬开口道:“通通五文一斤,不退不换不议价。”


    “行,这摊上的我全要了。”


    似曾相识的声音令苏榆猛然顿住。


    待到抬眼看清来人长相,她面色陡变唰地一下将手里的杆秤丢回摊上:“不卖了,你们走吧。”


    徐大山自小面相长得凶脾气也爆,又留着把络腮胡,见她如此出尔反尔当即便怒了:“你个黄毛丫头敢这么跟我说话,我今天就还非买不可!”


    他们一路从清流村过来,岂有空手回去的理。


    苏榆冷眼瞧他,并没被吓唬住:“我说不卖就不卖,你还想强买不成?”


    徐大山镖局出身父亲又是村长,以往少有人敢跟他对着干,可灾荒至今一月前镖局发不出工钱遣散了所有人。


    他无处可去,只得灰溜溜回村接了自己亲爹的班。


    眼下被这么呛声徐大山下意识想动手,可来之前他娘千叮咛万嘱咐,若是溪禾村人真能种出菜的话可千万不能把人得罪了。


    最起码一开始得打好关系,也方便从他们嘴里套出信息。


    否则燕州大旱几个月,怎么其他地方的人没米下锅都要啃树皮了,他们不仅种出菜甚至还能有余量卖给其他人。


    徐大山黑着张脸,捏紧拳头不作声。


    正僵持不下之际,落在后面的苏家兄弟俩跟了上来。


    胆比针尖小的苏二一见摊子边站着的人,吓得一口气差点没能上来,瞪着眼磕巴了半天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发音变形的话来:“苏苏苏……苏榆?你居然没死!”


    苏榆眼神冷冽,从两人之间打了个来回:“托你们俩的福,我不仅没死活得还挺滋润的。”


    她嗤笑一声:“倒是你们,怎么看着就像只剩一口气吊着了?”


    苏二又是一噎,指着她的手颤个不停:“你你你……”


    徐大山此时还没搞明白状况,皱眉道:“你是苏榆?我爹说你因为在村里偷东西被赶出去了,可你怎么会在这?”


    他们年纪也就差六七岁小时候还在一块玩过,原主父母还在世时,大人还开过娃娃亲的玩笑。


    只是后来他离了村子难得回来,不久前回村再问起便得了这么个含糊答案。


    知道苏榆是儿时一起玩过的妹妹,徐大山一下自顾自消了气:“这当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我现在是清流村的村长,你跟着我一起回去,我保证……”


    “谁要跟你回去,”苏榆满脸嫌恶地打断,“我说了,菜不卖给清流村,滚吧。”


    苏大刚被小辈找了不痛快,如今又被个丫头下了面子,面色陡沉端起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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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辈派头:“我好歹是你叔伯,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苏榆懒得废话,指着他:“滚。”


    还长辈呢,当初把她丢去当祭品怎么没想起是她长辈呢。


    况且真论起来苏大也不配称长辈。


    当年原主爷爷征兵死在了抗击外族的战场上,原主奶奶一人带着没断奶的孩子实在活不下去,逼不得已改嫁给早年丧妻的苏大苏二的爹。


    结果原主爹十来岁时,原主奶奶因病去世。


    谁知苏家老爹竟丝毫不顾念旧情,人刚下葬,转天就把原主爹给赶了出去自生自灭。


    原主一家脾性温和,从前在村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还能平和打声招呼,苏榆可不惯着,只恨自己嘴巴没有键盘快。


    不然非把他们喷得找不着北。


    看她实在说不通,徐大山转头跟身旁几人交换了个眼神,这菜他们今天是一定要买的,又不是不给钱。


    他悄悄从钱袋里摸出差不多的数目,正欲放下就让其他人拿着菜跑。


    谁知没来得及动作,一支箭羽破风而来,精准地避开摆了菜的位置扎在木板上,若再往前一寸只怕要正正好穿过徐大山的手。


    在场几人无不被吓得心跳骤停,缓过神来的徐大山更是恼羞成怒。


    他涨红着脸奋力将深深钉入木板的箭拔出,四处张望一圈大喊道:“躲在暗处放冷箭算什么好汉,有种就站出来跟我单挑。”


    不远处,一道身影慢慢从院墙后走出来。


    “石……”苏榆正欲张口喊人,谁知握着弓箭走出的竟不是村中箭术最好的石坚,而是本该在家画菜牌的陆琢安。


    一见了他,好不容易缓好的苏二顿时又一惊一乍起来:“鬼……鬼啊!”


    苏大却不知想到了什么,震惊过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指着苏榆义正言辞道:“我就知当初的事没那么简单,苏榆你勾结野男人杀人弃尸,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送你去衙门见官!”


    不止是当事人苏榆,就连旁人都是一脸惊诧。


    苏榆白他一眼:“你别是饿出幻觉了吧?别说我不会脏了自己的手,就算是真杀,第一个该死的也是你。”


    “少在这狡辩了。看在我毕竟是你长辈的份上,只要你日后定期给清流村送菜,我便勉为其难替你保守秘密。”


    这话更是令她一头雾水。


    看陆琢安已到近前,苏榆懒得再掰扯,后退几步指指徐大山:“你不是要单挑吗?赶紧的吧。”


    徐大山此时却全然被苏大口中所说的“杀人弃尸”吸引了注意,一把拽着衣领将人拎到面前:“你刚那番话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他手劲儿大,这一下险没给人勒得背过气去。


    苏大虽不情愿,也只能如实道:“当初村里来的那个道士要求了两个祭品,可求雨仪式结束第二天我们再过去时,发现那道士不止是个骗子,还已经被人割喉而死。”


    他们当时并不认为两个虚弱的祭品能干出这种事。


    看骗子身上钱财被洗劫一空,只觉得是同伙为了少个人分钱,把那道士杀了后或是杀了又或是掳走了苏榆二人。


    直至今天又在此见到他们。


    然而此时他口口声声所说的凶手苏榆比他还震惊,脸色几度变幻后不死心地确认道:“你说那骗子死了?还是割喉?”


    分明走的时候人还好好的,难道说那日他们逃走后还有其他人去了龙王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