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塞西莉娅认识的第16天，今天我轮班休息，塞西莉娅提前问过我有没有心情和她一起出去吃个饭。


    和塞西莉娅认识的第16天，我们的关系发展到了下一个阶段，我们开始date了。


    和塞西莉娅date的第一天，她带我去一家法国餐厅吃饭，她告诉我说这家法国菜馆得到了她两个法国朋友的一致认可，意思就是很正宗。


    正不正宗我吃不出来，但是我吃的出来很好吃。


    我问塞西莉娅下次什么时候再和我一起来这个法国餐馆吃饭。


    塞西莉娅笑起来，蓝眼睛在阳光下显得波光粼粼。


    她说随时都可以。


    我们下午一起去做了个水疗SPA，她说没有比赛的时候水疗是她最喜欢的放松方式之一。


    就像塞西莉娅说的那样，一次彻底的水疗确实很放松，我感觉自己全身的筋骨都要化开了，这种感觉很像生涩的机器被上了一次润滑油好好地做了一次保养。


    会所的香味很香，但是没有塞西莉娅身上的香味好闻。


    我在回程的时候跟塞西莉娅说了我的想法，车里密闭的空间让她身上那股好闻清爽的香气更加明显。


    塞西莉娅问我喜欢这个香味吗，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去香水沙龙手工调香。


    晚上我们在泰晤士河旁边的一家米其林餐厅吃饭，景色很漂亮，菜也很好吃，我很喜欢塞西莉娅给我准备的惊喜。


    和塞西莉娅date的第一天，我喜欢塞西莉娅考虑到如果刚出门就带着花会很麻烦所以选择在晚餐的时候才送给我一束香槟色的玫瑰的体贴，我喜欢塞西莉娅送给我的的玫瑰和卡地亚手镯。


    我喜欢塞西莉娅笑着看向我的时候像南欧的海洋的眼睛。


    和塞西莉娅date的第二天，塞西莉娅银灰色的奔驰停在了我的公寓楼下——她是来接我去上班的。


    车里有为我准备的早餐，三明治、布丁和气泡水——我就不问为什么她会知道我的口味了，我还以为她是那种不喜欢别人在自己车里吃东西的人呢。


    “我不觉得在车上吃东西有什么问题——当你尝试过差点吐在方程式赛车里，这就不再构成一个大问题了。”塞西莉娅的头发挽成发髻，露出了耳朵上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柔光的珍珠耳钉，“不过如果是味道太大的食物，可能会让我偏头痛发作。”


    我喜欢她身上的香味，和昨天的一样，很清爽，不是常见的花香型。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塞西莉娅，问她这是什么香味，她在等红绿灯的过程里扭头对我眨了眨眼：“马鞭草、柚子和柠檬的香气，两两组合很常见，但是大家不总是把这三种结合起来。”她脸上翘起一个狡黠的笑容，“但这是我的最爱——闻起来还不赖，是不是？”


    和塞西莉娅date的第三天，塞西莉娅依旧来接我上班，也给我带了早餐，但是还多了一个玻璃盒子——里面装着剥好的一瓣西柚和一瓣橙子，一把蓝莓，和几颗还带着水珠的草莓。


    我意识到塞西莉娅家肯定是有保姆的——因为我实在想象不出塞西莉娅把西柚和橙子上的白色脉络动手剥干净的场面，她应该是那个习惯被人把洗好剥好的水果送到嘴边的人而不是服侍别人的那个人才对。


    塞西莉娅询问我明天晚上是否有时间，希望我可以空出下午五点之后的时间，带我去参加一个晚宴。


    我确定塞西莉娅不会无视我的意愿强迫我，但是我不能只在这段关系里做那个索取者。


    她有一双十足动人心魄的蓝眼，就像是我中学地理课本里阿德里亚海一样蔚蓝，在阳光下带着波光粼粼的纹路——我很难对着这双眼睛说不，就像我曾经那么向往梦里的那片海一样，我做不到看到那双眼睛流下忧郁的泪水，尽管我并不知道塞西莉娅是否会如我想象的那样在某一刻因为我黯然神伤。


