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


    二楼雅间外，一众群演在那议论纷纷。


    之前被丁修甩了一锭银子砸在额头上的公子哥，正捂着红肿的额头，骂骂咧咧的，被仆从扶着往外走。


    路过楼梯口时，公子哥还不忘回头瞪一眼二楼，眼里满是恨意和不甘，却不敢多说半个字。


    镜头一转。


    丁修蛮横的把周妙彤拽进了雅间。


    砰的一声，木门撞上墙，丁修反手关上门，锁上门闩。


    周妙彤踉跄着撞到床沿，被磕得生疼，却没敢哼一声，只是皱起了柳眉。


    木门紧闭，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烛火跳跃，晃动的火苗使得墙上仕女图的影子忽长忽短，飘忽的阴影落在周妙彤的身上。


    这个镜头语言传递给观众的是，周妙彤的人生蒙上了一层阴影，接下来会更加飘零凄苦。


    “躲什么？”


    丁修不满的看着周妙彤，笔直朝着她走去。


    周妙彤下意识往墙角缩，表情无助，不敢抬头看丁修。


    她低着头，能看见丁修的影子一点点罩过来，像块密不透风的黑布，让她感觉呼吸不畅。


    “刚才那蠢货给五十两。”


    丁修在周妙彤身前站定，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用力往上抬，力道重得让周妙彤疼出了眼泪：“我出一百两，你说你该不该谢我？”


    说话间，丁修的拇指缓缓蹭过她的下唇。


    周妙彤想偏头躲开，却被他另一只手抓住手腕，凶蛮的按在墙上。


    手腕被攥得生疼，都红了一圈。


    “放开……”周妙彤发出无力的声音。


    丁修嗤笑一声，抬手扯住她的领口，用力一撕，便轻易撕开了她的外衣。


    周妙彤脸色惊慌，试图挣扎抵抗，然而丁修只是一只手，便轻松把她拖过来，扔到了床榻上。


    “装什么贞洁？”


    丁修俯身压过来，嘴边勾起讥讽轻蔑的笑。


    周妙彤拼命挣扎，脚乱蹬着踢向他，却被他用膝盖压住腿，动弹不得。


    摇晃的烛火照在丁修脸上，让他的脸色阴晴不定，看起来格外渗人。


    丁修嘴边勾着笑，但没有丝毫温度：“进了教坊司，还把自己当千金小姐？”


    按剧本描述，周妙彤此刻该是屈辱、忍气吞声或是楚楚可怜的模样。


    可是镜头里的刘师师，眼神却亮得反常。


    没有角色该有的绝望，反倒有一点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兴奋。


    李墨看到这一幕，知道她是真的有些紧张，却也真的有些期待。


    因为太紧张刺激，所以……兴奋起来了？


    不管怎么说，她这个眼神是不对的，出戏了。


    “咔！”


    陆杨导演在监视器里，也很快发现刘师师的眼神不对，立刻叫停。


    原本压在她身上的李墨立刻起身。


    刘师师也连忙坐起身，下意识的拉了拉被撕开的外衣，眼神里带着一丝茫然，显然是还没察觉到问题所在。


    陆杨拿着剧本，走过去温和说道：“刘老师，刚才整体状态都很好，就是最后那个眼神，咱们需要再琢磨琢磨……”


    “眼神怎么了？”刘师师下意识的问道。


    陆杨把剧本摊开来：“你看，周妙彤这个角色，她是官家千金落难，进教坊司是被迫的。面对丁修的蛮横，她该是忍辱负重，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无助，而不是……”


    说到这里，陆杨斟酌了一下，还是找不到更合适的词，只好继续说道：“而不是兴奋。”


    “啊？”刘师师懵了：“我刚才很兴奋？”


    “要不咱们去监视器那看看回放？”陆杨笑着提议道。


    “好。”


    刘师师跟着导演来到监视器前面，看了下回放，看到最后几秒她眼神里亮起的光，顿时俏脸绯红。


    “陆导，真是不好意思。”刘师师低着头，声音轻轻的：“我刚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想要表现出紧张和绝望，结果用力过猛了……”


    “没关系。”陆杨笑着说道：“你再看看前面的状态，保持住之前的情绪就很好了。”


    刘师师点点头：“我明白了陆导，我调整一下状态。”


    “好，先休息一下，咱们不着急。准备好了再来第二条。” 陆杨笑着点头。


    刘师师重新坐到床榻上，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过了几秒钟，再次睁开眼，眼里的兴奋褪去，已经平静下来。


    她望向站在导演身边的李墨，招了招手。


    李墨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都怪你。”刘师师娇嗔道。


    李墨一脸无辜：“我怎么了？”


    “我都被你捏疼了。”刘师师抬起手，只见那白皙的手腕上，多了一圈淡淡的红晕：“你这一身牛劲，是这么使的啊？”


    “对不起，师师姐。”李墨赶紧道歉：“我其实没使多大劲，主要是没想到你的皮肤这么嫩。”


    刘师师白了他一眼：“光口头道歉有什么用？你得请我吃火锅。如果一顿不能让我消气，那就两顿。”


    “那没问题！”李墨当即答应下来，随后问道：“你的状态调整得怎么样了？”


    “没问题了。”刘师师说道。


    李墨斟酌了一下，问道：“是不是我演得太凶狠，吓到你了，所以导致你没办法精准的控制情绪？要不然我收敛一点？”


    “不用，我调整好了。”刘师师摇了摇头，突然勾了勾手，示意李墨凑过来，接着压低声音说：“其实我从没拍过这种戏。嗯，怎么说呢……还挺好玩的，比平时拍的对手戏刺激多了。”


    李墨哑然失笑。


    难怪那么多骑鬼火的黄毛，可以哄骗到不少乖乖女。


    就跟师师姐的情况差不多。


    都是乖乖女的生活太过平淡无聊，找刺激来了。


    李墨想了想，说道：“行，我等会儿尽量保持状态，不耽误你入戏，也不弄疼你，成吗？”


    “嗯，我相信你。”刘师师微笑着，轻轻点头。


    接着，刘诗诗对导演说，她可以了。


    于是丁修再次俯身，把周妙彤压在床上。


    准备就绪，场记打卡，第二条开拍。


    “进了教坊司，还把自己当千金小姐？”丁修盯着她的俏脸，讥诮问道。


    周妙彤眼神惊恐，嘴里发出呜咽声。


    她想哀求，但是看到丁修眼中的欲望，知道自己求饶并没有用。


    丁修的手一把扯散了她的发簪，青丝落满了床榻。


    周妙彤的俏脸，凄苦而无助。


    镜头从天花板俯拍，拍下这一幅凄美的构图。


    丁修把头埋进她雪白的脖颈，用力嗅了一口，露出陶醉而满意的神色。


    与此同时，他的一只手伸到下面，缓缓的伸进下衣里面，顺着小腿一路往上滑。


    随着他的动作，白皙光洁的美腿一寸一寸的展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