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作品:《我妻小姐只想谈恋爱

    3


    ——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苏格兰、爱尔兰、莱伊、琴酒……品酒大会吗?


    我妻美咲23岁,在过往的人生里,一滴酒都没有尝过。


    不是不想,而是没有机会。


    父母虽然一直不太管她,但灶门拓海实在是比父母还要难搞的角色。因为种种原因,她曾在灶门家住过很长一段时间,从小都是灶门拓海带着上学、补课、练习神乐舞,长男在她国中的时候,就已经温柔但是强势地终结了她险些出格的青春叛逆期。


    导致我妻美咲对酒的了解仅限于酒名,并且全部来源于大她7岁的宇髄和奏。


    难道说,光君喜欢酒吗?


    ——可恶!了解得太少,很可能会错失良机!


    我妻美咲打定主意,下船回去之后,她一定要跟着和奏姐好好进修一下!


    避开拓海哥,只要不让拓海哥知道,那她和光君蜜月约会的第一个地点,完全可以定在和奏姐的酒吧——她一定会关照自己的!


    如果光君喝醉了的话——


    我妻美咲头脑中已经浮现出了那样画面,艳红的脸颊、上扬的眼尾、水润的瞳孔、迷离的视线、光|裸的肌肤、温热的胸口……光君那样柔软的嘴唇一定非常好亲、那样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定非常好用,还有那冷白的皮肤,要是搓出几条红印的话……


    ——呀!


    我妻美咲兴奋得满脸通红,一些奇怪的欲望升腾起来,让她一阵口干舌燥。


    刚才真该多喝两口水的,如果是光君捧着的水就更好了!


    她全身心地沉浸在光君的身体线条里,以至于那个从路人A爱尔兰嘴里跳出来的新的酒名“朗姆”,只在她的耳边一飘,完全没有真正入脑。


    真正值得在意的是这个人和光君说话时的距离。


    太近了!而且越来越近了——真没有礼貌!


    我妻美咲搅紧了手中的窗帘,看到爱尔兰的嘴唇已经贴在了光君的耳边。在那个距离,已经足够轻易地闻到光君发丝上清凉的薄荷味,以及脖颈后橘子味沐浴露的清甜味——这些气味都来自于游轮房间统一提供的洗漱用品,我妻美咲在自己房间的浴室里也见到过。


    这不仅说明,她和光君住在同一级别的套房里,而且还用着相同沐浴用品!


    我妻美咲只高兴了一下,毕竟有那么多人都在用一样的产品。她和光君应该更加亲密才对,她略一思索:同类的套房一共不会超过两百间,即使一个一个找过去,以她的速度,也很快就能找到光君的房间,然后用自己携带上船的物品替代掉光君房间里的东西就更容易了。


    先用一样的产品,有一样的味道。下一次,才能顺利成长地让她亲手将沐浴露涂到光君的身上。


    循序渐进、循序渐进——她可真矜持!


    现在我妻美咲唯一后悔的,就是刚才亲手给光君系定情信物的时候手太快,应该再多贴一会儿、再多闻一下,再细细分辨一下,那股混杂在薄荷和橘子中隐隐有些刺鼻的其他味道。


    如果她和拓海哥一样,有个灵敏的鼻子就好了!那样的话,光君每天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和什么人见过面、见了多久,她都能凭气味分辨轻易分辨出来。


    现在只能勉为其难的,换成跟踪、监视、监听的笨办法了。


    尤其是监听,声音可是最让我妻美咲战栗的元素。


    虽然辛苦了一些,但绝对是甜蜜而幸福的辛苦!


    要把窃听器放在哪里比较好呢?


    心脏的旁边一定要有一个,光君心跳的声音就像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集合体,时而悠长、时而活跃、时而摇滚,如果躺在床上的时候不能一直听着这样的声音,她梦里的光君就要不完整了!


    啊!还有光君的家门玄关,她得知道有什么人会知道她未来的住址、有多少人能到她的家里来。


    她得保护光君才行,像爱尔兰这样不礼貌的路人A,是绝对不会被她允许靠近他们家的!


    思忖间,爱尔兰的动作就更加过分了。


    他竟然公然在她的面前调戏光君!他竟然敢用枪口去挑光君的下巴和脸颊——连她都还没有用家传的宝刀挑过光君的下巴!


    当然,这样被枪口逼迫微微昂首的光君,也充满了脆弱的、让人想要蹂躏的美感。但是,这应该是只有她一个人才能看到的景象。


    简直岂有此理!


    我妻美咲一摸腰——空空如也。


    青峰大辉那个没有远见的笨蛋!东京的警察为什么要管自己上船带不带刀的问题啊!


    这么重要的守卫光君的时刻,她竟然没有意见趁手的兵器!


