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李云龙,我恭喜你发财了!(下)
作品:《亮剑:我是最强指挥官,从代理营长开始》 炮楼底层值班室,四个鬼子围着木桌赌得正嗨。
“山本,你这破手气简直比茅坑里的步枪还臭,哈哈哈……”
少佐松井把牌甩在桌子上,哈哈大笑,片刻后,说道:“再输下去,你这个月军饷都得改姓松井!”
“少佐,您稍安勿躁。”戴金边眼镜的山本慢悠悠理牌,“华夏有句话叫否极泰来,说不定下把……”
话没说完,整座地下室突然剧烈震颤。
见状,松井眉头一皱:“地震了?”
“不像!”矮个鬼子撞开窗户刚探头,就被灼热气浪掀回来,“少佐阁下,外面有红光耶!”
闻言,松井朝着通风口看了一眼,旋即瞳孔骤缩。
这轰鸣根本不是任何已知火炮的声音。
不像山炮脆响,也不是迫击炮闷响,倒像整座山被劈开的咆哮。
“敌袭!上炮位!”
松井刚要踩上台阶,第二波震动就到了。
水泥块跟暴雨似的砸落,矮个鬼子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
“怎么可能……”松井眼瞳暴缩,下一秒就被气浪掀飞,后背重重撞在铁架床。
“少佐阁下,从射击孔出去!”
松井刚要爬,整面墙突然向外倾倒。
他眼前一黑,最后念头是:那到底是什么炮……
……
“嘿嘿嘿!同志们冲啊!”
李云龙脸上浮现出一副简直比看到了新媳妇儿还高兴的表情。
另一边。
孔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陈临安身边。
陈临安:“你干嘛?这是我的炮弹哎……也不知道是谁说我造出来的是破管子?”
只见孔捷抱着炮弹笑得见牙不见眼,“嘿,陈大排长,这炮这弹都是咱独立团的命根子,管它破不破呢?”
陈临安心里翻着白眼,要不是怕这孔二愣子发飙,早怼他一句,“命根子你抱着不嫌压出腰间盘突出”了。
他盯着孔捷怀里的炮弹没好气道:“孔副团长讲点理,这炮从头到脚都是我耗三天三夜弄出来的,当初你还说我浪费物资呢。”
“嗨!”
孔捷一如李云龙附身。
顿时……
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朝旁边抬炮架的战士丢个眼色。
那几个兵立马跟上了发条似的,从孔捷手里接过煤气罐大炮。
陈临安:“……”
“孔副团长,我有一个要求……”
“说。”
“我想回772团了。”
“走走走,”闻言,孔捷不由分说揽住陈临安肩膀就往废墟拖,“看看那狗日的炮楼,这一炮太解气了!”
至于陈临安提出回归772团?他孔捷压根不理会,仿佛早就姓了孔。
陈临安被拽到冒着青烟的废墟前。
近距离看自己的杰作,几具鬼子尸体姿态扭曲。
一看就知道这煤气罐大炮威力如何了。
“这炸药还是差点意思。小鬼子这炮楼用的根本不是正经混凝土,全是砖头石灰糊弄事,居然耗了我二十公斤炸药才放倒?不行,真不行。”
“啥?!”
“这还不行?以前咱们几百斤黑火药堆过去,炸完连个囫囵坑都没有!你这炮一响炮楼就塌,这要是叫不行,天底下就没行的了!”
孔捷闻言,顿时目瞪口呆。
陈临安摇摇头,看孔二愣子的眼神跟看没吃过山珍海味的乡巴佬似的。
跟不懂行的兵痞计较技术细节,纯属浪费口舌。
“副团长,”他故意把话说得清亮,确保周围战士都听见,“炮楼拿下了,我刚才提出来的要求……你看如何?”
孔捷一拍胸脯,硬是把白话说成黑话:“好,从今往后你就是咱独立团真正的一员了,跟咱们干,保管饿不着你。”
颠倒是非……加之画得一手好饼,真的让人无语了。
陈临安扯扯嘴角。
心想道:“留下来跟你们干……合着你孔捷和李云龙把我当招之即来的长工呗?打鬼子不假,但怎么打、谁说了算,得两论!”