    和塞西莉娅date的第四天，我提前做好了换班工作，塞西莉娅带我去沙龙做了造型，我能在镜子里看到她神情温柔地注视着我。


    她很高兴，这份高兴与我有关吗？


    ——是的，与我有关。


    “我本来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所以你的答应让我比预想中让我感到更高兴。”塞西莉娅黑色的长发被盘成了复杂婉约的发髻，珍珠点缀在她的耳边和脖颈处，她真的很喜欢珍珠——其实我更想看她戴蓝宝石的样子，因为我觉得那会很衬她的眼睛。


    我选择了一条白色丝绸的裙子，A字领鱼尾裙设计，很修身，我于是庆幸我中午只吃了一碗沙拉，这让我不至于显得太臃肿——尽管塞西莉娅告诉我不用担心身材问题，她觉得我现在看上去刚刚好且很健康，并且裙子的版型和裁剪绝对会修饰所有我担心的、在身材上的“小问题”。


    塞西莉娅为我把钻石项链的锁扣扣好：“做你自己就好了，让你感到拘谨是我的问题，我的本意绝不是希望你为了挤进一条裙子所以不吃饭。是我的错，babe。”她轻轻用指关节碰了碰我的脸颊，语气很坚定，“况且我认为你的身材非常漂亮，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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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健康，充满活力——你无需为了我、为了任何人、任何事情改变你的样子，你只需要让自己舒服，并保证自己是健康的，这就足够了。”


    我鬼使神差的问道：“那如果有人因为我不够体面，而让你感到难堪怎么办？我的意思是，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原因使得你被冒犯。”


    塞西莉娅很轻地笑了起来，露出了一种在她脸上不常见、却在我见过的其他富家子弟脸上很常见的，带着漫不经心的傲慢的自信：“听着，babe，如果一个人不尊重或者看不起你的朋友或者你的伴侣，那本质上他或者她其实是看不起你，如果以后你遇到类似的事情，记得不能忍气吞声，要找合适的时机回敬回去。”她对我眨了眨眼，“至于我，你无需担心，babe。因为哪怕你只穿着T恤和拖鞋进去，也不会有人敢冒犯我或者冒犯你。比起为我担心，我想你可能更需要对不停地被恭维讨好这件事做好心理准备，亲爱的。”


    晚宴很顺利，可能是因为塞西莉娅跟我说了只需要跟她介绍的人打招呼，并牢牢把持着话题主动权的缘故，我比想象中应付得更轻松。


    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塞西莉娅会邀请我来这个晚宴了——我们学校的一些教授，牛津剑桥的教授，国王学院的教授，各大投行的总裁，知名集团的CEO……一次英国商界名流的名利场。


    塞西莉娅跟他们大部分人看上去都非常熟络，谈笑风生间还不忘介绍我——以她看好的学妹的名义，我收到了至少二十个半私人邮箱的联系方式，还有推荐信和实习机会——在得知我准备明年就出去实习，并有规划在大四毕业后考取研究生的学位。


    塞西莉娅还带我去见了她舅舅——阿尔法德·卡文迪许，IMF董事会成员，我在财经新闻和财经杂志上见过他好几次。


    他真人比想象中孩子气，言谈举止也十分风趣幽默，好几次把塞西莉娅逗得差点止不住笑。


    “不管是进项目组做理论方面的研究，还是进大公司实习，阿斯特那么看好你，你总不会缺机会的。”我的一个教授小声对我说，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有点欣慰，“你的成绩一直是最好的那几个，我原来还担心你之后的出路——好好把握机会，好吗？”


    我当然会好好把握机会，塞西莉娅就是我最大的跳板，我终于明白我的室友拉缇娜当初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你可以选择要服饰包包，也可以选择要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塞西莉娅不会吝啬给予什么，一起都只看你想要什么，想怎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