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作品:《鬼灭 RETURN》 产屋敷耀哉静静地坐在案几前,指尖轻轻翻过一本厚重的家传古籍,封面上的漆早已斑驳,书页也泛着黄。
他并不是第一次看这页记载,与鬼舞辻无惨相关的情报幼时的他就早已经记在了脑子里。
“愈合迟缓……伤口无法闭合……”
古籍上,墨色的笔划凌厉而沉稳,这是千年前的记录——继国缘一对战鬼舞辻无惨,留下的裂口数月不愈,藏匿身影,直到日之呼吸的创造者继国缘一死去。
产屋敷的目光缓缓移向桌案另一侧的战报,根据义勇的描述,在数日前他对鬼舞辻无惨造成了几乎同样性质的伤口,虽然本人似乎不知道原因是什么,而且无惨在撤退时表现出的戒惧,几乎与古籍上的记载如出一辙。
能连上的部分是有的。
他缓缓闭上眼,声音轻到像自语:“……这是巧合?”
直觉告诉他,这不是巧合,两者虽然有着微妙的联系,但却并不一样。
眼下考虑不清楚的东西太多,可是他又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能打败鬼舞辻无惨的机会。
如果能搞清楚就好了。
日光在无声的空气中跳动,产屋敷耀哉翻过一页,视线落在另一则古老的段落上——战国末年,无惨的力量曾一度在短时间内出现不明原因的暴涨。
愈合速度几乎瞬时,创造出的普通鬼力量远超同辈,连当时的柱也难以应付。然而这种状态只维持了不到半年,随着鬼被消灭,再也没有类似的鬼出现,原因至今无人知晓。
他的手停在书页上。那一段空白的历史,让他本就平稳的心湖泛起了涟漪。因为叛徒的出现透露了产屋敷宅邸的情报,招来的灭身之祸差点让鬼杀队消失。产屋敷垂下眼帘,指尖摩挲着古籍的纸页,心底那份疑虑与不安,像是被书页间的尘埃慢慢浸透。
“无惨的力量,不会无缘无故变化,那个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缘一曾经做到的事,如今再次发生……义勇,你又做了什么?有什么发生了。”
无尽的疑虑产生却又得不到答案。
他的身体已经被诅咒侵蚀,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这份答案。
“鸦,传达命令,让义勇先和就近的鬼杀队汇合,集中清楚区域内的恶鬼。”
“遵命。”
他一定要在这可恨的诅咒吞噬他之前,找到彻底消灭恶鬼的方法。
大单位集中清除恶鬼,逼鬼舞辻无惨出来。
*
冬意已经彻底笼罩了山野。
风从北面灌下来,带着刺骨的寒意,雪片在灰白色的天幕中斜斜飘落,落在肩上很快就化成冰凉的水。林木稀疏处,积雪已没过小腿,踩上去会发出“咯吱”的脆响。
富冈义勇遵守主公大人的命令,前往北方山区与鬼杀队会合,山间近月出现恶鬼出没的痕迹——村庄夜间失踪人口增加,猎人发现的尸骸残缺不全,有的甚至连骨头都被啃碎,雪下得再大,也掩盖不住血腥味。
不过因为宽三郎带错好几次路,他赶来的时间比预想中晚了一点。
“义勇——就在前面了。”
“嗯。”
天色将暮,富冈义勇抵达指定的会合地——山腰处一片被风雪抹平的空地,四周被几棵老松环绕。
雪地上已有几道脚印延伸向林中,空气中夹着刚熄灭不久的火堆味。
“喂,你就是水柱?”
一个带着风雪声的少年嗓音传来,锋利、直接,没有任何寒暄。
富冈义勇转头,看见一个银白乱发的青年,外披染血的羽织,脚下雪地溅起细屑。那双眼睛里是锋芒未收的战意。
他身后不远,跟着一个沉稳的青年,背着刀,气息内敛,眉眼温柔。
青年敲了一下银发少年的头。
“不可以对水柱大人无礼。”
“慢悠悠赶来的家伙还说什么柱!”
