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陈阳和高芳芳
作品:《名义:京圈红三代,助祁同伟进部》 电话那头 “嘟嘟” 响了几声后,传来陈海的声音:“喂,老学长,找我有事儿啊?”
“陈海,你知道芳芳的联系方式吗?咱们高老师年纪大了,想芳芳,让我帮忙找找。”
陈海无奈地摇摇头,电话里传来他略带疲惫的声音:“老学长,我不知道。我忙死了,你问我姐陈阳吧。”
他暗自思忖,高芳芳考上大学之后,似乎就没有见过她。
那会儿高芳芳连手机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有她的电话呢。
祁同伟有些好奇,追问道:“陈海,你忙什么呢?反贪局有那么忙吗?”
陈海苦笑着说:“老学长,我忙着抓贪官,我也想进步啊。
现在案子一个接一个,每天要整理各种线索,跟嫌疑人斗智斗勇,一刻都闲不下来。”
“好的,陈海,好好干,有前途。
那行,我先联系陈阳问问。你忙你的。”
挂断电话,祁同伟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陈海这股子为了工作拼命的劲儿,像极了曾经的自己。
那时的他,也是满腔热血,一心想着为人民做点实事。
可如今呢?
在官扬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为了往上爬,自己做了多少违心的事。
曾经的初心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看似风光无限,可内心却无比空虚。
为了迎合上级,为了所谓的前途,他放弃了太多,失去了太多。
想起魏明远今天说的话,句句在理,都是为自己着想。
想起爷爷祁永丰,尤其是爷爷的首长魏云龙。
祁同伟觉得自己真的错了。
他不禁问自己,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错了就得改。
纠结中,祁同伟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
停留在陈阳的电话号码上。
有一丝犹豫,手指悬在拨号键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陈阳是他的白月光。
那个曾在他生命中占据重要位置的女人。
她是他的初恋,也是他大学时期的班长。
陈阳曾为他买过人生中的第一双球鞋。
读大学的时候,陈岩石对陈阳和祁同伟的恋爱基本是默许。
校园的恋爱都是小打小闹,玩玩而已,当不了真。
门不当,户不对。
没有明确反对,没有明确支持。
可临近毕业,一切都变了。
陈岩石极力反对他们在一起,不允许祁同伟和陈阳见面,还将陈阳安排到京城工作。
而祁同伟自己,因为梁璐的缘故,梁群峰的秘书刘海中强行干涉毕业分配。
曾经的学生会主席,优秀毕业生,优秀学生干部。
却被分到了汉东最偏远的乡——孤鹰岭,担任司法所的司法助理员。
穷乡僻壤,条件艰苦。
一个单位算上老所长只有三个人。
回想起这些过往,祁同伟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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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伟,说话呀。”
不知何时,电话已然接通。
陈阳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带着一丝疑惑。
电话通了,却没有人说话。
祁同伟这才如梦初醒,赶忙收回思绪:“喂,阳阳。”
“同伟,怎么啦?”
那个熟悉的声音,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似乎依旧没有改变,还是那么的温柔。
此刻,祁同伟心中泛起不小的波澜。
他生命中的三个女人:陈阳、梁璐、高小琴。
陈阳才是他的真爱。
回想起大学时光,陈阳的一颦一笑,关切的眼神,都深深烙印在他心底。
他们曾有过真挚的感情,那是在青春岁月里纯粹而美好的爱。
只是仅仅开花,没有结果。
至于梁璐,不过是权力的小小任性,没有爱情。
因为梁群峰的权力,梁璐的执念,祁同伟被迫低头。
在汉东大学操扬上,当着数以千计的大学生,下跪求婚。
男人膝下有黄金。
赢得了权力,却丧失了男人的尊严。
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无奈与不甘,是权力扭曲了他的人生轨迹,让他不得不与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捆绑在一起。
这其中的苦涩,只有他自己清楚。
至于高小琴,不过是复杂官扬与残酷现实中,他寻求慰藉与利益的寄托。
从表面上看,高小琴与他相互扶持,在权力与财富的漩涡中共同沉浮。
实则还是因为利益的纠葛,相互取暖的情愫。
高小琴看中的是祁厅长身上的权力。
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靠着祁同伟才摆脱了赵瑞龙的魔抓。
在赵瑞龙把高小琴送给祁同伟之前,高小琴不过是赵瑞龙和杜伯仲的工具。
或许现在高小琴依旧是赵瑞龙的工具。
从名义上看,高小琴是山水集团的董事长。
实际上,赵瑞龙才是背后的大股东。
高小琴不过是在替赵瑞龙打工罢了。
这一刻,祁同伟彻底看透了其中的关系。
“阳阳,你有芳芳的联系方式吗?高老师年纪大了,思女心切,托我帮忙找找她。”
陈阳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同伟,我也没有芳芳的联系方式呀。
这些年,大家各自奔波,早已分散在天涯海角。
到了京城之后,我和她就没什么联系。
不过,你可以问问钟小艾或者侯亮平,说不定他们知道呢。”
“好的,阳阳,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同伟,我们之间别这么客气,我们始终还是朋友。你现在过得好吗?”
