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这一脸的兴奋劲
作品:《重生赐婚宴,渣男太子喊我小皇婶》 皇后心下一阵慌促,强自镇定,向皇帝解释:“陛下,宝容这孩子……怕是今晚多饮了两杯果酿,有些失态了。”
一旁贤妃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皇后娘娘此言,臣妾倒有些不解了。臣妾瞧着,五公主步履稳健,脸颊未红,气息匀净,指责靖王妃时,条理清晰,字字铿锵,可半分不像吃醉了酒的模样。”
顿了顿,“何况,方才五公主言之凿凿,指认靖王妃并非青山湖主人时,皇后娘娘可未曾说过公主醉酒,怎么现下公主承认自己错了,娘娘反倒说她醉了呢?这倒是有些耐人寻味了。”
皇后倏地转头瞪向贤妃,眼神锐利如刀。
过去十几年,贤妃在她面前总是一副低眉顺眼、温婉柔顺的模样,即便是暗中较劲,也从未在明面上如此直接地顶撞。
如今从她手上夺走了协理六宫之权,倒是越发不将她放在眼里了,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皇后声音不由得冷硬了几分:“贤妃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暗指本宫有意为难靖王妃?”
“臣妾不敢,”贤妃垂下眼眸,“臣妾只是觉得,今晚之事接二连三,都是冲着靖王妃,着实有些蹊跷。靖王妃身怀有孕,身子骨也一向不算强健,本该静心养胎。可是今晚先是‘文慧’封号加身,紧接着又是被当众质疑身份真伪……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若是个心窄体弱的,只怕真要被压得喘不过气,动了胎气也未可知。臣妾只是担心靖王妃的身子,毕竟皇室子嗣要紧,陛下和娘娘不也常说,要顾念子嗣安危么?”
皇后胸口起伏,被噎得一时语塞,只觉得一股浊气堵在喉头,上不去下不来,脸上青红交加,正要再开口反驳。
“闭嘴!”
皇帝低声呵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瞬间截断了皇后未出口的话。
皇后内心畏惧,只能强行压下内心怒气,讪讪地闭上了嘴。
深吸口气,看向仍在扑簌簌掉眼泪的五公主,尽量慈祥说道:“宝容,别哭了,到母后身边来。”
然而,五公主却置若罔闻。
她哭得厉害,泪水糊了满脸,抽抽嗒嗒,泣不成声。
她不敢抬头看沈药,巨大的羞耻与愧疚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哽咽的喉咙里挤出三个字:“对……对不起……”
沈药看着她颤抖的发顶,嘴唇微动,想说什么。
五公主却已经被自己这声道歉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用袖子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顾不得礼仪姿态,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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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地冲出了大殿。
“宝容!”
皇后呼喊出声,又瞪向旁边侍立的宫女嬷嬷,声音因为气急而有些尖利:“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跟出去看看!若是公主出了半点差池,本宫唯你们是问!”
五公主都听见了,只是一点儿也不愿意理会。
一直跑出去好远,才慢慢地放慢脚步。
泪水无休止地滑落下来,她一个人在夜色中慢慢地走。
耳边,依稀可以听到宫中“靖王妃受封文慧王妃”的传呼声。
分明那么欢喜,她却只觉得难过。
她是盛国五公主,人人都说,她是最受宠的公主。
可是她也总是很烦恼。
她的母后,盛国的皇后,心思不是在父皇身上,就是在后宫那些妃嫔娘娘身上,母后管理后宫,又要敦促柳家,事情那么多,很少有功夫陪她,每次愧疚了,就给她各种贵重首饰、精美衣裙。
父皇每日政务那么多,儿女也那么多。
即便是她的太子哥哥,也总是忙着他的课业。
五公主很孤单。
一直到她读到了《琳琅记》,她才感觉自己昏暗的生命骤然出现了一丝光亮。
她喜欢这个故事。
她一遍一遍地读,越读越喜欢。
在她幻想中,自己见到青山湖主人时,最好是一个天朗气清的春日,她会穿上她最精美的衣裙,梳妆打扮,飞奔着去见她。
她会红着脸,说尽自己这些年对她的喜爱。
青山湖主人一定会温温柔柔地听她说话,然后说:“谢谢你喜欢我。”
可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五公主再也走不动了,靠着假山,慢慢地蹲下去,抱着那册《琳琅记》,哭得越来越大声。-
殿内。
皇帝冷冷开口:“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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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你跟朕说,宝容已经知错,朕信了你的,解了她的禁足。”
皇后心下一紧,面容带了几分自责,“是臣妾管教不严……”
“又是这个借口。”
皇帝声线冰冷:“你若是不知道怎么管教女儿,便将她交给会管教的人。”
皇后猛地一怔,抬起头。
皇帝却不再看她,望向沈药,语气缓和了些许:“你是有身子的人,不宜久站劳神,回去安坐吧。”
“谢陛下体恤。”
沈药依言敛衽行礼,回到谢渊身旁坐下,慢慢地吐出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疲惫。
手掌忽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然被一只宽厚粗糙的大掌轻轻握住了。
沈药侧眸,对上谢渊深邃的眼眸。
谢渊目光长久落在她的身上,嗓音沉缓,问:“不开心?”
沈药摇头:“没有不开心,只是……”
抿了一下嘴唇,“她是真心喜欢青山湖主人的。”
若只是五公主谢宝容伤心、难堪,沈药或许并不会有多少触动。
可那不仅仅是骄纵的五公主,同时,也是她的读者。
作为一个书写故事的人,很难不对这样一份真挚的、甚至有些笨拙的热爱,生出恻隐之心。
今夜皇后的算计固然可恶,可是五公主也不过被她当作了棋子利用。
回想起五公主的眼泪,沈药内心一阵酸涩。
谢渊捏了捏她的手,力道不轻不重,带着安抚的意味,“别多想,待会儿不是还有正事要做?”
沈药一怔,记起来了。
她的心情总算松快了一些。
二人又装模作样地用了些汤水点心,估摸着时辰差不多,谢渊坐直身子,面向御座方向,声音清朗:“陛下。”
皇帝看过来,“怎么了?”
谢渊:“臣与王妃不胜酒力,还望陛下恩准,容臣等先行告退。”
皇帝目光在他脸上扫过,这一脸的兴奋劲,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进洞房了。
不胜酒力?骗狗呢。
不对。
骗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