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停蹄赶到宴会，庆祝宴会里，朴哲秀应酬着。“收视率破纪录了。”孔刘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递来一支未点燃的烟，“李导高兴得快把酒店屋顶掀了。”


    朴哲秀接过烟夹在指间：“都是前辈们带得好。”


    “少来这套。”孔刘轻笑，火光在黑暗中一闪即逝，“说真的，演员靠的观众，收视率高才能长久？”他弹了下烟灰，“拼就对了，但站在台上那一刻，觉得都值了。所以年轻的时候打拼，有回报就行”孔刘说完就又回到和其他人的应酬里。


    才安静一会儿，金泰亨发现了他：“哲秀xi躲这儿密谋什么呢？慧乔欧尼说要切蛋糕了”他晃过来，很自然地把手搭在朴哲秀肩上，闻到烟味皱了皱鼻子，“哦？我们哲秀也学会这个了？”


    朴哲秀把没点的烟扔进垃圾桶。金泰亨了然地点头，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塞进他手里：“这个更适合你。对了，柾国让我传话，说他哥几个在二楼酒吧开了瓶好酒，等你溜下去尝一口。”


    几乎同时，崔杋圭的消息也跳出来：「彩排提前结束了，听说你那边还没完？需要我带解酒药去KBS吗？」


    朴哲秀心里一暖，回复：「没喝酒。帮我带件干净打歌服吧，这件沾到香槟了。」


    “年轻真好啊。”金泰亨看着他一刻不停回复消息的样子调侃道，“随时都像在指挥战场。”


    金泰亨突然压低声音：“说正经的，李沧东导演今天也在楼下。刚才和我经纪人夸你呢，”


    朴哲秀动作一顿。金泰亨了然地拍拍他的肩：“去吧，打个招呼。”


    二楼宴会厅里，李沧东正被几个制片人围着，看见朴哲秀过来，微微颔首示意。


    “导演nim。”朴哲秀恭敬地问候。


    李沧东打量着他还没换下的戏服西装，眼里有丝笑意：“刚从华城逃出来？”周围人都笑起来。他接着问：“听说你同时还在打歌？”


    “是的导演，团队回归期。”


    “疯狂的选择。”李沧东点点头，“但演员需要这种疯狂。等你进新剧组时用得上。”他递来一张私人名片，“下个月来找我试镜。


    朴哲秀接过名片，微微发烫。这时老金已经焦急地等在旋转门口比手势。


    回程的保姆车上，朴哲秀终于卸下力气瘫在后座。老金从副驾驶递来保温杯：“参茶。KBS那边都打点好了，你还有二十分钟闭眼。”


    到了酒店里，手机屏幕亮起，是老金发来的明日行程，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不是服务生的礼貌轻叩，也非工作人员的有节奏提醒，那声音带着一种执拗甚至蛮横，咚咚咚，砸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朴哲秀动作一顿，警惕地望向门口。这个楼层理应只有剧组核心人员和酒店管理才能上来。他走到门后，没有立刻开门，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年轻女孩站在门外，眼神焦灼，手里还拿着一个眼熟的相机——是那个被称为永爱泰亨的私生饭，朴哲秀记得她，因为她总能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目光狂热得令人不适。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更急了。


    朴哲秀沉默片刻，知道躲不过，终于打开了门，但链锁仍挂着，只留出一道缝隙。他脸上的温和笑意早已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疏离的平静，带


    “有什么事？”他的声音不高，带着一丝熬夜后的沙哑，但很清晰。


    门外的女孩似乎没料到他会直接开门，吓了一跳，随即像是被点燃了，隔着门缝急切地开口，声音又尖又快，像连珠炮：“欧巴，哲秀欧巴，你为什么这么累？我都看到了，打歌舞台下场时你脚步都是飘的，黑眼圈那么重，你到底在拼什么啊？”


    她喘了口气，不等朴哲秀回答，情绪更加激动，话语里带着质问和一种扭曲的关切：“你现在已经是顶流了，拿了青龙奖，拍了网飞剧，什么都不缺了，


    为什么还要把自己逼成这样？是为了钱吗？还是真的就为了那些粉丝？可那些爱值得吗？她们今天爱你明天就可以去爱别人！你这样透支自己，是不是太虚伪了？是不是演戏演到自己都信。


    朴哲秀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底深处掠过极淡的厌倦和了然。他见过太多这样的爱，浓烈到令人窒息，也扭曲到令人害怕。


    他没有立刻反驳，也没有动怒，只是等她说得稍缓，才平静地开口，声音透过门缝，沉稳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谢谢你的关心。”他先礼节性地堵住了对方可能更激烈的情绪，“但我是否疲惫，为什么忙碌，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选择。”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女孩激动的眼睛上，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至于为了什么……不是为了证明给谁看，也不是为了换取谁的爱。只是因为我站在这个位置，拿到了好的剧本，遇到了好的团队，有一群一直支持我的人，无论是演员朴哲秀，还是偶像朴哲秀。”


    他微微扯了下嘴角，却并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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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她，更像是一种自嘲：“你说得对，爱很虚无，今天来明天可能就走。但至少，在她们还愿意看的时候，我给出的舞台，演出的角色，必须是能让我自己认可的东西。这不是虚伪，这是最基本的专业。”


    “而且，”他话锋微微一转，“如果只是为了钱，我现在躺平似乎更划算？毕竟累倒了，医药费可能比赚的还多。”


    门外的女孩似乎被他的冷静和直白噎住了，张了张嘴，一时没能接上话。她预想的可能是辩解、是不耐甚至是恼怒，却唯独不是这种平静回应。


    朴哲秀看着她，最后说道：“很晚了，回去吧。你的关注，我收到了。但以后请不要再用这种方式，这让我很困扰，也给你自己带来风险。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他微微点头示意，然后不等对方反应，便轻轻关上了门。


    咔哒一声轻响，隔绝了门外可能的一切喧嚣和那双错愕的眼睛。


    朴哲秀背靠着冰凉的门版上。


    门外安静了几秒，然后传来一阵压抑的似乎带着点不甘和茫然的抽泣声，脚步声最终渐渐远去。


    他走到客厅，拿起桌上那瓶没喝完的矿泉水，灌了几口。稍微驱散了一些困意。敲门声又响了。这次的声音很轻，很有节奏，是酒店服务生的风格。朴哲秀松了口气，走过去打开门。


    门口站着个穿制服的服务生，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个信封：“朴先生，这是刚才一位女士让我转交给您的。”


    朴哲秀心里一动，接过信封。信封上没有署名，拆开一看，里面是张纸条，字迹潦草：“欧巴，对不起。我只是太担心你了。希望你能好好休息。”落款是一个小小的“泰”字。


    他捏着纸条，愣了几秒。窗外的月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进来，落在纸条上，字迹显得有些模糊。他想起刚才女孩眼里的狂热和最后那声抽泣，心里复杂难辨。


    关上门，把纸条随手放在玄关的柜子上，朴哲秀终于卸下了所有防备。他把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领带扯松，倒在床上。床垫很软，却缓解不了肌肉的酸痛。


    迷迷糊糊间，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他闭着眼睛摸过手机，屏幕亮起，是经纪人发来的微信：“哲秀，李沧东导演的试镜好好准备，哥看好你。对了，刚才那个私生没找你麻烦吧？我在楼下看见她鬼鬼祟祟的，让助理跟着了，没让她乱闯。”


    朴哲秀的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回复道：“没事，已经走了。谢了哥。”


    放下手机，他终于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