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诗会(三)
作品:《穿越农家子,童子科举忙》 不擅长作诗词。
还挺诚实!
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未免大错特错。
那可就太小看我们了!
挺身而出的那位学子,脸上挂着微笑,举止彬彬有礼:“小兄弟太谦虚了,敢来谪仙楼的人,都不是一般的角色。”
“我和同伴,真的只是来吃顿饭而已。”庄毅继续耍滑头。
他刚才其实一边在吃东西,一边在那些学子。
哎嘿。
发现没有一个熟面孔,当年诞辰会的陆元龙、顾寿期、魏大业、宋永年等都没来。
尤其是魏大业,他可是齐地的人,也不见踪影。
那就好说了。
咱干脆能赖就赖,没必要节外生枝。
“可是,你这一顿饭,可比我们所有人吃的都多。”
楼内欢声笑语一片。
负责念诗词的歌姬见状,美目同情的看向被众人诘难的小少年,只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竟被这么多人嘲笑和诘难。
歌姬是弱者,自然同情起弱者。
有人问出核心问题:“你吃这么多,付得起银子么?”
“自然,我还想带点回去,晚上对着明月,很有一番滋味。”庄毅继续东拉西扯。
“原来是纨绔子弟。”此句一出,伴随着的是一片哄笑。
原来是纨绔子弟,歌姬望向庄毅的眼神变了,带了些嘲讽。
李老、赵老皱着眉头看着庄毅,脸色很是不好看。
顾梦麟没说话。
他太清楚,如果庄毅真下决心作诗,会是什么结果。
遥想当年的诞辰会,他和李端明等人轮番厮杀,都没斗过庄毅。
其文才,恐怖至极!
众人不知道啊,纷纷起哄,要庄毅作诗一首,词也行啊。
王均看了好一会,觉得反正要丢脸,不如来个痛快。
于是,他起身劝庄毅:“学政老爷也在,韩老弟就作诗一首,不要扫大家的兴。”
“哦,好吧。”
庄毅扫了一眼众人,点了点头。
大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再拒绝也下不了楼。而且,看顾学政身边的几位,一张张的黑脸,要是做不出让他满意的诗词,怕是要刨根问底,驱逐出德州府。
算了,就来一首吧。
庄毅擦了擦手,走出雅间,到王均那桌。
“我的诗词不怎么样,写出来,供大家一乐。”
庄毅一边说着,一边挥毫泼墨,在纸上留下一篇诗词。
写完后,他微微吹了吹墨,便将写满字的纸,双手递给念诗的歌姬。
歌姬礼貌的接过,扫了一眼。
只一眼。
那位歌姬脸上礼貌的微笑,便变成了惊艳。
这是怎么了,众人非常好奇,怎么会这种表情,难道这小兄弟的诗词,真的是非同一般。
于是众人不由好奇的,嘲笑着,追问。
歌姬整理一下心情,把写在纸上,字迹娟秀的词,一句句念出:
蝶恋花。
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春与天俱暮。
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众人听罢,眉头都拧了起来。
王均久久不语。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首词写的这么好。
尤其是最后一句——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诗会氛围,在这一刻,变得很奇怪。
往常大家做了一首诗词,就会有人点评,此刻却无一人出声,人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老沉吟良久,惊讶道:“这首词是你抄的吧,字字句句,写的都是夫妻久别之后的重逢。”
词句一出,立刻引起无数人的共鸣。
“对嘛,这才对嘛。这肯定是抄写的,什么‘相思灯下诉’,一看就是夫妻。”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怎么会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的感慨。”
“怕是有进士捉刀之作。”
“我也感觉是小少年从别处抄来的,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买的,一个少年能做出这等词来?”
从共鸣,转而成了质疑,再从质疑变成了肯定。
没错,就是庄毅抄的。
庄毅笑而不语。
这的确是他抄的,不过不是这个时代,而是另一个时空。
但,这并不是真写的夫妻重逢。
而是国事日颓、废除科举等种种,让词作者深感无力。
最后,词作者选择自沉湖底,殉国了。
赵老一锤定音:“小少年,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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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诚实,告诉我,这首词真是你作?”
大家都安静,等着庄毅的回答。
说实在的,赵老对庄毅恶感没那么高,他原以为吃那么多,会是肥头大耳的形象。
如今再看时,却发现是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面对众人的嘲笑,这少年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资质不差。
是以,赵老的语气并不重,甚至准备给他开脱。
庄毅倒是还好。
明清以及民国的诗词,都是我‘作’的,无论哪一首都不会在这个世界出现。
是我第一个退出,怎么会不是我的。
而且,庄毅自有言词应对:
“诚然《蝶恋花》的词牌,多是以婉约为主,写的是闺阁、夫妻情愫,然而,也有不少的蝶恋花,并不是写这个。”
“譬如:朱淑真的《蝶恋花·送春》,写的就是一个多愁善感、把酒送春的女主人公。”
“而我的蝶恋花,写的是与父母的离别。实不相瞒,我自去年离家,至今都没有回家一趟。”
庄毅对答如流,不卑不亢,言辞凿凿,很是诚恳。
每个人听在耳朵里,再细品这首词,似乎说得过去了。
父母在家,年少的儿子却远游迟迟不归,父母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埋怨。
何况,光阴如水,父母越来越老。
这么仔细一想,还真是‘人间留不住’。
“嗯,这个说法,似乎有理。可是,这里面的句子似乎太苦,以你的阅历,能写得出这么有感的作品?”
李老从自己对词的感受,展开了合理的质疑。
不错。
这首词,真的是愁肠百结,没有很深阅历,是写不出来的。
“我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一路走来,我都是坦诚以对,却总是被各种指摘,连多吃点都不行。不禁想起虽唠叨却无恶意的父母,长叹一声罢了。”
庄毅向着李老、赵老的方向,拱手施了一礼。
脸上,更适时的露出无奈的表情。
李老和赵老点了点头,认可庄毅的说法。
的确,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又怎么了,召来这么多人的嘲讽。
顾梦麟则在想,待在翰林院,难怪有这种感觉。
“学政,您说几句吧。”赵老恭敬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