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像个吃饭吃困了的孩子
作品:《夫君迎青梅入府?我带崽高嫁将门》 男人见她笑了,傻愣愣地瞧她:“不喜欢?”
青凌说:“喜欢。”
她拎起那根兔毛抹额,毛茸茸的,上面缀了宝石和珍珠,她戴在额头,脑袋就暖和起来了。
这东西戴着,就不怕吹风了。
不过可能有些老气。
她问:“好看吗?”
蔺拾渊点头,觉得她戴什么都是好看的。
姚青凌被哄开心了,叫他把东西都收起来,放在床头的柜子里,她想他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只留下那盒麦芽糖。
一颗塞自己嘴里,另一颗趁着他不备的时候,塞进他嘴里。
两人对视着,傻笑。
“看过孩子了吗?他睡着了。奶娘说这孩子很乖,很好带。但我觉得,可能是我生他的时候伤着他了,何茵说,孩子有些弱。可是,他明明看起来胖乎乎的……”
做了娘,心思就容易被孩子牵动。
青凌的笑收起来,有些愁苦。
她孕期很努力地在补充营养,怎么会这样。
蔺拾渊将她的碎发送到耳边,随后握着她的手:“会没事的,再养几天就好起来了。”
她的几个丫鬟,没有跟她说,孩子出生后没有哭声,稳婆和大夫们全力救治,才将孩子的命拉回来的。
姚青凌此刻的情绪不宜大起大落,得等她的身体再好一些,再与那些人算账。
蔺拾渊自然也不会在这时多嘴。
他只叫她听何茵那丫头的话,好好调养身子,一切等出了月子再说。
外面的其他事情,他也没跟她说。
“……饿了吗?我叫人给你弄点吃的?”青凌摸了摸他的袖子,她有些困了,眼皮打架,但还想再留他一会儿,跟他说说话,聊什么都行。
听着他的声音,能让她安心。
蔺拾渊看出来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姚青凌把夏蝉叫进来,过了会儿,夏蝉送进来两碗鸡汤面。
鸡煨得熟烂,鲜味全都融进汤里面了,面条吸收了鸡汤的鲜美,很养胃口。
姚青凌陪着他吃,她像个吃饭吃困了的孩子,脑袋差点栽到碗里去。
幸好蔺拾渊手快,将她的下巴托住了,姚青凌勉强抬起眼皮,抱着他的手臂:“蔺拾渊,等我睡了你再走。”
她躺下来,缩进被子里。
夏蝉将床上的矮桌撤了,伺候她睡下,看一眼蔺拾渊便出去了。
蔺拾渊等到姚青凌彻底睡熟,这才出来。
夏蝉叫住他:“蔺郎中。”
蔺拾渊看她:“夏蝉姑娘又有话要说?”
夏蝉先给他行了个礼,说道:“上次跟蔺郎中的话,是我多虑了。”
蔺拾渊背着手抬头望天,没说话。
夏蝉看他一眼,人家是官,她只是个奴婢,她之前跟他说的那些话,其实是僭越了的。
可是,她不认为自己说错了。
瓜田李下,女子承受的总是要比男人多,若真心喜欢,就会心疼小姐受到的非议。
但今日,她不是跟他再提那些话的。
她抿了抿唇,说:“蔺郎中,今日大长公主来过了。”
蔺拾渊眉梢微抬,目光扫向她。
夏蝉道:“今日一大早,何御医就来给小姐和小主子诊脉开药。但我们这些人之中,就连何茵都不能请动她父亲。至于侯夫人,她不可能请来何御医,她也不愿意去请。”
“所以奴婢能想到的,就是蔺郎中想了办法。”
蔺拾渊听她拐弯抹角的,直接承认了,说道:“是我派人去通知的国公府,但国公府的人不知,只当是侯府派人去通知了的。”
夏蝉点了点头,神色严肃:“大长公主要带走小主子,当时小姐正在昏睡中,情况非常凶险。”
蔺拾渊微微蹙眉:“夏蝉姑娘可是在怪我多事?”
若他没有去通知国公府,大长公主就不会这么快知道姚青凌生了,就不会在姚青凌尚在昏迷时前来侯府要带走孩子。
但当时蔺拾渊要的是姚青凌母子的平安。
只有御医诊治过,他才能彻底放心。
“夏蝉姑娘,大长公主要将孩子带走,姚青凌早就推算过,她也一直在为这做准备。”
只是这一日提前来了,而且来得太早,超过了她们的预料。
“她培养了你们,在她力不能及的时候,你们能为她抵挡一切困难。而你们却在想着,‘反正有小姐,她会抵挡住一切,我等只需在后面听令行事’,你们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蔺拾渊严肃的反问,将夏蝉问得汗颜。
当时她极力想说服大长公主留下孩子,可她人微言轻,根本拦不住。
若不是桃叶及时赶到,孩子就被大长公主带走,很难再要回来!
这件事梗在夏蝉心头,让她难受了一整天。
她攥紧手指。
“若你们做不到为她分忧,你们就不配她的培养,不配她给你们的信任。做兵卒,也要有做将军的胆识与谋略,上至将领,下至兵卒团结一心,整个队伍才能战无不胜。”
“夏蝉姑娘,蔺某只是个武夫,只能从兵家常事来做举例。但你们在姚青凌的手下,要的也是前程与安稳。”
“你们既跟了她,就要想清楚,这份前程与安稳,该怎么去得到,怎么来守护。就算有个强有力的主子护着你们,你们若跟不稳,害的不止是你们自己,也害了她!”
夏蝉心头一震,紧咬了下唇瓣,她道:“奴婢知道。”
她又说:“今日桃叶姑娘提到母子蛊,这才留下了小主子。奴婢担心,大长公主之后会找人询问,所以……蔺郎中能否散布母子蛊的相关消息?”
桃叶说,真有母子蛊这一说法,夏蝉想了一整天,这太神秘,也太离奇,她还是难以心安。
但她想,不管有没有,真把消息放出去了,不是真的也就变成真的了。
大长公主何等精明,不可能凭桃叶几句话就完全相信了的。
她不会放弃小公子。
西南偏远,民风、气候环境、语言,都与京城大不相同,所以来京城谋生的西南人很少。
大长公主不会找京城的人打听,但朝廷有驻守边关的官员,她只需去一封信就能打听到。
而姚青凌的手下多是流匪,真论起行动能力,根本不能跟朝廷的人相比。
速度比不过,就只能求助蔺拾渊了。
他是军营出身,必然有他的特殊途径。
夏蝉相信,他一定能做到。
蔺拾渊深深看她一眼。
姚青凌说,夏蝉做事心细谨慎,但又过于谨慎,这样看来,她的谨慎还是很有用的。
他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夏蝉便将桃叶说的母子蛊和夫妻蛊都说了一遍,她当时听得仔细,此刻再叙述一遍,基本大差不差。
蔺拾渊听着都觉得离奇。
若真有这两种蛊,别说西南人,便是天下人都不介意将蛊种在自己身上。
这乱世之中,最关心的,莫过于自己的亲人。
蔺拾渊点了点头,这便记下了。
桃叶又给他行了个礼,才回屋子去了。
蔺拾渊背着手,看着绵绵细雨的天空。
西南?母子蛊?
很快,隐藏起来的暗卫收到蔺拾渊的命令,飞书给西南部的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