“孔副团长,拿下炮楼我倒想明白了。我得回去归队,要不然程团长知道了,你们扣押他的人,他怎么想?”
“啥玩意儿?!”
孔捷死死盯着陈临安,眼神跟看到煮熟的鸭子飞上天似的。
龟儿子!还有这操作?!
不是说旅长让独立团暂时接手772团一营的吗?
合着是李云龙强行扣押的……
“好吧,过几天你给咱们再弄出来几门这样的煤气罐大炮,我就让人送你回去。”
这个时候,李云龙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
“回去?回哪去?陈临安同志,这独立团就是你的家,我李云龙就是你的亲人。”
“团长,你们都是我陈临安和一营所有战士的亲人,但是我还是要回归772团。”
陈临安不紧不慢地说道。
留在独立团虽然好,但是……他陈临安打下来的炮楼的功劳却是算在他李云龙,算在独立团的头上。
而772团一营的战士充当先锋不说,就连战后缴获的物资也得拿出去一半还给独立团的战士。
美约其名:交公……
此举已经引起陈临安手底下士兵的极大不满意,故而他先前才会趁机与孔捷提出要回归772团的要求。
听了这话,李云龙顿时就不乐意了。
他指着旁边收拾战场的战士。
“你看,搬炮架、挖掩蔽工事,满手血泡……这算不算动了我的一兵一卒?满晋西北打听去,独立团地界上喘气的都得听我号令!”
一番话胡搅蛮缠到极点,还透着歪理邪说的理直气壮。
独立团的规矩?李团长的规矩就是最大的规矩!
“我他妈……”陈临安真给气笑了,一口气顶到嗓子眼,差点喷出国骂。
他算是再一次领教了,人能无耻得这么清新脱俗。
既然你耍无赖,那就别怪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陈临安冷笑更浓,语气带点老李常有的惫懒。
“行啊,李团长有规矩,我陈某人讲信用。当初你说要是完不成约定,就让我滚蛋。得咧,现在我拿不下炮楼,立马就走。独立团?算我高攀不起!”
说着转身就朝林子外走。
“哎!陈临安你给老子站住!”
李云龙彻底毛了,跟火烧屁股的猴子似的窜到陈临安面前,蒲扇大手差点抓过来。
有那么一瞬间。
陈临安在李云龙的眼珠里清楚读到强烈的占有欲。
那……他妈的,跟土匪头子看上压寨夫人似的,恨不得拿绳子捆回团部。
成了!火候到了!
陈临安稳稳站定,玩世不恭瞬间褪去,只剩冷静肃然:“留下来,行。给你们造家伙打鬼子也行。但有些话,我得说在前头。”
李云龙一听有门,忙点头堆笑:“行!只要为打鬼子,你说啥是啥,要星星绝对不给月亮!”
“第一,我留下只为打鬼子。每月你们要啥武器弹药列单子,我尽力解决。”
“第二,军工这块,我必须有绝对自决权。任何人不得插手,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他扫过李云龙几个心腹干部,那几人脸色微变。
陈临安不理会,竖起第三指:“第三,你得全力配合。我要人要物资得立马给,不得扯皮,要东西,哪怕是翻遍整个晋西北也得弄来!有没有问题?!”
“还有,战场上缴获的物资先给我一营的战士。”
“没问题!”
李云龙回答得干净利落,比领了总部嘉奖令还痛快。
他还以为这白面书生要价多高呢,没想到就这?
只要能揍鬼子、让部队鸟枪换炮,你陈临安在军工作坊弄出花果山来都没意见!
人和材料?全团就你懂这金贵活儿,多收徒弟还高兴呢,简直血赚!
