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定情信物

作品:《暗恋十年,庄先生他藏不住了

    窗外雨声渐大,噼里啪啦像是敲在曲荷心上。


    她站在二楼走廊和楼梯的交界处,整个展厅里,这里是唯一一个没被灯光照射到的死角,半明半暗。


    眼看曲荷转身离开,燕舒不再掩饰算计和虚伪,亮出了最后的底牌。


    她几乎是嘶喊出来的那句话。


    说完,她就转身走进了左边的展馆,像是笃定曲荷一定会回来。


    燕舒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曲荷还僵在原地,被刚才那些话搅得心神不宁。


    理智在尖叫,让她立刻离开这里。


    她应该相信那个给予她偏爱的男人。


    可另一道声音却在耳边轻轻喊着“回头”。


    微弱但顽固。


    如果庄别宴和燕舒之间真的清清白白,那燕舒为什么费尽心机引她来这里?


    为什么她每次看过来的眼神,总是带着敌意。


    但如果她真的进去了,那个所谓的真相,是她能承受的吗?


    她仰起头,望着走廊顶垂下的水晶灯,耀眼的光却照不亮脚下这片昏暗。


    进还是退?


    是自欺的安稳,还是未知的真相。


    外面的雨声突然密了起来,砸在玻璃窗上发出咚咚声。


    曲荷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脚步已经朝着那个独立展馆的方向走去。


    燕舒站在展馆门口,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勾起一个预料之中的微笑。


    “我还以为,你要犹豫更久。”她的声音很轻,带着胜券在握的从容。


    曲荷停在展馆门口,里面灯光昏暗。


    她攥紧了包带,“你费尽心思让我进来,到底想干什么?”


    燕舒没接她的话,往里走,打开了展馆里全部灯光。


    展馆拐角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被白色丝绸布盖得严严实实的画,布的边缘垂在墙上,随着空调风轻轻晃动。


    正中央的地板上放着一台投影仪,镜头对着挂着画的白墙,像一只沉默的眼睛。


    她走到画前,隔着丝绸布轻轻抚摸画框边缘。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的画展要叫《五季》?”她忽然开口,声音幽幽的。


    曲荷皱起眉,没说话。


    她不懂燕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觉得这展馆里的空气都透着诡异,空调风带着凉意直往脖子里钻。


    “一年只有四季,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多公平。”


    燕舒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点自嘲,又带着点偏执,“可我爱他,四季太短了,根本不够。所以我要多出来一季,专门装我们的过去。”


    曲荷心跳快得几乎就要跳出胸膛,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可人,总要为好奇心买单。


    燕舒转头,看着曲荷目光得意又挑衅,“你要的答案,就在这里。”


    她说着,捏住了丝绸布的一角,猛地往下一扯。


    白色的丝绸布轻飘飘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那台投影仪突然启动,一束白光射向墙面,紧接着,几十张微博评论的截图开始在墙上循环滚动。


    曲荷的目光被那幅画攥住,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画上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黑色燕子,姿态凌厉又张扬。


    燕子的形态和神韵,乃至翅膀上的纹路细节,都很熟悉,熟悉到就像是每天都见过一样,熟悉到好像很久以前就见过。


    她不由自主走上前,死死盯着画,妄图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不同,可终究是徒劳。


    这幅燕子图,和庄别宴领带上的燕子暗纹一模一样。


    而随着她靠近,墙上那些轮播的图片也更加清晰,那些加粗放大的文字,刺进她的眼:


    【我没看错吧?燕舒这幅燕子油画图,和晚上庄总领带上的暗纹简直一模一样!】


    【之前燕舒采访说过,这幅画是她大学时的作品,灵感来自一个姓Z的神秘先生,难道就是庄别宴?】


    【庄别宴和曲荷不是刚公开吗?如果他和燕舒在英国就认识,那曲荷算什么?插足别人感情的小三?】


    【细思极恐!这个燕子不会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吧,不然庄总为什么独独偏爱这个纹饰?】


    图片一张张切换。


    曲荷想移开目光,可却像被粘住了一样,怎么也挪不开。


    这些评论她一条都没见过,甚至连相关的热搜都没听说过。


    她在一条评论下面的发布时间找到了答案,是《成器》陪看直播那晚。


    凌晨?


    是庄别宴半夜在阳台的那天?


    当时他只说是想出来吸烟,所以其实他是在处理这些。


    撤热搜?压**?


    为什么?


    如果他问心无愧,为什么要撤掉这些热搜?


    这个燕子图案背后到底藏着什么她不知道的故事?


    庄别宴和燕舒的过去,是旧情难忘?还是别有隐情?


    曲荷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开始发晕,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飞快闪过,却什么也抓不住。


    她觉得整个人好冷,像是在溺水边缘。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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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荷回过神,身子有些颤抖。


    她在展馆找了一圈,却发现早已没了燕舒的身影,只有那幅黑色的燕子图,静静地挂在墙上,无声嘲笑着她的狼狈。


    手机屏幕还在亮着,来电显示是庄别宴。


    从前每次看到都觉得心头一暖的名字,现在却让她觉得陌生。


    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她慢慢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画展快结束了吧,天气预报说等会雨势会变大,我现在过来接你。”


    背景里能听到雨声,还有汽车喇叭声。


    曲荷看着那幅燕子图,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轻飘飘的:“好。”


    走廊里的灯光依旧明亮,可她却觉得眼前一片昏暗,下楼的每一步都是虚浮的。


    一楼大厅,燕舒站在门口和几个媒体记者告别,笑容得体又温柔。


    看到曲荷过来,也只是像对待普通嘉宾一样,礼貌又疏离笑了笑,“曲荷老师要走了吗?”


    这个样子,和刚才在二楼展馆里,偏执又挑衅的女人,判若两人。


    曲荷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只觉得一阵恶心,头痛得更厉害了。


    她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燕舒走上前两步,把她送到门口,“那,我们下次再见。”


    下次?


    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新邮件的提醒。


    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点开邮件,是一封电子邀请函:


    “一场为您准备的私人影院。明天下午两点,北城影院三号厅。”


    下面附着一个取票二维码。


    落款,是一个小小的黑色燕子图案,和画上的那只一模一样。


    曲荷猛地抬头看向燕舒,正好对上她投来的目光,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挑衅。


    她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从大厅到艺术馆大门,有一段室外长廊。


    雨势果然庄别宴说的一样,开始变大,视线模糊不清。


    风裹着雨丝斜打进长廊,打湿了手臂和裙摆。


    曲荷加快了脚步。


    明明才下午三点,天空却阴沉如黑夜,乌云低压,让人喘不过气。


    天边时不时划过闪电,短暂劈开黑暗,可随即而来的是滚滚雷声。


    “轰隆。”


    惊雷像是在头顶炸开。


    曲荷一哆嗦,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突然一双手从身后伸过来,稳稳地把她圈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