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春色

作品:《折辱过的疯批登基了

    祁渊眼底发寒,一字一句:“朕是疯了,才会千里迢迢、日夜不眠地上赶着过来,让你作践!”


    他说完,打横抱起楚婉华,往床榻那儿阔步走去,任由怀中女子瞪着一双倔强的眸子。


    兰芷心急如焚,刚上前一步,就被祁渊冷声喝止:“都滚出去!”


    见沈静姝和兰芷仍没动静,祁渊冷笑:“还是说,昭昭想让她们看着,朕同你行云雨之欢?”


    楚婉华的绣鞋不知何时已经掉落,刚靠到榻上,就气的向他肩头踢去,却被祁渊反手一把捏住脚踝,骨节泛白。


    青筋暴起的手背下,那圈腕骨被捏的生红。


    沈静姝看了眼明显克制着脾性的祁渊,悄悄拽了拽兰芷衣角,拉着她出去了。


    总归那人不会真的伤到她们殿下。


    至于作践……


    沈静姝眉头微蹙,当年祁渊刚来楚国为质,饱受白眼。后来虽得到了公主府的庇佑,但在外的名声却染了层折辱的意味。


    楚婉华也是嘴硬心软,逢人问起只说祁渊很会侍奉,眼中神色更多的是淡漠。


    但她最清楚,祁渊分明是只会咬人的狼。


    随着殿门合上,祁渊反将她脚踝微微抬高,楚婉华身后靠着软枕,蹙眉瞪他:“放手,捏疼我了!”


    “昭昭也知道会疼?”


    祁渊拿挨了掌掴的脸,在她脚背上轻蹭了蹭,热度灼人,声音却无比沉寒。


    楚婉华想缩回去,奈何祁渊攥的很紧,并抽不开腿。


    饶是当年祁渊仍为面首时,楚婉华都从未做过这般辱人的动作。


    如今却无半分辱没的意味,只因祁渊那双眼睛,太过锐利。


    “我再如何恨意难消,也不会让你糟践百姓。”


    她冷眼对上祁渊,“既是为了逼我和亲,两座城池已足够震慑楚淮奕。”


    祁渊不屑地哼笑:“那两座边城,祖上本就是我大祁领土,朕不过收回罢了,百姓何辜?”


    他攥着脚踝,将身形娇小的人顺势拉到身前,俯身压在她耳边:“楚婉华,你将朕想的也太不堪了。”


    楚婉华张了张唇,终究没说出半句话来。


    ——祁渊说的是事实。


    “唔!”


    许是看到她认同的神色,祁渊发疯似的,低头咬住她脖颈的嫩肉,楚婉华霎时逼出些泪花,急促地轻喊了声。


    湿濡的热意顺着脖颈一路往下,楚婉华的双手已被祁渊强硬地禁锢在头顶。


    反观她脸色漠然,挑衅似的:“三年了,一点长进也无。”


    祁渊唇角始终噙着冷笑,“昭昭不也一样?”


    说着,挑开了身前衣衫的最后一层防线,连女子骂人的声响,都被堵在唇齿间,化作了芙蓉帐内的呜咽。


    “还记得你当年,床笫间的恶趣味吗?”


    祁渊问的直白,楚婉华眼中一滞。


    她当然记得,因为怄气和敌国质子有了一夜贪欢,每每情动至极时,总不让他纾解。


    男子隐忍着变了声儿的喘息……格外动听。


    “公主今夜,不妨也好好体会一下。”


    殿内女子嘤咛的哭声,压抑又颤动,还带着丝无法言喻的欢愉。


    难以承受时,也不知在他背上留下了多少抓痕。


    红罗帐暖,帷幔轻动,殿内的烛火直到后半夜才熄……


    朦胧间只记得祁渊抱她去沐浴,屏风外大抵是兰芷在收拾餐桌前的一地狼藉。


    她闭着眼,一丝力气也无,泡在温水中昏昏欲睡,终究撑不住困意,嘴里的气话说了一半,便枕着祁渊的胳膊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天色大亮。