陈阳关切地问道。
祁同伟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她的初吻,她的第一次,都给了祁同伟。
听到这句问候,祁同伟心中一酸:“阳阳,其实我这些年一直过得很不好。有时候我想,如果我们当初能够在一起,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陈阳叹了口气:“同伟,你如今已经是公安厅厅长了,我替你高兴。
我们两个终究是不可能的。
当年,我父亲陈岩石铁了心要拆散我们。
他说如果我不答应,就要和我断绝父女关系,把我赶出陈家。
我实在没有办法,离开汉东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我恨父亲,也恨那个家。
你还好,你还有梁璐梁老师。”
这些年,除了祁同伟,陈阳没有别的男人。
四十多岁了,还未婚。
祁同伟苦笑道:“阳阳,我和梁璐那个女人,一点感情都没有。
我是被逼无奈啊,就因为权力的小小任性,我不得不屈辱地在操扬上下跪向她求婚。
如果能给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我肯定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陈阳沉默了一会儿,眼角留着泪:“同伟,我理解你。
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好。先这样吧,我还有个会。再见。”
挂断电话,陈阳哭得稀里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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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冰凉的水扑在脸上,让她稍微冷静了些。
情绪缓和之后,她拿起手机,找到高芳芳的号码拨了过去。
“芳芳,刚刚同伟给我打电话,说高老师找你。”
“阳阳姐,你没有给同伟哥说我的电话吧?”
“芳芳,我没有说。”
高芳芳轻轻一笑:“谢谢你,阳阳姐,先让你们的高老师煎熬一下,过段时间我或许就回汉东工作了,给他个惊喜。”
陈阳微微一怔,问道:“芳芳,你想通了?”
“阳阳姐,我或许从来就没有怨恨过我爸妈。
这些年,在京城的汉东人,一直联系的就咱俩,我把你当成亲姐姐。
你难道要自己扛,不把当年的真相告诉同伟哥吗?”
陈阳摇摇头:“芳芳,最难的日子我都熬过去了,我不想干涉同伟和梁璐的婚姻。我和同伟注定有缘无份。”
高芳芳无奈地叹口气:“阳阳姐,那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同伟哥这些年在官扬沉浮,听明远说,其实同伟的内心很孤独。
你要是能在同伟哥身边,说不定他......”
陈阳苦笑:“芳芳,这都是命运的安排。
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我只希望同伟以后能一切顺利。”
“阳阳姐,你也要多为自己打算,别总把自己封闭起来。
你看你,四十多岁了还未婚,这样下去怎么行呢。”
陈阳轻轻摇头:“芳芳,感情的事强求不来。
这些年我心里始终放不下同伟,也很难再接受其他人。
芳芳,你别担心我。
他已经长大成人了,我能过得很好。”
高芳芳无奈地笑了笑:“好吧,阳阳姐。晚上咱们一起出去吃饭,怎么样?”
“好啊,芳芳。到时候咱们好好叙叙旧,还去老地方,不见不散。”
两人又聊了几句家常,才挂断电话。
陈阳放下手机,走到窗边,望着远方,思绪飘得很远。
祁同伟把希望寄托到侯亮平和钟小艾身上。
找到备注为“猴子”的号码,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