再次压下少年的头,这次青年的脸上带了些愤怒,他用力量直接让少年无法抬起脑袋,对着富冈义勇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水柱大人,我师弟不是有意的。我是夈野匡近,这家伙是不死川实弥。”
“这片山里我们目前探知到最少有五只鬼,很遗憾,以我们两个人目前的实力,一起清除可能会花一些功夫。”
富冈义勇只是淡淡应了声:“富冈义勇,带路。”
夜幕降临得很快,雪下得更密,视线只剩几丈远。他们三人并没有在半路分开行动,在陌生的山里独自行走毫无疑问会自寻死路。
寒风刮得耳骨生疼,雪地反光刺眼,呼出的气很快在睫毛上结成细霜。
他们刚走到一处坡脚,积雪里忽然钻出一只鬼——獠牙上还挂着冻成冰渣的血,直接扑向走在末尾的不死川实弥。
被风雪扰乱视线,但是并没有错过鬼的气息,赤黑色的流动轨线出现的瞬间,富冈义勇立刻回身,脚踩雪地,身体低伏,一刀横劈将鬼逼退,随后一把拽过不死川实弥,将人往身后一甩,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左臂用力的同时令他的肌肉一僵,有些疼。
鬼舞辻无惨留下的伤口,恢复的异常缓慢。
脚步没有停下,单手持刀向前跃起,一刀落下鬼的头颅掉在地上。
另一侧,从林中冲出两只恶鬼,意识到被保护了,不死川实弥的额角瞬间蹦出青筋,狂暴的风之呼吸在雪地里旋转,刀光翻飞,雪花被斩成碎雾,他直直冲向了那两只鬼。
头疼的夈野匡近也跟了上去,
短短几个呼吸间,场面被拉成了两线。
——不死川在生气什么?
一如既往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在生气的富冈义勇这次没有着急过去,他清楚不死川的实力,刚才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准确的说,是荻野死后,经常会出现的下意识反应。
盯着地面厚厚的积雪,他的眼前又突然闪现出混乱的线,景色四分五裂,熟练的眨眨眼,又恢复正常,这也是那场战斗后留下的后遗症。
不知道原因,他对圣杯英灵魔力这些东西相关的知识少得可怜,也没有人教他,只是,这个现象出现的时候,他的脑中突兀的接收到了一些概念,眼前出现的线是导向事物终结的果,只要碰触这些线,事物就会彻底走向终结。
是很便利的东西,只是过分依赖这份力量,刀就会钝,所以富冈义勇选择了不使用。
他收起了刀。
等到最后一只鬼被斩首,不死川实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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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的转过头,额前的发丝被风雪吹乱,眼神像刀一样剜过来。
“你刚才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冷得像雪下的冰。
富冈义勇抖掉刀上的血迹,淡淡回道:“有鬼。”
不死川实弥嗤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身继续前进,背影透出明晃晃的不服气。
怕不死川继续惹怒水柱的夈野看着人只是走开,默默松了口气。
——这个混/蛋是觉得他会被那种小角色杀死?
——别开玩笑了!
越想越气的不死川走在前面狠狠的踩着脚下的雪。
——等他成为柱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山里气温越来越低,迟迟没有找到其他鬼踪迹的三人在夜巡结束后,在路过的一间废弃猎人小屋里暂时驻扎。常年无人居住的木屋漏风,四角甚至挂着冰凌,里面破破烂烂也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只能生火取暖。
富冈义勇靠着墙壁在浅眠,实际在禁戒外面的动向,夈野匡近则是看着好不容易点燃的火,小心翼翼的不让火熄灭,不死川实弥蹲在火堆旁检查日轮刀的状态。
气温太低,刀身变得更加脆,武器的消耗比以往都要大,而且和柱不一样,他们普通队士如果刀断了,并不会迅速拿到新的刀,等新的刀送来得花很长时间。
“像你这样护着人,迟早害死更多人。”看了一眼富冈义勇,不死川知道对方没有睡着,呼吸那么平稳,显然是醒着。
富冈义勇没回应,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眼前却又出现了挡在自己身前,胸膛直接被洞穿的荻野的背影。
荻野,他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全名。
默默攥紧了拳头,富冈义勇压下了涌起的情绪。
夈野匡近笑着摇头:“水柱大人可是保护了你,你也不要再不知好歹了,安静一点。”
不死川实弥抬眼瞪了他一眼,没再继续说,撇了撇嘴仍旧不服气,但听话的变安静了。
第一夜在平安无事中过去,第二天白天,三人在山上救下了一位中了捕兽夹陷阱的老人,夈野匡近负责将人送到山下,巡逻的人就变成了富冈义勇和不死川实弥两个人。
雪地的声音被风压得很轻,远处传来几声狼嚎。
想到夈野匡近走之前低声叮嘱他和水柱大人好好相处,不死川就烦。
——多管闲事,他就是看不惯这个死人脸。
走到半路,不死川实弥忽然说:“以前冬天,我和弟弟在雪地里打猎,冻得手指都没知觉,也要扛着猎物回家,弟弟也差点被捕兽夹夹到脚。”
那一天他吓得心脏都要停下了,一瞬间什么都听不到,直到看到玄弥没事的从雪堆里将脚拿出来,笑着晃了晃,捕兽夹在一旁合上了锯齿,他才恢复了呼吸,能听到胸腔剧烈跳动的心脏的声音。
富冈义勇看了他一眼,没接话,但脚步慢了半拍,与他并肩走。
他想起来了记忆中那个看起来很凶的少年,和炭治郎是同一届,是岩柱的继子,不死川似乎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情绪。
不对,好像是有的,强烈的愤怒和排斥。
炭治郎好像和他抱怨过。
但是,那个少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