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上火
作品:《逃荒后的幸福生活》 房宁回到家中,看到小板凳才想起忘记还给杨家了,等明天吧。
今晚的月亮像个大灯泡悬在天上,不用点灯都能看清草棚下的两条内裤,房宁伸手摸了一下,已经不太湿了,随即拿回屋内,晾在炕头上。
第二天一醒来,房宁眼睛都没睁开,便伸出一只胳膊去够内裤,感受到是干爽的布料时,房宁“呵呵呵”地笑着穿上了,心里美滋滋的。
杨谷今日就要去盖房,一走便是半个月,杨雨给他带了一个大大的包袱,里面装着衣裳和干粮。
盖房队是管饭的,但吃得一般,素菜居多,杨雨给杨谷带的可是咸鸡蛋和咸肉,吃了顶饿还有劲儿。
房宁带着小板凳来到杨家时,杨谷正从大门出来,杨雨跟在后面,不厌其烦地嘱咐他要好好吃饭,转眼一看房宁来了,便立马换了话头,心急地问道:“房宁姐,胰子成形了嘛?”
房宁笑着说:“我还没来得及看,昨天忘记把板凳还你们,烧火时不方便吧?”
杨雨摇头笑道:“不会,我哥又做了一个,这个你用着吧。”
杨谷也道:“板凳就放在你家吧,这半个月,小雨要叨扰你了。”
既然如此,房宁便又将板凳收回手中,“那好,小雨你放心。”
“嗯,多谢。”
杨谷转向杨雨,捏了下她的肉脸,“走了,你在家照顾好自己,听房宁姐姐的话。”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一路顺风!”杨雨挥着手催促道。
杨谷无奈叹息,转身离开。
杨雨等杨谷一走,便迫不及待地来到房宁家里,“房宁姐,咱是不是可以切胰子了?”
房宁将板凳放下,奇怪道:“你怎么这么着急?”
杨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紧紧跟在房宁屁股后面,说道:“我哥特别爱干净,昨天听说你会做胰子,可好奇了,我想等胰子做好了,给他一小块。”
房宁一回身,差点撞到杨雨,连忙把木盒举高。
“你哥有多爱干净?”房宁将木盒放在灶台,拿起菜刀后,才续上刚才的话题。
杨雨的手指扶着灶台,眼睛盯着房宁手中的动作,嘴巴不假思索地回答:“他天天都沐浴呢,冬天也一样,我不洗还要被他说,哼!”
这是好习惯啊!
房宁好笑地看了一眼杨雨,她虚岁才十岁,很多小孩都不太喜欢洗脸、洗身、洗头这些麻烦事,好在有个爱干净的哥哥督促她。
杨家父母的离世,房宁所知不多,但不管具体如何,杨雨能快乐长大,与杨谷的悉心照料脱不了关系。
房宁将胰子从模具中脱出,得到了一个灰棕色的长方体,硬邦邦的,还挺沉,颜色看着比昨天要深许多。
杨雨伸出一根手指,“房宁姐,我能摸一下吗?”
“摸吧,摸完赶紧用水冲洗干净。”
“嗯!”
杨雨的食指着轻轻地胰子上擦了一下,“哇,好滑啊!”
摸着滑,说明昨天搅拌得好,材料混合得充分。
房宁用刀将胰子切成三十个大小一致的方块,每一块都不大,可以用手掌将其拢住,方便送人,也便于向顾客推销。
“这样晾一个月就差不多了!”
只是在哪里晾晒却是个问题,皂化反应需要合适的温度,放在室外太冷了,放在室内,有炕又太暖和,房宁左右扫视了一圈,最后找到一个好地方——小莲家。
小莲的家里没有盘炕,温度不高不低,放在屋内的窗台上刚好。
房宁从小莲家回来时,杨雨还在,房宁倒了两碗水,“走,到屋里玩。”
杨雨一进屋,便刺溜一下跳到炕上,灵动的眸光打量起屋内的摆设,“房宁姐,你可以在炕上放张小桌,就不用在外面吃饭了,那样太冷了!”
房宁也是这么想的。
她以前看到过这样的画面,外面大雪纷飞时,三五好友齐聚一家,大家盘腿坐在炕上,中间放着一张矮桌,上面摆着热酒热菜,举杯推盏,尽是欢声笑语,真是令人向往!
房宁因此一直想打一张矮桌放在炕上,昨日在杜家时,便跟杜大山提到这事,其他在场的人一听,也纷纷要了一张矮桌。
“过几日应该就要下雪了,到时候——房宁姐,这是啥啊!”
杨雨突然拔高了声音,吓得房宁喝水差点呛到,等杨雨一转身,房宁脸上一红,是另一条内裤,她犯懒,忘记收起来了,一直晾在炕头上,被杨雨看到了。
“这是啥啊,这咋穿?”杨雨一头问号。
房宁觉得有必要说一下内裤的重要性,于是让杨雨在家待着,她去找了林桂花,林桂花又叫了几个经常一起玩的姑娘,齐聚在房宁屋里,小土屋一下子就显得狭小了许多。
当着所有人的面,房宁解释了一下内裤的作用,可以减少摩擦、保护重要部位、保持干净,不容易生病。
另外,房宁还强调了一下要勤洗,冬天洗全身比较麻烦,但是洗屁股还是能做到的。
林桂花捏着内裤的一角,来回翻看了一遍,“这东西这么大用处呢?”
