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总，工地出事了！”小李脸色煞白，“有工人从脚手架上摔下来，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叶凡猛地站起身：“什么时候的事？”


    “半小时前，项目经理老陈已经赶过去了。”小李递过一份报告，“初步调查显示，脚手架的钢管断裂了。”


    叶凡快速浏览报告，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个工地是叶氏集团最大的在建项目，一栋三十层的商业大厦，投资额超过五亿。


    “准备车，我们去工地。”叶凡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张虎已经在楼下等候，两人驱车赶往工地。路上，叶凡接到了项目经理陈建国的电话。


    “叶总，情况很不好。”陈建国的声音透着焦虑，“摔伤的工人叫李大壮，从十五楼摔下来，现在还在昏迷。更要命的是，安监局的人已经到了，要求停工整顿。”


    “脚手架怎么会突然断裂？”叶凡皱眉问道。


    “这个……”陈建国犹豫了一下，“我怀疑有人故意破坏。昨天晚上工地里来过几个陌生人，说是检查水电的，但我们并没有安排检查。”


    叶凡心中一沉，果然又是人为破坏。


    到达工地后，叶凡看到现场一片混乱。几十个工人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脸上都带着不安的神色。安监局的执法人员正在检查脚手架，几个记者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拿着摄像机到处拍摄。


    “叶总！”陈建国迎了上来，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满脸愁容。


    “伤者情况怎么样？”叶凡问道。


    “还在抢救，医生说情况不太乐观。”陈建国叹了口气，“李大壮家里还有老母亲和两个孩子，这可怎么办？”


    叶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先不要担心，医疗费用公司全部承担。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事故原因。”


    这时，一个戴着安全帽的执法人员走了过来：“请问哪位是叶总？”


    “我是。”叶凡上前。


    “我是安监局的王科长。”执法人员出示证件，“经过初步检查，我们发现脚手架的钢管存在质量问题，而且搭建不规范。现在必须停工整顿，等待进一步调查。”


    “钢管质量问题？”叶凡疑惑，“我们用的都是正规厂家的产品，有质量合格证。”


    “合格证可以作假。”王科长冷冷地说，“我们会把钢管送去检测，如果确实存在质量问题，你们就等着承担法律责任吧。”


    叶凡感觉事情越来越不对劲，这个王科长明显带着敌意。


    “王科长，我们一定配合调查。”叶凡尽量保持礼貌，“但能否先让工人们继续其他区域的工作？停工一天损失很大。”


    “不行！”王科长断然拒绝，“整个工地都要停工，这是为了安全考虑。”


    就在这时，一群工人家属突然涌进了工地。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哭哭啼啼地冲向叶凡。


    “你就是老板吧？我男人在你这里出事，你得给个说法！”妇女一把抓住叶凡的衣服，“我们家老李为了挣钱养家，天天起早贪黑，现在躺在医院生死不明，你说怎么办？”


    “大嫂，你先冷静一下。”叶凡轻轻挣脱她的手，“医疗费用我们会全部承担，如果确实是我们的责任，该赔偿的一分不少。”


    “赔偿？我不要钱，我要我男人好好的！”妇女嚎啕大哭，“你们这些黑心老板，为了赚钱不顾工人死活！”


    其他工人家属也开始起哄，现场气氛越来越紧张。那些记者见状，立即围了上来，闪光灯不停闪烁。


    “叶总，请问对于这次安全事故，您有什么回应？”一个女记者将话筒伸到叶凡面前。


    “叶总，有传言说你们为了节省成本，使用劣质建材，您怎么看？”另一个记者追问。


    叶凡看着这些记者，心中更加确定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攻击。这些人来得太及时了，就像是事先得到了消息。


    “各位记者朋友，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中，我不便多说。”叶凡保持冷静，“但我可以保证，我们会承担应有的责任。”


    “承担责任？说得轻巧！”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你们这些资本家，眼里只有钱，根本不把工人当人看！”


    “就是，出了事就想用钱摆平，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现场越来越混乱，工人家属情绪激动，记者们也在火上浇油。叶凡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事情会彻底失控。


    “张虎，安排人护送我离开。”叶凡低声对张虎说道。


    “老大，这样走会不会不太好？”张虎有些担心。


    “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叶凡扫视着现场，“这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操控，我们先撤回去再想办法。”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扔出了一个鸡蛋，正好砸在叶凡的肩膀上。蛋液流了一身，场面顿时更加混乱。


    “打倒黑心老板！”


    “还我们一个公道！”


    工人家属们群情激愤，有几个年轻人甚至想要冲上来动手。张虎立即挡在叶凡面前，几个保镖也围了过来。


    “各位冷静一点！”陈建国大声喊道，“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协商解决，不要冲动！”


    但他的话完全被淹没在嘈杂声中，现场已经完全失控。


    叶凡看着眼前的乱象，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从超市到餐厅，从股票到工地，对方的攻击一波接一波，而且手段越来越恶劣。


    “想玩是吧？”叶凡冷笑，“那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反击。”


    在保镖的保护下，叶凡强行挤出人群，上车离开。但他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车上，叶凡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老刘吗？我是叶凡。”叶凡的声音充满杀气，“帮我查一下省城的陈天华，我要他的所有资料。”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叶总，陈天华不是好惹的，你确定要查他？”


    “确定。”叶凡斩钉截铁，“另外，帮我联系几个媒体朋友，我有大料要爆。”


    “明白了，我马上安排。”


    挂断电话，叶凡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既然对方要玩阴的，那他就奉陪到底。这场商战，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