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 59 章
作品:《重生后,每天都想刀债主》 青衣条件反射,抬手去压领子,试图遮挡:“啊,不小心磕了下。”
宋岑寂一把拽住她的手,眼里怒意喧嚣:“如此力道磕到脖子,你是傻子?还是当本王是傻子?”
青衣被骂的缩起脖子,吞了口唾沫,什么话都没说。
她不说,宋岑寂也猜到大概,能让付骁平对亲生女儿动手,十有八九是她关心则乱,让对方认出了她的身份,欲将她这个冒牌货除掉。
起身抬起她的下巴,仔细查看伤势,付骁平是武将,在她脖子上留下这么重的瘀痕,可见是下了死手。诏狱那头并没有来报两人有过争斗,想她定是没还手,平素本事大得很,真到危险关头竟毫无反应,眸底暗色喧嚣,脸色更沉的可怕。
青衣起先还试图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来,见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也吓得不敢再动了,干脆闭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出人意料的,没等到责骂,倒是脖颈上传来丝丝凉意,青衣睁开眼,见宋岑寂手中拿着个白瓷钵,里面装着乳白色的膏状,他屈指取出一块儿,在她伤处涂抹开,凉意浸透皮肤,将灼伤般的疼痛尽数驱散。
他涂的仔细,离的太近,青衣甚至能感觉鼻息拂过耳畔,轻如鹅羽,勾的人痒痒的,周遭过于安静,将胸腔里的跳动声都放大几分。
青衣吞了口唾沫,颤声道:“王爷......”
这一声低唤似乎让宋岑寂回了两分理智,他深吸一口气,直起身,将手里的白瓷钵丢给青衣:“拿回去,早晚各涂一次,三日可消,以后不要再带伤出来显眼。”
青衣手忙脚乱的接住,扫眉搭眼,又不是她愿意受伤的,怎么说是显眼呢,倒好像是她装可怜似的,实在冤的很。
看她窝囊的样子,宋岑寂就心烦,闭了闭眼,脸色稍缓:“为何非要救他?”
若在之前,他还能理解,毕竟付骁平支撑着国公府的门楣,若是他倒了,青衣有吃有穿的好日子便没了。可现在既然都已经挑明身份,付骁平活着,对她有害无益,她能出的了国公府,从府里卷钱跑路又算什么难事?为何要大费周折的救一个意图杀了她的人。
“因为他是我爹啊。”青衣脱口道,对上宋岑寂讥讽的眼,心里打了个突突,又默默低下头:“总归于我有恩,待我也极亲善,自然要救。”
宋岑寂眼眸微眯,内里的嘲色展露无遗:“他为何对你好,你不清楚是什么缘故?”见过活着忘了死的,没见过一心求死的!
上次她在病中就一个劲儿喊付清怡的名字,好似期待对方魂归故体。现在付骁平露了杀意,她又毫不还手,到这时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她是什么意思。
“你是觉得活着不好吗?”
青衣慌乱的眼神乱飘,刚醒来那会儿她确实觉得喜从天降,老天有眼,现在却觉得比起提心吊胆,做贼心虚的活着,还不如当孤魂野鬼来的坦荡。
只是这话她不好跟宋狐狸说,强打笑脸:“王爷说哪里话,活着挺好啊,怎会不好。”
宋岑寂神情无波,静静看着她,心里陡然生出个念头,与其让她死在别人手里,倒不如自己亲自动手,当年他大非周章将所有逼她跳崖的杀手全都料理干净,为的就是纾解心中愤懑,好不容易重新有机会,难道还要重蹈覆辙,假他人之手?
宋岑寂半晌不说话,面色逐渐阴翳,青衣看着惶恐更甚,背后泛起凉意。
“王爷,我往后定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再不到处显眼,在您面前晃了。”
明晃晃一副可怜相,宋岑寂闭了闭眼,驱散心中郁气,再睁眼,眸光寒冽,矜然一笑:“你既然留在王府,命就由我说了算,若死的太早,我定送付骁平去阴间和你团聚。”
“滚吧。”
青衣如蒙大赦,擦了把头上的汗,躬身作礼,扭头就走。
听着门扉启合,宋岑寂在桌后落座,看着桌上放着的糕点,眸色阴沉:“手上沾足了血,偏要发善心,该心狠的时候下不去手,该做阎王的时候偏要扮菩萨,蠢货一个。”
青衣是在刀尖上走惯了的人,对杀意最是熟悉,方才她很确定宋岑寂对她起了杀心,可究竟是为什么她也不清楚,明明前一刻因为她孝敬的糕点,宋岑寂还心情不错,连吃了两块儿,后一刻就突然翻脸,因为什么?是她脖子上的红印儿?没道理的很。
现在回想只觉得后脊骨发凉,要是住在前院,青衣大可远远的避开,可现在她搬到了西屋,同处一个院,就在宋岑寂眼皮子底下,躲都没地方躲,只能关起门来当缩头乌龟。
床铺的很软,青衣一头栽倒,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等再睁眼时,暮色渐沉,眼前灰蒙蒙一片。门外响起两声轻扣,青衣翻身做起,把门打开,影二看了眼她乱蓬蓬的头发,不忍直视,侧开脸道:“主上叫你去用饭。”
青衣确实肚子饿了,但一想到要跟宋岑寂同桌吃饭,求生欲战胜了食欲,打着哈哈:“王爷自己吃吧,我不太饿,就不去招王爷心烦了。”
“主上说了,你若不去,往后一顿饭都别想吃。”影二撂下一句话,临走前,还刻意瞥了眼青衣的头顶
青衣欲哭无泪,哀叹连连,一会儿让她别出来显眼,一会儿又非要她过去,究竟是怎的个意思。狐狸心真特么海底针!
