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哈...你杀了我吧！”


    “杀了我！”


    贵利高忍着剧痛对陆维嘶吼。


    “你再交代一个藏钱的位置，我保证不杀你，我是警察，我的职责是打击罪恶，不是杀人越货。”


    陆维继续翻看账本。


    “杀了我吧，我不会说的。”


    贵利高眼睛里不自觉的闪出一丝光彩，是对活着的渴望。


    但是他想着不能这么轻易答应，怕交代了这个还有下一个，交代完下一个还有三个，无穷无尽。


    “不，我相信你会说的，只要人活着一切都还在。”


    “你想啊，要是你死了，你说你的那些女人会不会为你守节？到时候会不会有另一个男人睡你最喜欢的马子，花你给你女人的票子，住你给你女人买的房子，没事干的时候还打打你的孩子助助兴。”


    “你女人会为你守节，这...你说你自己信吗？”


    陆维蹲在贵利高面前微笑着拍拍贵利高的肩膀，


    贵利高脸上出现挣扎之色。


    “忘了跟你说我，我是港大心理学在读硕士，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我能指挥整个油麻地华人警队找你麻烦，以我的地位，我还不至于对你失言，说一个就一个。”


    “呐，我给你十秒考虑啊，过时不候，错过了希望你不要后悔的好，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下去了总要有人烧纸是吧？”


    说完陆维坐回椅子上心里开始倒数。


    “十”


    “九”


    “八”


    ......


    “三”


    “二”


    “甘肃街7号203，这是我最后的一个藏钱位置了。”


    贵利高就跟抽了气的皮球一样脑袋都贴在地上了，他在赌，赌陆维信守承诺，赌陆维有职业操守。


    “你比我想的要坚持，都记下来了吗？”


    陆维看向大嘴，这种事他不会寄希望于马军和曹里昂，要不是没带李西文，也轮不上大嘴。


    “都记下来了。”


    大嘴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来了。


    “马军，你一会和我还有阿光去把这些钱和不动产送到雷总华探长家里，颜探长也在那里。”


    “阿光，先你派几位弟兄先送马嫂子他们母子回去。”


    “大嘴，曹里昂，你们带两个人去把这几个地方的钱取出来送到雷家公馆，到时候我们在那里集合。”


    “对了大嘴，顺便把剩下的这些录像带先放在马嫂子家，等我们慰问完的时候你去拿到来送到我住的地方。”


    “Yes Sir！”


    几人接到命令开始收拾东西。


    陆维原本是不想自己去的，但是油麻地这群人他实在是不放心，财帛动人心，自己不去钱没了，到时候有嘴都说不清。


    大嘴和曹里昂收拾好里面的东西噔噔噔的就下了楼，陆维让马军找了一个袋子把美金和不记名债券还有那些不动产证件扫进袋子里。


    看着陆维都要下楼了，贵利高看陆维还没说要杀了自己，脸上忍不住露出欣喜之色。


    他猜自己赌对了，能活下来了。


    “陆Sir，这贵利高怎么处理？”


    阿光看陆维一直没要处理贵利高忍不住开口问道。


    贵利高脸上笑容一僵，这个扑街阿光，收自己钱的时候可从来没这么好心，现在竟然去提醒这个死差佬，这不是要致自己于死地吗。


    “阿Sir，你可是答应过我不杀我的，你是警察，大人物，一诺千金啊。”


    贵利高一脸哀求的看着陆维。


    “嗯，你倒是提醒了我。”


    “阿光，看这个贵利高肥头大耳，想来油水应该还有不少，送给弟兄们了，今晚加餐是吃肉还是喝汤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陆维说完带着马军就下了楼。


    “含家铲！”


    “扑街仔！”


    “你不守承诺，说话不算话，你怎么当警察的？”


    贵利高使劲挣扎，他对阿光这群人太了解了，有这么一个敲骨吸髓的机会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啪！”


    阿光蹲下来一巴掌甩在贵利高脸上，一脸的不屑。


    “陆Sir可没说放过你，他只是说不杀你，他已经说到做到了。”


    “接下来就由我们的弟兄们好好招待你，还想把我们控制起来当狗？”


    “呸！你也配！”


    “好好招呼他，要吃肉还是喝汤就看你们的了，我和陆Sir去见同哥。”


    阿光跟边上几人交代了一下。


    “光哥放心，保证小时候喝奶的记忆都让他回忆起来。”


    “我一会叫几个之前欠他钱的弟兄一起过来好好招待他。”


    ......


    几人嘻嘻哈哈的保证，看向贵利高的眼神充满了贪婪。


    “呐，送你的，痛的时候咬住它，不用谢我。”


    阿光把刚刚从贵利高嘴里拔出来的臭袜子又塞进了贵利高嘴里。


    三人上了一辆警车，马军做司机，直接驶向雷家公馆。


    “阿光，这么多钱你不心动吗？”


    陆维和阿光坐在后排，陆维笑着对着阿光踢踢放在脚边的钱袋子。


    “陆Sir，你心动吗？”


    阿光一脸苦涩。


    “心动啊，钱这东西谁不喜欢。”


    陆维踢了踢脚边的袋子，阿光看的眼睛直跳。


    “是啊，钱是个好东西，谁不喜欢啊，但是我怕有命拿，没命花啊。”


    阿光很诚实，脑子也很清醒。


    “那倒不至于，你拿了钱跳下车，找条船偷渡到东南亚之类的国家去，应该能过的很潇洒。”


    陆维连阿光拿钱跑路的方式都帮他想好了。


    “陆Sir，别玩我啦，我怕刚动手我脑袋上就多了一个洞了。”


    阿光一脸苦笑扭过头看向外面，他怕真的会忍不住照着陆维的方法来，毕竟这个成功率确实很高。


    “好啦，不开玩笑啦。”


    陆维拍拍阿光的肩膀。


    “阿光，我问你个事。”


    “你问，但是我不保证我不一定会回答啊，你也知道的，有些事不能摆在明面上说的。”


    阿光先提醒。


    “扑街！”


    “你之前还说有事直接跟你开口呢。”


    陆维都被这人赖皮劲给气乐了。


    “呐，我把你当兄弟，你刚刚还想害我，要不是我坚守的主，差点就听你的变成亡命天涯了。”


    阿光一脸的幽怨。


    “开玩笑的啦，我问你正事。”


    陆维拿出烟给阿光发了一根，自己也抽出一根，把烟丢给开车的马军。


    有时候男人就是这样，不管多陌生，一根烟就能搭上话。


    “你刚刚也看到了那些录像带，那录像带上的名字除了你们还有谁？”


    这是陆维一直想问的，依着贵利高的狡猾劲，不可能把普通平民百姓的录像藏的那么宝贵。


    “我跟你说其中一个你不要说出去啊，我看到我们油麻地执政官的名字。”


    阿光小声说道。


    “油麻地执政官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