一旁的孔捷见状,敲定宝贝疙瘩,对着警卫员吼:“赶紧打扫战场,动作麻利点!别让鬼子包了饺子,都瞪大眼找歪把子。”
陈临安对三八大盖、歪把子……兴趣不大,唯独破铜烂铁。
他目光扫过脚底下的废墟。
小鬼子这基建水平,也就欺负没重火力的土八路。
转到地基处,他脚步顿住。
地下仓库塌了半边顶棚,露出几捆灰扑扑的麻袋,上面印着日文。
陈临安对日文是半知半懂,写的感谢前世看得日漫和一些二次元。
只见最醒目处的黑体字看得懂:肥田粉。
旁边小字连蒙带猜也懂七八分。
“看来小鬼子祖宗传下来的汉文字根脉还在,不像某些泡菜国、猴子国直接偷了就算了,还死不承认!”
“肥田粉”三字撞入眼帘,陈临安瞳孔仿佛有火花爆开。
这玩意儿……来得太及时了。
巨大惊喜让他心脏狂跳!
陈临安蹲下身扒开碎砖,从麻袋缝抠出点白中带黄的颗粒,摊手心观察,竟凑到鼻子深吸一口气。
“嗯……没错,就是它!”
陈临安声音难掩兴奋,对着指挥搬机枪的李云龙喊道:“团长!安排人手,把所有肥田粉一袋不落搬回去,少一粒我跟你急!”
“啥玩意儿?”李云龙扭头一脸懵加嫌弃,“那鬼子烂化肥?不能吃不能喝要它干啥?当柴烧都嫌没火头儿,喂猪猪都不拱……”
旁边一个老秦附和,一脸悲愤:
“陈大排长,你咋看上这害人精?小鬼子拿这坑老乡,逼着买还死贵,撒地里粮食多点,扭头就被抢光,乡亲们还是饿肚子。”
“听说现在小鬼子都摊派给恶霸地痞强卖,这些王八蛋就靠这捞油水,乡亲们恨不能嚼碎这破粉,这里准是准备强卖给维持会长坑人的!”
陈临安忍住狂笑。
能把卖化肥打成这烂牌,全世界独此一家。
他深吸一口气,指着“肥料”一字一顿:
“团长,同志们!这在你们眼里是害人精,在我手里就是鬼子催命符。有了它,鬼子炮楼老子挨个点名。”
“你说什么?!”
……
独立团临时打谷场像炸开的沸水锅。
一捆捆“肥田粉”堆成小土包,陈临安带着六个勉强会写自己名字的“技术骨干”,指挥他们把粉末倒进破陶缸。
这动静活像过年熬猪食!还更埋汰!
一股子冲鼻子带尿臊味的怪味,随着热气白烟往围观战士鼻子里钻。
“呕——这比俺村老癞痢头家茅坑还上头!”
“陈临安他该不是气昏头了?跟屎尿较上劲?”
“这不就是鬼子坑人的肥田粉?弄这臭玩意儿干啥?恶心人?”
议论声嗡嗡响。
老秦抱着膀子撇着嘴。
“啧啧啧……陈大排长忙活这鬼子粑粑玩意儿?有这工夫跟老子上前线放两枪宰鬼子,那才叫真本事!你这糊弄三岁娃呢!”
他拿鼻孔对着陈临安,旁边干部跟着哄笑,满是轻视。
团部屋檐下。
政委赵刚跟李云龙低声说,眉头紧锁:“老李,太离谱了!肥田粉除了祸害老乡还有啥用?陈临安同志年轻气盛也不能由着他浪费人力和信任,军需老方脸都黑成锅底了!”
李云龙心里也犯嘀咕,可答应陈临安“绝对自主权”的话还在耳边。
他混到今天就讲究说话算话,当众拍胸脯的诺反悔?比抽他耳光还难受!
一念及此,李云龙挠后脑勺,声音干巴:“咳…赵政委,人家说能炸炮楼…咱再等等?万一给点惊喜呢?”
说完这话,李云龙自己都觉得虚。
“惊喜?我看是惊吓!”
