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妈死前怎么教育你的?
作品:《抵债十年后,夫人归来在京圈杀疯了》 苏泠寒放下茶杯,看向窗外沉沉的暮色:“安芸去墨家的时候,让她留意墨老爷子的用药。尤其是近两年新开的方子,还有……墨九在老爷子面前的言行。”
“我会嘱咐她。”慕白飞快记下要点,刚要起身,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他看了眼屏幕,神色微变:“泠姐,查到了。温鹤遇袭那天,墨九正好从国外回来,航班落地时间是凌晨三点,比温鹤出事晚了两个小时。”
苏泠寒没什么表情变化,脸色依旧平静。
拿出放在手机壳里的照片,她仔细端详。
二人气质神韵如出一辙,是骗不了人的。
堂堂京城一手遮天的鹤爷,假扮身份来到衍州墨家装少爷,这其中有什么秘密?
她唇角微弯,起了几分兴趣。
能让他温鹤这般做的,事情肯定不一般。
所以,小小衍州的墨家或许还有大秘密。
慕白走后,雅间里只剩茶香与寂静。
苏泠寒端起茶杯,将残茶一饮而尽。苦涩漫过喉咙,却让她越发清醒。
不管他们是不是同一人,只要有用就可以。
夜色渐深,香醇府外,一辆黑色宾利悄无声息地滑入车流,朝着衍州最繁华的夜色深处驶去。
此刻的暮色迷城顶层,墨九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下方缓缓驶来的车灯,指尖夹着的烟燃到了尽头。
“爷,苏小姐朝着苏家的方向去了。”身后的助理低声道。
墨九掐灭烟蒂,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知道了。”
他转过身,整理了一下袖口,“让人盯着点,查清她在和什么人接触。”
“是。”
紫色手串随着墨九的动作滑到手中,他随即攥紧。
把玩手串就跟佛珠一样,他爱不释手。
墨九指尖捻着那串紫水晶手串,冰凉的质感渗入肌理,倒让他纷乱的心绪平复了几分。
这手串跟她主人一样,给人一种紫色神秘高贵感。
他挑起链尾那枚小巧的银坠,那儿刻着个极小的“寒”字——是苏泠寒的名字。
思绪万千,他当时被绑的意识模糊间,玫瑰花香扑鼻。
耳间声音清洌如天籁:“我可以救你,但你得舍点东西哦!”
睁眼时看到的人影好似在发光,一手银针出神入化。
那一刻他就知道,这女孩不简单,他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将其为己所用。
“爷,”助理的声音打破沉寂,“寒神医来消息了,她答应出诊,但是自己不在衍州,所以会派徒弟过来。”
“徒弟?”墨九指尖一顿,紫水晶手串在掌心硌出浅浅的印子,“寒一什么时候有的徒弟?”
助理垂眸道:“这个还没查,对方只说徒弟医术尚可,能先为老爷子稳住病情,至于后续是否需要寒神医亲自来,要看徒弟的诊断结果。”
墨九走到沙发前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扶手。
他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但这次能以墨家的身份请到寒一,是他没想到的。
就算是徒弟来,也无妨。
他在京城,以温家的名义寻找过寒一很多次,但每次都被拒了。
说近一年内,不出诊。
“知道徒弟叫什么吗?”
“说是叫安芸,听名字像个年轻姑娘。”
墨九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安芸……
他似乎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但记不太清了。
助理刚要应声离开,被墨九叫停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锦袋,递给助理:“明早把这个也给苏小姐送去,就说是……合作的见面礼。”
锦袋里装着一枚羊脂玉镯,玉质温润,上面雕刻着缠枝莲纹,是他去年在拍卖会上拍下的。
当时看着喜欢就拍下了,没料到这么快排上了用场。
助理看着玉镯,心里暗暗咋舌。这镯子市值七位数,爷对苏小姐真大方。
他的抢先时机,乘着二人成功前先抱好大腿。
“是。”
助理走后,墨九重新拿起那串紫水晶手串。
链尾的银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像极了苏泠寒那双清洌的眼睛。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苏泠寒早已起身,正趴在桌子上小憩。
昨晚上工作太多,一不小心熬到了四点半。
本想多睡一会,结果六点就被楼下的声响吵醒。
接着七点,保姆来喊她吃饭。
八点,温书在她门口惺惺作态。
此时八点半,已经前往公司的苏玉国被温书喊回来,正在楼下客厅发疯。
她已经洗漱完毕,于是上前将门打开。
楼下的斥责声顺着楼梯缝隙涌上来,带着苏玉国惯有的暴躁,夹杂着温书若有似无的啜泣,像一把钝锯来回拉扯着耳膜。
苏泠寒倚在门框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框上一道浅痕——那是她小时候被苏玉国拖着打的时候抓出来的印子。
“……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一点人理道德也不懂。”苏玉国的声音陡然拔高,“苏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爸,您别生气了,姐姐她或许不是故意的……”苏怜儿的声音软得像棉花,却精准地往苏玉国的怒火上添柴,“昨天离开酒店,姐姐就和墨少一起离开,晚上很晚才回来,可能姐姐没睡好,才……”
“孽障。”苏玉国的语气顿了顿,想像十年前一样冲去房间打一顿,但是她现在和墨家关系紧密,不能随意动了。
既然不能打,那气总归是要出的。
他一摔桌上的杯子,接着骂:“你妈死前怎么教育你的?你是不是全都忘了?”
“我妈怎么教我的,轮不到你来提。”
苏泠寒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清洌得像淬了冰,瞬间压过客厅里的嘈杂。
她缓步走下楼,红色裙摆扫过阶梯,每一步都像踩在苏玉国的神经上。
苏玉国猛地回头,一身红裙的她和她母亲渐渐融合,好似她回来了。
怒火混着一丝慌乱冲上头顶,他指着楼梯口:“你还敢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