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就因为她好欺负?

作品:《重生赐婚宴,渣男太子喊我小皇婶

    谢渊的话语轻缓,却字字清晰,敲在沈药心上。


    她微微一怔。


    在这个瞬间,忽然想起外祖父。


    那年,母亲怀了他,因为当时哥哥沈隽正好到了人嫌狗厌的年纪,便干脆回了娘家待产。


    温家世代行医,据说外祖父更是医术高超。


    母亲的身子,便是由外祖父亲自照料。


    为孩子取名这件大事,自然而然,也由外祖父亲自定夺。


    外祖父后来常拉着她的小手,说,那时他正因一些琐事郁郁寡欢,整日愁眉不展。


    直到她这个小外孙女呱呱坠地,他看着襁褓中那张粉嫩的小脸,心境终是豁然开朗。


    于是“药”这个字便成了她的闺名。


    一来,她是治愈他心病的“灵丹妙药”。


    二来,在他这位老大夫眼中,药是世间最珍贵之物,正如这个小外孙女在他心中的分量。


    此刻谢渊这番话,竟与外祖父当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眼下,沈药更在意的是,如果她是谢渊的药,那她的药又在哪里呢?


    昨夜初经人事,此刻她浑身都还隐隐作痛,让她不管是走路或是坐着,都觉得很不舒服。


    “不过说起药。”


    谢渊再度开口,修长手指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青瓷小罐,语气平和,“这是段大夫方才特意留给你的。”


    沈药眨了眨眼,面露疑惑:“这是?”


    “治红肿的。”谢渊嗓音徐徐,仿佛说着什么不要紧的小事儿。


    沈药先是一愣,待慢半拍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他、他怎么会知道.”沈药结结巴巴,羞得无地自容。


    谢渊扬起眉梢,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到底是行医的,这种事,显而易见。”


    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补充,“更何况,药药,日后你若是怀上我们的孩子,全望京的人都会知道,我们同过房了。”


    这话说得直白,但也的确很有道理。


    沈药一时语塞,只得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发怔。


    半晌,她艰难地转移话题:“对了,王爷……今天安夫人来了,说是为柳大人求情。”


    谢渊嗯了一声,指尖轻轻敲着桌面:“我知道。”


    沈药抬眼看他,眼中带着询问:“这个,该如何处置比较好?”


    “你如今做得就很好,晾着她就行。“谢渊淡声,“我已派人知会了姨母,待会儿她过去,便会打发安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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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袁氏面前,安氏断不会厚着脸皮强留。”


    沈药不解地偏头:“为何?”


    “因为安氏一直想讨好袁氏。她知道袁氏很喜欢柳盈袖,一直盼着袁氏能主动开口求娶。镇国公府的门第,终究是让人眼热的。”


    沈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先前不是说,想求娶柳盈袖的人家很多吗?应该也不差一个镇国公府吧?”


    “确实不少,但真要说起来,镇国公府算得上是最好的,“谢渊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勾,“更何况,柳盈袖私下里的所作所为,药药,你不是也知道?”


    沈药讶然,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难道安夫人也知情?”


    “一男一女之间是否做过什么亲密之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柳盈袖这些年与下人私通,安氏作为过来人,怎么可能毫无察觉?她只是不敢铁了心去深究,大概也是猜到了,那个真相是她无法承受的。因此她一心想尽快将女儿嫁入高门,总觉得只要女儿出嫁,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沈药轻轻颔首,心中了然。


    上辈子临死前那段时间,镇国公府似乎的确在与柳家议亲。


    只是如今,因为她的干涉,不仅让陛下为镇国公府赐婚,让裴朝迎娶薛皎月,更是设计让袁氏亲眼目睹了柳盈袖的放荡行径。


    这门亲事,终究是再无可能。


    想到此处,沈药不由得轻叹一声,眉间笼上一层轻愁:“王爷,你觉得,国公夫人会不会就这样喜欢上皎月啊?”


    “未必会喜欢,但至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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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从前那样排斥。皎月也不蠢,很多事,她自己能应对。”


    他忽然话锋一转,目光变得深邃:“现在,最重要的是你。”


    沈药抬眸,对上他关切的视线。


    谢渊摩挲着手中的青瓷小罐,语气透出暧昧:“不准备上药么?”


    沈药有那么一个瞬间觉得,谢渊这是想亲自帮她上药。


    这个念头让她顿时慌了神,脸颊飞起两片红云。


    她忙不迭起身,一把夺过药罐,连声音都带着颤:“我……我自己来!”


    不由分说地将谢渊推出门外,“砰”地一声关上房门,还仔细地落了闩。


    门外,谢渊望着紧闭的房门,手指搭在扶手上,很轻地敲了两下。


    他的小王妃,脸皮还是太薄。


    这种事,还是循序渐进为好。


    屋内,沈药背靠着门板,平复着急促的心跳。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青瓷小罐,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瓷面,脸上又是一阵发烫。


    待她仔细涂抹完药膏,整理好衣衫,门外恰好传来小厮的通报,说是安氏准备告辞了。


    沈药对镜整理了下仪容,确认看不出异样,这才缓步走向花厅。


    到的时候,安氏正站在花厅门口,表面上,是在和薛夫人、袁氏说着话,视线却时不时朝着内院飘。


    见到沈药,眼神骤亮。


    而不等安氏开口,沈药率先叹了口气:“安夫人,我在王爷跟前劝了许久,可王爷执意不肯通融。”


    薛夫人闻言立即蹙起眉头:“柳老三犯下过错,怎么是你去求情?”


    安氏脸色愈发难看,嘴唇动了动,正要辩解。


    沈药露出无辜而有天真的表情:“安夫人说,那不算什么大事。我毕竟不懂军中的事,见安夫人哭得实在可怜,心中总是过意不去。只不过是我放下身段和面子,去王爷跟前说几句好话,求求陛下罢了。”


    这番话让薛夫人的眉头皱得更紧,怒视安氏:“那是你的夫君!他犯错,要求情也该你自己去王爷面前求,做什么为难药药?就因为她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