回屋对着镜子把睡散的头发梳顺,简单挽成发髻,用簪子束起,看着勉强还算过得去,慢悠悠朝着堂屋而去。
一进门,满室敞亮照进眼里来,宋岑寂就坐在那片琉璃灯火中,宛若昆山片玉,光彩照人,青衣微微晃神,听他淡声道:“坐吧。”
桌上的菜色与早起有明显不同,菜式多了,连样式也精美不少,不过青衣不敢对王府的厨子抱有过多的期望,毕竟早上那几盘菜样式也都不错,味道却是......一言难尽。
她落座,朝身侧觑了觑,宋岑寂悠闲的喝茶,神情平静,好像中午的事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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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甚至在察觉到青衣看来时,他脸上竟然浮现一抹笑意:“吃吧,看合不合胃口。”
青衣汗毛倒竖,心跳如雷,盯着满桌菜,严重怀疑姓宋的在饭菜里下了毒。
奈何身边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重如磐石,她只能硬着头皮夹了一筷子,颤颤巍巍,放入口中,出乎意料!这回饭菜味道倒是不错,她有了兴致,放下心,大口朵颐。
宋岑寂看她动筷,大口嚼咽,神情餍足,他也被这份食欲带动了,拿起筷,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一个是专心填饱肚子,另一个是品砸出些吃之一字的意趣,两人一时无话。
等到吃了八分饱,青衣放下筷,擦了擦嘴。宋岑寂见她吃完,也搁了筷,饶是如此,他的这顿的饭量,也较之前多了足足半碗。
“王爷是换了厨子吗?”青衣吃饱了,神采奕奕。
“尝的出来?”宋岑寂转眸看来。
一早一晚这么鲜明的对比,怎么会尝不出,青衣瞪大眼,疑惑他为何有此一问,宋岑寂倒是并不在此事上瞒着她,曼声道:“我尝不出味道。”
青衣怔了怔,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个原因:“王爷没找大夫看看吗?”
宋岑寂轻笑,垂眸看向指节:“心理原因,与身体无关,找大夫也无用。”
心理原因?
青衣不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事,会让一个人丧失味觉,冷不丁想起他身上的伤。沈家是十五年前遭难,他当时也就七八岁,要是按照十岁进京,中间隔着近三年时光,他经历了些什么?
宋岑寂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他调转话题:“这顿饭菜,你觉得如何?”
听他询问,青衣不免正色,认真道:“味道还好,称得上可口,唯一不足之处就是太过精制,缺了份烟火气。”
饶是尝不出味道,宋岑寂也对她挑食的水平有了更深层了解,不免好笑:“一顿饭不就是为了果腹,挑剔过甚。”
青衣并不认同:“王爷觉得,世间何物最易解忧?”
“金银财宝?”宋岑寂不假思索,以他对青衣的了解,这必是正确答案。
谁知青衣摇了摇头:“世间难事十之八九确实能靠金银疏通,但金银难得,真正手掌财力的人放在芸芸众生中堪称凤毛麟角,以我看,最易解忧的是‘吃’字诀,最快活,最舒心,且不需太多金银就能办到。”
宋岑寂不置可否,挑眉道:“据我所知,千味坊的一盒糕点就二两银子,能抵普通百姓数月生活开支,如此填补口腹之欲,怎不需金银?”
知道千味坊的糕点贵,还抢我的!
青衣心有不悦,又不敢显在脸上,慢吞吞道:“富时有富时的吃法,穷时有穷时的吃法,王爷要感兴趣,待明日小人也能让王爷见识见识穷时的手艺。”
闻言,宋岑寂坐直了身子,手指摩挲着袖口的金线滚边,微眯眼:“好,左右本王无事,全当凑个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