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作品:《和竹马装不熟后cp爆了

    景亦同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炸得齐邱和叶玟连的大脑彻底宕机:哥哥?什么哥哥?


    方新故有个哥哥,而且还是景亦同?


    ……不可能吧,从来没听方新故说过啊!


    两人一脸呆滞地企图重启大脑,最后还是齐邱手机中应箴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诶?是小同吗?”


    三人的视线都挪到了手机上,齐邱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刚才没挂断和应箴的通话。


    他僵硬地举起手机,正纠结该怎么解释眼前的场景,景亦同已经上前一步对着手机道:“小姨?我妈跟我说了新故的事,我已经到医院了。”


    “真是你啊,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回申市啦?”应箴嘴上嗔怪,语气却明显放松了不少,“有你在我就放心了,新故就麻烦你了。”


    “好,等会给您回电话。”


    景亦同和应箴用齐邱的手机聊了起来,越发坐实自己“哥哥”的身份,叶玟连和齐邱迷茫地四目相对——


    齐邱:不是,这俩人真是兄弟?你知道吗?


    叶玟连:你这个经纪人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


    齐邱怒其不争:塑料兄弟情啊你们!


    叶玟连冷嘲热讽:总比你这个挂件经纪人强!


    最后还是景亦同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眼神交锋,景亦同:“那我先进去看看新故?”


    病人的亲妈都同意了,他俩还有什么可说的?


    齐邱:“好,不过新故现在还睡着。”


    景亦同进了方新故的病房,眼看着病房门被轻轻合上,齐邱再度拿起手机,跟应箴打探情况:“姐,景老师是新故的哥哥?”


    “你说小同?”应箴回答,“唔,不是亲兄弟,但方家和景家是世交,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跟亲兄弟也没差别。”


    齐邱和叶文琏对视一挑眉:嚯,从小一起长大?


    方新故嘴可真严,四年了竟然从来没有提过这回事。


    而这时,病房中的景亦同已经轻手轻脚地走到方新故身边。


    其实这并不是一个探望病人的好时机,方新故还在昏睡中,他双眼紧闭,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只是景亦同实在担心,这才一得知方新故住院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此时方新故身上仍穿着刚才的演出服,却半点不见舞台上光彩夺目的模样,整个人看起来苍白憔悴,没有半点血色,连眉头也紧锁着,似乎在睡梦中也不太顺心。


    病房中的灯光有些昏暗,景亦同坐到床头,想用手点一点方新故的眉心,但又怕吵醒他,最后只是虚握住方新故的右手掌心试了试温度。


    确实有点烫,看来高烧还没退。


    景亦同的目光再次滑到方新故脸上,用视线隔空描摹方新故的脸颊,总觉得他好像比之前瘦了很多。


    景亦同随即苦笑起来,这个“好像”用得还真贴切,其实他已经很久没见过方新故了,上一次见面甚至还要追溯到过年的时候两家人一起吃饭。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不再像小时候那么亲密,反而越走越远了?


    明明方新故小时候最粘他,从刚学会走路开始就喜欢跟在他身后,总是“哥哥”“哥哥”地叫着,闹得不少人都以为他们是亲兄弟,而他们也从不解释,甚至热衷于助长这个误会。


    ……或许从他意识到自己并非一个称职的哥哥开始,一切就都变了吧。


    正当景亦同即将陷入回忆时,方新故右手的指尖忽然颤动了一下,在景亦同手上刮了刮。


    景亦同以为方新故要醒了,他收回手屏住呼吸,下意识在脑海中编出了一套能合理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说辞。只可惜他盯着方新故看了足有三分钟,最后方新故也只是眼睫微颤,还是没有挣脱梦魇醒来。


    看来今天是不会醒了。


    景亦同想到自己刚才一惊一乍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


    他松开方新故的手,起身离开前帮他掖好被子,却眼尖地发现方新故的锁骨上红了一片。


    在昏黄的灯光下,景亦同皱起眉,把方新故的衣领往两边扯开,其实这个动作有些冒犯,但此时景亦同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因为他已经看到方新故锁骨下方也起了大片红疹。


    是起湿疹了。


    方新故小时候是个易过敏体质,不仅经常长湿疹,过敏原还一测一大堆,什么尘螨、海鲜、鸡蛋白、菠萝通通过敏。后来随着年岁渐长逐渐有所好转,过敏原少了很多,自然也不那么容易过敏了,湿疹也只有在压力特别大的时候才会复发。


    ……所以最近压力这么大吗?


    景亦同无声地注视方新故良久,最终叹了口气,只是拿过自己随身的包,从里面抽出一支方新故常用的治疗湿疹的药膏打开。


    特米斯地药膏特有的药香味散发出来,景亦同用棉签沾取了一些,轻轻涂在方新故身上起红疹的地方。


    半个小时后,齐邱和叶玟连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上灵魂出窍。


    叶玟连:“已经半个小时了,他还没出来。”


    齐邱:“我不理解,一个睡着的人有什么好看的。”


    叶玟连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又过了几分钟,病房的门终于被打开,叶玟连和齐邱当即换了副面孔,笑呵呵地走上前:“景老师,怎么样了?”


    景亦同:“他起湿疹了,我刚给他上过药,也在床头留了一支他常用的药膏,但最好还是叫皮肤科的钱医生来看看,他对新故的病情比较了解。”


    齐邱忙回道:“哦哦好。”


    景亦同继续叮嘱:“他挂的那瓶盐水大概两个小时后会输完,我装了提示器,等会你们记得叫人来拔针。我还要赶飞机,就先走了。”


    齐邱和叶玟连今天受到的冲击太大,这会儿只知道呆呆点头应是。


    景亦同欲言又止,这两人怎么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真能把方新故交给他们吗?


