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青宴设在剧组常去的居酒屋。团里的几个人也来凑下热闹，哲秀正听导演讲下一部戏的构想，忽然被人从身后拍了拍肩。


    “崔书宇xi，不请我喝一杯吗？”


    他转头，看见郑理事站在身后，周围瞬间安静，连咀嚼炸鸡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郑理事……”朴哲秀连忙起身。


    “别紧张，我不是来谈工作的。”郑理事难得露出笑容，从口袋里掏出张剧照崔书宇蹲在地上给流浪猫包扎爪子，“我女儿每天追着看你的剧，说你是会发光的笨蛋哥哥。”他顿了顿，“作为父亲，谢谢你带给她的温暖；作为上司，恭喜你用另一种方式证明了自己。”


    这是他第一次从郑理事眼中看到不加掩饰的认可。崔秀彬凑过来，嘴里含着年糕：“哥，理事刚才看你的眼神，像看自家儿子考上大学一样。”


    崔杋圭也添了杯茶，：“哲秀哥，你让我想起我们刚出道时，第一次拿一位的那天。果然努力还是有回报的嘛，哥以后也要教教我，怎么努力拥有更多的粉丝。


    《春日暖阳》最后一场戏，是有学校请在企业有成就的崔书宇在里给孩子们上职业课。上完专业课后，大家一起在课外玩乐，朴哲秀穿着洗旧的蓝衬衫，看学生蹲在地上指着蜗牛壳：“老师，看这螺旋纹像不像小太阳？”学生们叽叽喳喳地围过来，其中一个突然指着他的膝盖：“老师膝盖有疤。”


    镜头意外地没有切走。朴哲秀低头，膝盖上有道淡淡的旧伤——是拍《白夜行》时留下的。他忽然笑了，伸手揉了揉学生的头发：“这是老师和生活打架赢来的勋章呀。”


    导演在监视器后红了眼眶。这个即兴发挥的细节，让崔书宇不再是剧本里的纸片人，而是真正活过，痛过，挣扎过的生命体。


    杀青时，剧组全员站在春日企划的玻璃门前合影。朴哲秀站在中间，左边是文佳煐，右边是金成钧。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李祐汀时说的话——想触碰普通人的温度。


    深夜回到宿舍，朴哲秀收到金泰亨的消息，附带一张截图：某时尚杂志将他评为年度最具突破演员，配文是从暗夜到晨光，他让我们相信，每个平凡灵魂都值得被看见。


    他放下手机，目光落在床头的木雕小猫上——是文佳煐送的杀青礼物。


    朴哲秀打字的顿了顿，回复：“谢谢泰亨前辈关心，以后我请咖啡。


    《春日暖阳》的余温还在延续。崔书宇这个会发光的笨蛋哥哥形象深入人心，朴哲秀的国民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走在街上，不再是清一色喊着SEOYOON或亮司的狂热粉丝，多了许多亲切的书宇xi、崔代理的招呼声，甚至有大妈会塞给他一个橘子，叮嘱他别总吃便利店，伤胃。广告代言如雪片般飞来，不再是只是高奢，而是国民品牌的邀约。


    然而，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一场小小的风暴正在一小撮核心粉丝群里酝酿。


    【尘埃之眼私生群】


    [永爱泰亨]：我退了。群主麻烦把我踢掉吧。


    [哲秀の猫爪]：欧尼怎么了，不是才买了阴桃新代言的面膜吗。


    [望远镜]：欧尼，出什么事了。


    [永爱泰亨]：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没意思了。从《白夜行》的暗夜帝王，沦落到在《春日暖阳》里当个挨骂的办公室小弟，还被文佳煐那种大龄女演员（无恶意）训得跟孙子似的，金代理，呵。他朴哲秀现在也就配演这种角色了当初V哥把他从那个破公司捞出来，引荐给朴赞郁，是让他去当国民弟弟的吗，现在呢，跑去演李祐汀的家长里短，跟一群新人混在一起拍什么团综奶孩子，他的野心呢，被狗吃了吗？


    [V的呼吸机]：欧尼别这么说……《春日暖阳》口碑和国民度都很好啊，转型很成功。


    [永爱泰亨]：转型，这叫下沉，这叫自甘堕落，还有那些CP粉，雪司，现在又多了个金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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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理x崔书宇），他倒是来者不拒，靠炒CP引流，靠卖惨（指崔书宇被欺负）固粉，靠温暖人设收割国民度，他忘了自己是怎么起家的吗？忘了白夜行首映礼上那些为他尖叫的影迷了吗？他现在就是个被市场和团队驯化了的商品，迎合所有人，唯独忘了自己的锋芒，我喜欢的，是那个在《Shadow Play》舞台上眼神能杀人的阴桃，是那个在《白夜行》里连流泪都带着狠劲的亮司，不是这个在职场剧里点头哈腰的崔书宇。


    [永爱泰亨]：我为他花过的钱，熬过的夜 ，反过的黑，就当喂了狗。以后他的剧 ，他的歌，他的代言，我不会再碰一分。脱粉了，回踩不至于，但失望透顶。祝他继续当他的国民妈朋儿吧。@管理员踢我。我也不会跟他了。


    [管理员]：……尊重个人选择。已移除。


    在论坛里，粉丝的争吵也在延续。


    【theqoo匿名区：档桃CP是公司强推还是阴桃本桃茶艺？】


    楼主：如题。最近考古发现，阴桃从出道开始就和档人（TXT）绑定得死死的。《青春日志》里给崔然竣系鞋带，给休宁凯剥虾，现在又和太显组CP，怎么看都像在奶团，最绝的是和防弹的V、JK都有说不清的氛围感，这男人的CP雷达是不是焊在身上了？


    1L：楼上是桃黑吧，合作舞台互动很正常啊，阴桃对每个弟弟都很照顾，这叫团魂。


    15L（ID：樱落时分）照顾到和崔然竣穿同款卫衣，和太显用同款手机壳？别把暧昧当团魂，恶心。


    37L（ID：桃姐大□□ot）：笑死，我哥拿奖的时候怎么没人说蹭档人热度，现在红了就各种脏水泼上来，团队CP是官推的，公司要炒我们配合，少在这里空口鉴茶艺。


    56L（ID：永爱泰亨）：阴桃粉别装死，你们大粉群管不管CP粉啊。


    这条充满失望和愤怒的脱粉宣言，在粉圈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