    “撕拉——”


    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突兀地惊动了神经紧张的爱尔兰,他猛地看向了窗外,枪口一变,对着晃动的窗帘连开三枪。


    子弹精准地穿过了被人为撕开的窗帘裂口,却没有捕捉到任何活物。


    “是谁!”爱尔兰能从琴酒的手下脱颖而出,枪术、视力和判断力自然都是极佳,突兀的声音和显然不是自然裂开的窗帘相互印证,他非常确信,那里一定有人、一定有过人,只是没有被他的子弹击中。


    他一手抓着已然铐在诸伏景光手上的手铐链,不敢放松对他的控制,一边紧张地握紧手枪,让消音管细长的枪口对准窗帘晃动的方向。


    “出来吧,我已经看到你了。”爱尔兰大声地威胁,“这里没有第二条通道,跳入海里的话,必死无疑。”


    房间确实只有唯一一扇门,只在爱尔兰的身后。


    他自信,声音来源一定在窗帘的褶皱之后,绝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那也同时说明,有人在他之前就提前潜入了进来。


    提前潜入,就意味着来者不善,并且很可能是某种意义上的“知情人”。


    第一个被怀疑的,当然就是手边的苏格兰威士忌。


    他这么从容,果然是提前察觉到了什么吗?果然是提前准备了什么吗?


    爱尔兰余光死死地锁定,不肯放过诸伏景光的小动作,眼神斜瞄过去——就见对方的瞳孔,有一个明显下垂的移动。


    不是那种看向地面的下垂,而是上仰视线复位的下垂。


    ——这是一个向上看的动作的结尾!


    几乎是出于某一类特工的本能反应,爱尔兰猛一仰头,并不算柔和的光线刺入眼睛,水晶吊灯随着窗口吹入的风微微摇晃。


    没有异常……吗?


    爱尔兰有种诡异的、没有来由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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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预感,再低头时,却突然撞入了一对粉红色的瞳孔之中。


    ——谁?!


    他大脑中的这个只需要一个字的问句都还没有来得及放出来,从小受到的特殊训练就已经让他的身体率先开始行动。


    他扣动扳机,眼前粉红的色彩却是一变,金色的残影闪过。错觉一般的雷鸣从空气的缝隙里穿过,在耳膜边炸响,不知哪里来的火光流彩擦过他的眼尾带起一阵灼热,仿佛是什么中二漫画里的奇幻特效。


    但子弹一定是打中了什么,这是打中什么的手感。


    不等爱尔兰想清楚,他看到的下一个画面,就是诸伏景光那沙包大的拳头,和拳头带着焦边的手铐链。


    原来不是什么雷鸣,更没有什么火光,而是子弹击中手铐的声音,和金属相撞擦出的火花。


    可这怎么可能?!


    他的伯|莱|塔M9每秒的射速足有390米,这么近的距离、这么极限的时间,就算苏格兰的反应能力再怎么顶尖,也不可能在那一瞬间挣脱他的手、用手铐中间的链条巧接子弹!


    诸伏景光这一拳正中爱尔兰的鼻子,打得他连连后退。鼻梁大概是断了,血液沿着鼻腔哗哗地流,口腔里也充满了铁锈的味道。疼痛刺激着爱尔兰的神经,他没有犯蠢、更没有发蒙,在稳住身体之前,就又抬起了手枪。


    没关系,即使因为疼痛而产生的生理泪水模糊了视线也没有关系、即使瞄准不了也没有关系,总之要先开枪。这么狭窄的房间,这样七步之内的距离,不需要瞄准,只要开枪就足以起到震慑的作用、足以给他一些缓冲的时间。


    没有人敢顶着390米/秒的速度扑上来……


    “啊!”


    爱尔兰的手腕一阵剧痛——比刚才那沙包大的拳头还要重得多。如果说鼻梁是断,那么手腕就是裂。


    不论是多么强大的意志力训练,都不可能超越生理结构的桎梏。爱尔兰此刻除了疼痛,已经完全感觉不到手的存在,就更别提再使用这只右手。


    好消息是,眼眶里模糊的水雾聚成液体滴下,他总算是看清了罪魁祸首——看清了他最初寻找的“幽灵”。


    这是一个女孩,一个看上去非常年轻——甚至对他的阅历而言,可以说是年幼的女孩。


    我妻美咲抬起来的脚还没有放下,额角的一层薄汗黏住了两边的碎发,显得脸蛋更加红润。紧接着,击碎了爱尔兰手腕的脚向下一踩,将手枪碾在了地上。


    她尤其重地踩在消音器上——这个勾动过诸伏景光下巴、划过他脸颊的部分。


    ——不行的哦,不论是人、动物还是死物,都不可以这样亲密地触碰光君的哦。


    这是她作为妻子的特权,具有唯一性的特权。


    金属合金的材质被鞋底碾得变形。


    几乎和她的行动同步,诸伏景光抄起果盘上的小刀,一步上前,精准地扎入了爱尔兰的脖颈,横刀划开了他的喉咙。


    喷射的血液洒满了房间,也飞溅到了诸伏景光没有一丝动摇的脸上,倒映着爱尔兰捂着喉咙垂死挣扎的眼睛里满是冷酷。


    他不知道爱尔兰的怀疑到了何种地步,也不知道对方和谁暗示过他的卧底嫌疑。他只知道,让死人不说话,他才有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