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在儿科病房。”张院长指着大楼的方向，“但现在这个时间，应该进不去。”


    “试试看。”楚凡停好车，三人一起走向医院大门。


    值班保安看到他们，立刻走了过来：“探视时间已经过了，明天再来吧。”


    “我们有急事。”楚凡拿出一叠钞票，“通融一下。”


    保安看了看钞票，又看了看楚凡身后衣着光鲜的颜星瑶，犹豫了一下还是让他们进去了。


    儿科病房在六楼。电梯里，张院长忧心忡忡地说：“医院的主任医师王大夫这几天态度很奇怪，以前对我们还算客气，最近却变得很刁难。”


    楚凡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王大夫全名叫什么？”


    “王建华，是儿科的主任。”


    “他有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张院长想了想：“他说福利院的孩子占用了太多医疗资源，建议我们转院。但你也知道，这些孩子的身份特殊，其他医院不一定肯接收。”


    电梯到了六楼。走廊里很安静，只有护士站还有值班护士。


    “我们想看看福利院的几个孩子。”张院长对护士说。


    护士查了查记录：“310、312、314病房。不过明天王主任要找您谈话，说是关于医药费的事情。”


    三人来到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躺着的孩子们。最小的只有五六岁，脸色苍白，插着氧气管。


    颜星瑶看着这些孩子，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这些本该无忧无虑玩耍的孩子，却要承受这么多痛苦。


    “医药费还差多少？”楚凡问张院长。


    “大概十五万左右。”张院长叹气，“我已经把福利院能卖的东西都卖了，还是不够。”


    “这个你不用担心。”楚凡毫不犹豫，“我来解决。”


    “楚先生，这怎么能让您……”


    “别说了。”楚凡打断他，“孩子的事情最重要。”


    正在这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过来，身穿白大褂，脸色不善。


    “张院长，你怎么这个时候来医院？”来人正是王建华主任，“还带了这么多人，违反医院规定你知道吗？”


    “王主任，我是担心孩子们的病情。”张院长赔着笑脸，“这位是楚先生，他愿意帮忙交医药费。”


    王建华上下打量了一下楚凡，冷哼一声：“交医药费？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明天上午十点之前如果还不交费，这些孩子就得出院。”


    “王主任，孩子们的病还没有完全好啊！”张院长急了，“再给几天时间吧！”


    “医院不是慈善机构。”王建华态度坚决，“而且这些孩子占用了太多医疗资源，影响其他病人的治疗。”


    楚凡听出了不对劲。一个医生说出这种话，明显有问题。


    “王主任，医药费我现在就可以交。”楚凡拿出银行卡，“这样总可以了吧？”


    王建华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楚凡这么爽快。但很快他又找到了借口：“现在是晚上，财务科没人，明天再说吧。”


    “那我们明天一早就来。”


    “明天不行。”王建华摇头，“这些孩子的情况比较复杂，我们医院技术有限，建议转院治疗。”


    楚凡眯起眼睛：“转院？孩子们的病情明明在好转，为什么要转院？”


    “这是医学判断，外行人不懂。”王建华不耐烦地说，“总之，明天上午十点，这些孩子必须出院。”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楚凡叫住了他：“王主任，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


    楚凡走到王建华面前，声音平静但透着一股压迫感：“我很好奇，是谁给你的指示，要赶走这些孩子？”


    王建华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这是正常的医疗安排！”


    “正常的医疗安排？”楚凡冷笑，“一个医生说出''占用医疗资源''这种话，还说正常？”


    “你……你胡说什么！”王建华有些慌了，“我没时间跟你们在这里胡搅蛮缠！”


    他想要离开，但楚凡伸手拦住了他：“王主任，我再问一次，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没有人指使我！”王建华色厉内荏，“你们再不离开，我就叫保安了！”


    这时，颜星瑶突然开口：“王主任，您的手表很不错啊。”


    王建华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里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名表。


    “劳力士GMT，至少三十万。”颜星瑶淡淡地说，“以您的工资水平，买得起这种表吗？”


    王建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什么都不想干。”楚凡笑了，“只是想让这些孩子安心治病而已。你说呢，王主任？”


    王建华的额头开始冒汗。他确实收了林氏地产的好处，目的就是为难福利院，逼他们搬走。但他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硬茬。


    “我……我再考虑考虑。”王建华支支吾吾地说。


    “不用考虑了。”楚凡掏出手机，“我已经联系了市人民医院的院长，这些孩子明天就转院。”


    王建华一愣：“转院？可是……”


    “可是什么？”楚凡冷冷地看着他，“你不是说建议转院吗？我这就满足你的建议。”


    “不！你们不能转院！”王建华急了，“转院需要我们开具转院证明，我不会开的！”


    楚凡和颜星瑶对视一眼，都明白了。这个王建华果然有问题，如果他真的是为了孩子好，怎么会阻止转院？


    “王主任，你这话就说得奇怪了。”颜星瑶冷笑，“刚才还说建议转院，现在又不准转院？”


    王建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色更加难看：“我……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我们都明白。”楚凡直接打断他，“不过没关系，转院证明的事情我会解决。”


    说着，楚凡拨通了一个电话：“李院长吗？我是楚凡……对，我需要你的帮忙……”


    几分钟后，楚凡挂断电话，对王建华说：“市人民医院的李院长同意接收这些孩子，而且不需要你的转院证明。”


    王建华彻底慌了：“不可能！没有转院证明，其他医院不会接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