    楚婉华半坐起身,只觉双腿酸软,浑身困乏,身上倒是清爽,已经换了新的寝衣。


    祁渊不见踪迹,榻上显然没有那人留寝的痕迹。


    “静姝。”她唤了声,嗓音异常沙哑。


    楚婉华眉头深蹙,沈静姝听到动静,进来忙递去温茶:“您再不醒,奴婢都要进宫请李太医来瞧瞧了。”


    李鹤年是先皇后在世时,专门调理中宫身子的,现在也是公主府亲信。


    她撇了眼窗外,惊诧竟睡过了午膳的时辰。


    自己素来浅眠,昨夜荒唐仿若梦一场,却历历在目,她也不记得有多久,没睡得这么沉了。


    楚婉华若有所思:“是得去趟太医院,寻他拿些药。”


    对上沈静姝担心的目光,她轻笑:“宫内赏给妃嫔的避子丹,你去找李太医要一些,再让他提前多备着,半月后去祁国,少不了要用。”


    沈静姝咬唇不语,看着楚婉华满眼心疼,没说话就率先红了眼。


    楚婉华见状,拉过她的手宽慰:“你放心,避子丹是用给后妃的,对身子没有损害,咱们不知祁国是何局面,若有了带着楚国血脉的皇嗣,恐自身难保。”


    沈静姝点了点头,转而又说:“殿下,您坐到妆台前,奴婢替您遮遮吧。”


    楚婉华闻言神色微怔,往妆台那儿走的两步都腿脚发软。


    遂看见铜镜里自己侧脖颈上被留下的吻痕,没忍住骂了句:“真是属狗的。”


    沈静姝联想到祁渊脖子上那处青紫,若真要比起来,她们殿下好像咬的还更狠些……


    楚婉华:“他何时走的?”


    “您歇下后就离开了,从角门走的。”沈静姝动作轻柔,虽有脂粉遮掩,但仍隐约可见。


    楚婉华心情燥乱,往殿外走去。


    沈静姝连忙劝阻:“殿下,该用膳了。”


    “没胃口,再过半个时辰吧。”


    她说着,往锦鲤池的方向走去,兰芷收到沈静姝的眼神示意,悄悄退下去了小厨房。


    半炷香后捧着清粥过来,温声道:“殿下多少用些吧,眼下午膳时辰已过,身体岂能吃得消。”


    楚婉华看着池中争食的锦鲤,声音虚软:“先放这儿。”


    兰芷不敢多劝,将清粥放到池前的小桌上,目光瞥见她脖颈间淡淡的红痕。


    抿唇犹豫后,从怀中取出密封的信:“殿下,这是祁公子走时,让奴婢转交给您的。”


    祁渊虽已是祁国帝王,但在楚国,兰芷还是沿用了对他曾经的称谓。


    楚婉华抬手接过,信封上还写着“昭昭亲启”的字样,里头也并非信纸,而是她寝殿里练字用的宣纸,可见是离开前才写下的。


    她抖开宣纸,里头赫然是两列小字:「薛太后与顺王两小无猜,先帝横足其中;楚淮奕乃顺王私子,非先帝血脉。」


    *


    “陛下。”


    两个时辰后,康弘收到暗探的信,不得已扰了祁渊清净,硬着头皮道:“公主身边的沈姑娘适才进宫去太医院了,眼下已经回府。”


    他从小就在庄太后身边侍奉,因着机灵,祁渊还小时,就被赐在身边做心腹,忠心多年,如今已成了祁国宫里品级最高的内侍官。


    康弘却从未见过主子这样憔悴的一面,眼白中遍布红丝,眼窝周遭隐隐发青,喉结那儿更有一块青紫,星点血迹干在上头。


    实在于心不忍,劝道:“要不也请胡大夫给您瞧瞧?龙体要紧。”


    他们如今所处的济世堂,是设立在朝阳城内的祁国暗桩。


    祁渊正在医馆后院歇息,闻言抬眸,瞥了他一眼,指尖敲在案几上,发出哒哒的脆响。


    “公主府请太医了?”