孔捷耳朵尖,不阴不阳接茬,道:“老李,咱们提着脑袋打仗,不是陪书生过家家,依我看还是趁早倒了省柴火。”
陈临安对议论充耳不闻,心思全在“宝贝疙瘩”上。
他控制火候用木棍搅动锅中浑浊液体,专注得像侍弄稀世珍宝。
直到液体变清,析出闪微光的细白结晶…他猛地灭了灶火。
打谷场角落用破木板帆布搭了“核心机密区”,除了那几个小工谁都不让进。
“他娘的,这小兔崽子搞什么玩意儿?”
李云龙跟猫抓似的,隔会儿派警卫员去瞄,回回被拦。
赵刚脸色一天比一天沉。
风言风语越传越邪,说陈临安中邪了,拿炮楼缴获的破烂和肥田粉炼“长生不老丹”!
第四天傍晚,血红夕阳泼满天际。
陈临安掀开工棚门帘,一身灰蓝军装沾着灰和汗,头发凌乱,眼睛却亮得惊人。
他稳稳托着节灰钢管:长一米五,碗口粗,光秃秃透着冷金属感,两头用烂布塞着,管壁缠粗麻绳。
旋即。
对守在棚外满脸狐疑的老秦沉声道:“去!禀报团长他们来靶场!”
……
独立团靶场背靠坚硬石崖坡。
陈临安选了开阔处,前方百米有块三四人合抱的巨型风化石当目标。
那根灰扑扑的“铁管子”被战士按他指示斜插进地,管口微扬对向巨石,远看像歪脖子树桩。
陈临安牵出根缠棉纱的长引线,扯到四五十米外土坎后停下。
他回头望。
身后十几米外黑压压站着看热闹的人。
只见大多人脸上明显写着“不信”!
更多的是给团长政委面子,被迫在这儿吸风吃土罢了。
陈临安深吸一口气,傍晚凉风带泥土味灌入肺腑,吹散最后一丝波澜。
旋即,掏出煤油打火机。
橘红色小火苗亮起。
见状,所有人似乎都屏住了呼吸!
“呲——嗤啦啦拉——”
引信被点燃的声音刺耳响起,火花沿棉纱疯狂蹿向铁管!
李云龙嘴下意识张开,烟杆“吧嗒”掉地上。
火花即将消失在视野前的刹那!
“轰——————!!!”
超乎想象的巨响炸开。
仿佛九天巨神之锤砸在山谷,大地疯狂颤抖呻吟……
离得近的李云龙、赵刚、孔捷等人。
只觉一股无法抵抗的狂暴力量像海啸巨墙撞在胸口,顿时五脏六腑瞬间移位。
“哎哟——我的亲娘嘞!”老秦四仰八叉摔结实,脸刷白魂飞魄散,只剩无意识惨嚎。
李云龙摔得七荤八素屁股生疼,啥也顾不上,挣扎着爬起来就往石崖坡看。
那坚硬石崖上,三四人合抱的风化巨岩呢?
没了!
原地只剩个冒着青烟的巨大黑坑,坑形暴烈,边缘狰狞撕裂,像被远古巨兽啃掉一块,直径起码七八米。
此时此刻。
一片死寂……
连山风都被吓得逃走了。
只有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李云龙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看来这一下应该能轰掉十个鬼子炮楼。不过,老子倒是觉得连坦克都得炸成铁水!”
想着刚才骂“过家家”,现在就觉得有多么打脸。
赵刚眼镜歪挂在一只耳朵上,脸色煞白如纸,手指哆哆嗦嗦指天坑:
“…炮…这到底是…什么炮啊?!老李!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李云龙没空理赵刚,爆炸声还在脑壳里回荡。
只见他盯着冒烟的坑,再看看尘土里那根人畜无害的“铁管子”,最后看向土坡下那清瘦身影……
炸炮楼算个屁!
他妈的,要是给我李云龙一百根,我他妈的能把东京炸成粪坑!
陈临安哪是白面书生?
是他李云龙捧回家一尊能轰碎天灵盖的活阎王,是真宝贝!
有这玩意儿,鬼子乌龟壳在独立团面前就是碾碎的鸡蛋。
他甚至看到不久后……旅长、师长、总部首长端着酒碗来独立团要人的景象!
“看来,我李云龙真要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