    但时间有限,景亦同再不放心,也只能起身前往机场。


    最近他在燕省拍戏,为了今天能来申市看方新故的演唱会,特地跟剧组请了半天假,结果被突如其来的雷暴天气耽误了行程,飞机延误四个多小时才起飞,害得他差点连Nebula的最后一首歌都没赶上。


    这会儿好不容易到了申市、见了方新故,但也不能停留太久,他只有半天假,虽然仍有诸多不舍,但还是要赶红眼航班回燕省。


    回机场的路上,景亦同又给应箴打了个电话。


    “小姨,新故是发烧加上最近巡演太累,才没撑住晕倒的。”


    “他没什么事吧?”


    “还好,就是起湿疹了。”


    “又起湿疹?”应箴有些意外,“他好像初中以后就没长过了吧,最近这是怎么了?”


    景亦同揉揉额角,沉默片刻后犹豫道:“可能是他最近压力比较大……是因为,您跟他说那件事了吗?”


    应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景亦同说的是什么——


    联姻。是景家想和方家联姻。


    景家主业是做远洋运输的,但据传未来几年海运相关政策或将变动,并不利于景家航运生意的发展,好在一切尚未尘埃落定,还有回旋的余地。


    恰巧方家和应家在这方面的人脉广,景、方两家又是世交,景亦同的父亲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方家,甚至拉下老脸来求他们帮忙。


    方家以前承过景家的情,应箴夫妻俩当然也愿意帮老朋友一把,不过毕竟是和上级部门打交道,人家愿意给方、应两家个面子,但多道转手后,那些人和景家非亲非故的,还愿意出多少力就不一定了。


    但如果两家通过联姻结为一家,那情况自然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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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况且联姻一事,对方家同样也是好处颇多,起码方家略有些紧张的资金链就能通过景家的资源宽裕不少。


    既然一方有人脉、一方有资源,两家结亲当然没什么不好,但他们也不能不考虑孩子的意愿。


    联姻势必会影响两个孩子的人生,给他们的人生添上无法抹去的浓重一笔,作为家长,应箴不可能自作主张地横加干涉。


    应箴支支吾吾:“新故那边……哎。”


    景亦同手指不自觉收紧:“他不愿意?”


    “也不能说是不愿意……”


    是她根本还没跟方新故说!


    虽然有求于人的是景家,但应箴却觉得尴尬极了,毕竟他们家也能从中获利,总有种卖儿子的感觉……


    应箴怎么也没法对方新故开这个口,正是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候:“哎……这事我做不了主,你自己和新故商量吧。”


    景亦同手背上青筋突起,听应箴这个语气,方新故果然是不同意吧。


    其实方新故不乐意也正常,这事放谁身上都不可能轻易接受,更何况方新故是直男。


    但很快,景亦同又松开五指,对话间没露出丝毫异样:“好,那等新故身体好点之后我再跟他聊一聊。”


    把烫手山芋抛给景亦同后,应箴也轻松不少,她安慰景亦同:“你家的情况你也别太担心,无论如何,我和你叔叔都会尽力相助的。”


    “好,谢谢小姨。”


    .


    第二天下午,方新故终于从昏睡中醒来。他这一觉睡得昏沉,醒来还有点分不清今夕何夕。


    方新故感觉眼皮很沉,还没睁开眼,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便伴随着一股熟悉的药膏味钻入他的鼻腔。


    迷迷糊糊间,方新故辨别出了那是特米斯地的气味。


    意识回笼,方新故才想起来自己是在演唱会结束后晕倒了,现在应该是被人送来了医院。


    可这里为什么会有特米斯地的味道,是有人注意到他身上起湿疹,所以给他上了药?


    但他晕倒的时候身边没带药膏,这药膏在国内也很少见,怎么这么凑巧,那人给他涂的正好是特米斯地?


    或许是人在生病时总会想起最亲近的人,方新故混沌的大脑思来想去,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了一种可能。


    会是他来过吗?


    带着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期待,方新故睁开眼,但映入眼帘的却是正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拿手机斗地主的齐邱。


    ……好大的落差。


    方新故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小心脏稀里哗啦碎成粉末,他迅速闭上眼转过头选择继续装死。


    他真是脑子烧坏了,怎么可能是景亦同来看他了!


    而那厢齐邱在斗地主的间隙注意到病床上的动静,疑惑地挪到方新故床边,试探问道:“你醒了?”


    方新故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嗯”了一声。


    齐邱大喜,忙摁响呼铃,一群医生护士呼啦啦地涌来帮方新故做检查。


    直到确认方新故没问题,齐邱才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你昨天要吓死我了,玟连陪了你一晚上,刚刚才被我赶回去休息。你要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可以以死谢罪了。”


    方新故无奈地朝他看去,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床头柜时,余光瞥到上面放了一支使用过的、非常眼熟的特米斯地。


    在齐邱的碎碎念中,方新故直愣愣地看着那支药膏,大脑发懵。


    齐邱还在苦口婆心:“算了,你没事就好,年轻人要多爱惜自己的身体,省得以后老了一堆毛病……”


    方新故却充耳不闻,满心满眼只有那支药膏。


    他感觉有点头晕目眩,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哑着嗓子用略带鼻音的声音问:


    “景亦同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