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都算在王妃头上

作品:《重生赐婚宴,渣男太子喊我小皇婶

    摘星楼,二楼雅间。


    沈药与胭脂刚说好了,便听见门扉被人从外轻轻敲响。


    “药药,该回去了。


    谢渊的嗓音隔着雕花木门传来,低沉而又平稳。


    “来了!


    沈药应了一声,起身拉开了房门。


    门外,谢渊正负手而立。


    摘星楼掌柜的此刻正躬身垂首,小心翼翼地站在谢渊身后半步的位置,额间犹有未干的冷汗,脸上堆满了谄媚的恭敬。


    见沈药出来,掌柜的连忙上前一步,深深作揖:“小的见过王妃。方才多有冒犯,还请王妃恕罪。


    沈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目光落回谢渊身上。


    谢渊伸手,很自然地牵过她的手,握在掌心。


    “摘星楼今后不会再有任何强迫女子陪酒侍宴之事。这座楼,从今往后,只是吃饭品茶、听曲赏景的地方。


    谢渊顿了顿,补充道,“正常的吃饭吃菜。


    掌柜的陪着笑脸:“是啊,王妃,小的都已经按照王爷的吩咐,交代下去了,楼里上下,绝不敢再犯!


    谢渊转向沈药:“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去?


    沈药轻轻点了一下头,想起什么,“我决定把胭脂姑娘和岁岁都一起带回去。


    谢渊没什么意见,“好。


    恰在此时,楼上四层、五层传来了一阵压抑不住的嘈杂声响。


    “这算怎么回事?!酒才喝到一半,美人还没搂热乎,就说规矩改了?!


    “就是!以往不都是这样玩的么?摘星楼的招牌不就是这个?


    “听说是靖王爷亲自下的令?为了哄屋里那位高兴?


    “啧,王爷也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这摘星楼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胡闹!简直是胡闹!老子每年在这儿砸多少银子,就图个痛快!现在跟我说不能玩了?!


    “混账东西!你们摘星楼就是这么对待老主顾的?今后老子再来你们这破地方,老子跟你姓!


    声音或高或低,带着酒意和被打断享乐的不悦。


    显然,谢渊的命令下达得迅速而彻底,那些正在兴头上的高官显贵们被请出或被告知新规时,满心都是扫兴与不满。


    沈药的眉头不由蹙了起来。


    谢渊安抚似的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略一偏头,对掌柜的道:“传话下去,今晚摘星楼所有客人的花销,都算在王妃头上。


    掌柜的愣了一下,想问什么,却只对上谢渊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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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眼神。


    后背一寒赶忙应声小跑着去了。


    “今夜摘星楼所有花销无论酒水菜肴、听曲赏玩一概全免!所有账目皆由靖王妃承担!诸位尽兴!”


    摘星楼中掌柜的嗓音徐徐展开。


    短暂的寂静之后一楼散座中率先爆发出巨大的欢呼。


    这些寻常富户或小吏本就是为了元宵热闹和摘星楼的名气而来消费虽不低但也有限。


    此刻听闻全部免单简直是天降横财般的惊喜!


    “王妃娘娘千岁!”


    “多谢王妃!多谢王爷!”


    欢呼声如同潮水迅速蔓延至二楼、三楼那些雅间客人。


    免单的实惠瞬间冲淡了内心怨气。


    “靖王妃大气!”


    “今日果然不虚此行!”


    一时间整座摘星楼都被热烈的欢呼与赞誉淹没。


    权贵们的满腹牢骚也尽数被欢呼声所掩盖再也听不见了。


    而就在这片欢呼声中谢渊牵着沈药从容离去。


    “……但是我气定神闲悠哉悠哉地走进去对他们大手一挥说吃!今日的账都算在沈姑娘头上!那一定很拉风他们会羡慕死我的。”


    沈药回想起自己刚才对谢渊说的话。


    现在他是在替她实现梦想。


    沈药压抑已久的心情终于在这之间得到了片刻的舒缓。


    因为已经引起了骚动他们走的侧门。


    靖王府的马车正稳稳停在门口而稍后一些还停着一辆略小些但同样结实舒适的青帏小车这是谢渊提前吩咐为胭脂和言岁准备的。


    沈药心想谢渊实在是很贴心。


    上了马车厚重的车帘落下隔绝了外界所有的灯火与声浪。


    沈药张开手臂一把抱住了谢渊将脸颊深深埋进他的胸膛。


    谢渊的腰身紧实隔着顺滑的锦缎衣料能清晰感觉到其下匀称有力的肌肉线条和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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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骼的硬度。


    她贴过去


    他垂眸看着埋在自己胸前只露出乌黑发顶和一点白皙耳廓的沈药低声问:“怎么了?”


    沈药没有抬头仍窝在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临渊我心情不好。”


    谢渊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胛骨“说给我听听?”


    沈药在他怀里蹭了蹭慢慢开口:“那个岁岁姓言叫言岁是我爹爹生前麾下言副将的独女。”


    谢渊沉默片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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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阵亡将领家眷的抚恤与安置,陛下虽有恩旨,但具体施行,层层盘剥、落实不力者众多。是朝廷做得还不够。”


    这不可避免。


    “摘星楼的事,也一样让我难过。胭脂居然从小是在摘星楼长大的,她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而她母亲是摘星楼的清倌,独自生下她,和楼中姐妹一起将她养大。她母亲早些年得病**,她便继承了她母亲的位置。我觉得,这真的很不可思议。同样的年纪,我在骑马,在赏灯,她却在陪男子喝酒,那些男人上了年纪,甚至可以做她父亲、祖父,她却要装出笑脸,哄他们开心。”说到这个,沈药的内心酸涩沉痛。


    这是同为女子,自然而然会生出的怜悯。


    “还有岁岁跟我说,在她之前,楼里有个叫莺莺的小丫头,也是做杂役的,被带到后面,折腾了一整夜。”


    沈药说得哽咽,抬起脑袋,露出泛红的眼睛,“可是,临渊,她还不满十三岁。”


    滚烫的泪珠滴在谢渊的手背上,他眼神微暗,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叹了口气,“是我不好。”


    “什么?”


    谢渊指腹反复蹭着她的脸颊,声音低缓,说道:“摘星楼是我的产业。那些藏在光鲜之下的腌臜事,我并非全然不知,我只是纵容了。因为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迅速聚拢巨额的银钱。陛下要练兵、要赈灾、要维持庞大的帝国运转,处处需要钱。”


    他承认得坦率而直接。


    沈药望向她,“临渊,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的难处,也知道陛下的难处。我只是难过。为莺莺难过,为胭脂难过,也为那些可能还在别处受苦的‘莺莺’和‘胭脂’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