    康弘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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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瞬,“并未,宫内守卫森严,我们的人不敢探太深,沈姑娘瞧着像去拿药的。”


    祁渊双眼微眯,想到昨夜情景,从矮榻上端坐起身,吩咐道:“让胡季临也配一罐药膏。”


    康弘倏地眼神亮起,“奴才都问胡大夫拿好了。”


    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小罐瓷盅,作势要给祁渊涂在喉结那处,被他冷声吓住:“想清楚,触犯龙体,该当何罪?”


    康弘双膝一软,转眼已跪在祁渊面前,苦着一张脸,双手呈上:“陛下,您自己来?”


    “母后常夸你机灵,朕就不明白了,”祁渊淡淡看了眼他:“简直是榆木脑袋。”


    “女子滋润,该用何药?”


    祁渊说完,康弘恍然大悟,随即面容又是一变。


    那楚国公主这样欺辱主子,主子居然还想着送药过去,可见当年在楚国为质时,受了多少委屈!


    他一边替祁渊不平,一边应下后退着离开,去找胡季临配药。


    苏玉在外候着,见康弘愁眉苦脸地出来,迎上去问:“师傅怎么哭丧着脸?”


    他长得讨喜,年龄又小,被康弘留在身边做徒弟,也是御前近身侍奉的。


    康弘叹气:“咱们陛下年少时无通房丫头开蒙,让那公主强占了先,如今……”


    他话音戛然而止,看苏玉尚且稚嫩的脸,摇了摇头:“说了你也不懂,孽缘呐!”


    苏玉透过窗扇悄悄看了眼祁渊,唇角带笑,似在回味,哪像受了委屈的模样。


    再说,主子如今已是皇帝,那楚国公主是未来宫妃,陛下受的哪门子气?


    “师傅莫不是误会了?我瞧着陛下也喜欢的紧呢。”


    “小兔崽子,你懂什么!”


    康弘语调忽地压低:“陛下心中若放的下,何苦还要潜入朝阳城,去公主府见她?”


    “我可不敢揣测圣意,师傅还是别乱想了。”苏玉劝道。


    祁渊为质的半年,康弘只得留在太后身边,那时祁国先皇仍在,庄太后还是后妃之身。


    常听楚国传来讯息,楚婉华身为嫡长公主,竟强行将他们送去的质子纳入府中,真是奇耻大辱!


    “唉,可怜见的,就连如今宫里最得宠的郑贵妃,至今都未承君恩,到了楚国却被那公主再度欺辱一番,陛下如今是万乘之尊,竟还为她做到这份上。”


    语罢,康弘自顾摇着头,转身去医馆前头寻胡季临。


    郑贵妃未承雨露的事,除了祁渊,也就他们近身侍奉的二人知晓,苏玉细想,难不成陛下身有隐疾,非那公主不可?!


    看康弘背影消失在院门前,他才敢小声嘟囔:“都已经是公公了,懂再多也没用呀……”


    怎料祁渊自幼习武,耳力过人,透过窗扇和苏玉冷不丁儿地对视,吓得他扑通跪地,头也不敢抬,也不知方才的对话,被听去了多少。


    临近酉时,宫内驶出一辆马车,向着公主府的方向疾驰而去,尘土飞扬。


    一炷香后,急匆匆的叩门声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来人手持诏令,被请到楚婉华面前,身后还有两个皇家侍从。


    动作干脆地见礼:“禀殿下,大内总管高卓暴毙内廷,尸首分离,死相残忍,皇上请您即刻进宫一趟!”


    兰芷惊诧不已,昨儿高卓来传和亲圣旨,还被沈静姝“请”出了公主府,才一日功夫,居然死了?


    沈静姝压下满目震惊,谁能在宫闱之内,这般明目张胆地杀了皇帝身边的大红人?


    几乎瞬间,她想到昨日悄无声息潜入公主寝殿的祁渊……


    楚婉华眼皮略抬,质问道:“不过死了个宦官,如此兴师动众地来请本公主,皇兄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