“这是当然,你想想你的裤子,好长时间才换一条,那得多脏啊,棉裤又不能天天洗,但洗这么一条小裤可方便多了,你们回家后,记得跟家里的女人都说一下,穿上总比不穿好。”
一条内裤也就是两片布,不管用什么布,都比光腚强。
“我家刚好剩下几块布料,可以做几个这样的小裤。”有人说道。
现在大榆村各家的人,要么在开荒,要么在杜家干活,要么在自家拾掇房子,像林桂花这样的小姑娘,都赶在入冬前,在家做被子和棉衣呢。
她们从房宁家回去后,全都做起了小裤衩,林桂花不会做,直接找亲娘帮着做,余梅问清楚后,也给自己和林老娘各做了一条,至于林桂花的大嫂,她自己做比较好。
房宁送走了一屋子的百灵鸟,耳朵根终于清净了,晌午吃了饭,照例在炕上躺了一会儿,她便去杜家帮忙了。
临去前,房宁特意跟杨雨说了一下,免得她找不到自己。
房宁今日一到杜家,便感觉气氛与昨日不同,大家的脸上明显多了点亢奋。
据姜有娣所说,牛壮昨夜翻了一晚的身,她以为是被炕烙的,结果一问,竟然是想养猪场想的,姜有娣又气又好奇:“宁啊,你跟你叔咋说的啊,把他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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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这样?”
房宁扑哧一下笑出声,跟姜有娣又说了一遍养猪场的事。
姜有娣听完也开始沉思起来,事关银子,没有人能心如止水。
像牛壮这样的不是少数,好多人经过一晚上的琢磨,今日一来到杜家,看着彼此的黑眼圈,相顾无言,笑了。
然后大家伙儿就忍不住互相打探。
打探啥呢,自然是打探你家想做什么买卖,免得做重了。大榆村满打满算顶多二十户,大家一交底,全是不重样的买卖,都放心了。
房宁一边干活,一边听人聊对未来做买卖的打算,声音中全是期待和兴奋,连带着她都更有力气干活了。
晚上回到家时,冯老娘隔着路冲她喊:“过来拿被子了!”
房宁一听,赶紧放下手中的碗,一溜烟就跑到了冯老娘的屋,“冯奶奶,这么快做好了?!”
“快啥啊,手生了,要不一天就能做好!”
冯老娘将棉被抱给房宁,直接挡住了她整张脸,下一瞬,从被子里传出一道闷不透气的声音:“好重啊!”
“你不长个、也不长肉,可不就觉得重么,早知道不给你多塞棉絮了。”
原来冯老娘又多给她加了一点棉絮,房宁心里酸酸涨涨的。
“行了,赶紧回去吧,再给你压扁了。”
冯老娘一边催促着,一边跟着房宁一起走,手里还拿着两张葱花饼,等房宁将棉被扔在炕上时,冯老娘已经将饼放进她的碗里了。
房宁的晚饭便多了一张葱花饼,另一张她留着第二天早上吃。
今晚睡觉时,房宁便迫不及待地盖上新被子。
身上是沉甸甸的棉被,身下是热乎乎的大炕,才躺下半刻钟,房宁便热得蹬掉了被子,半刻钟后,被子又盖上了,一夜如此反复,第二天醒来时,房宁觉得嗓子眼都是火,又干又疼,吃完早饭直接去古芝家了。
古芝和管静两口子盖了两间房,一间是卧房,一间用来待客,古家的客,自然是病客更多一些。
“啊——”房宁张开大嘴。
“肺肾阴虚,津液不足,导致虚火上炎。”古芝皱着眉头道。“好在症状较轻,这几日多喝水,少吃辛辣上火的食物,多吃些清凉的瓜菜,眼下吃些白菜就是最好的。”
房宁连连点头,上火嘛,她懂。
古芝转身去墙边的药柜中拿了一撮药,倒在房宁手心,“回去泡水喝,不用给钱了。”
“多谢古大夫!”
古芝的药柜是杜大山做的,全村还没有集中伐树前就做好了,作为村里唯一的大夫,古芝的事都是极要紧的事。
他需要一个药柜,刘宽便请杜大山先给他做,尽管古芝多次强调不着急用,但杜大山同样也不听,大家都知道一个大夫有多重要。
古芝看向房宁:“这几日我准备给村民把把脉,趁着在家过冬,把身上积攒的伤病治一治,你过来给我帮忙。”
“好,只是杜爷爷家——”
古芝抬手止住后面的话,“那边有的是人干活,你在我这里做事也是一样的。”
“明日早晨,你吃过早饭来我家即可。”
“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