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打听

作品:《驸马都尉不想当驸马

    毕竟这两句听着就叫人眼前一亮,是不可多得的好句。


    “薛郎君可否背一背全诗?”李秀宁此时很是好奇这两句的前后。


    薛时安也不觉得这点要求如何,当即就将两首都背诵了一遍。


    也正是如此,在扬诸人都忍不住啧啧称奇。


    实在是上佳之作。


    在庭院中,赏花已经赏了,飞花令也玩了,实在是没什么好玩的时候,李秀宁的后续安排就上来了。


    有投壶跟叶子戏。


    也有流觞曲水。


    想玩耍的去玩耍,不想动弹的,也可以坐着闲谈。


    薛时安对投壶倒是有兴趣。


    投壶这个游戏经久不衰,即便是在现代也有类似的投靶。


    李秀宁的骑射学得不错,投壶也亦是如此。


    也正是如此,选择投壶的人占了多数。


    不乏想要与李秀宁亲近的意思。


    从兴趣着手,这样事半功倍。


    薛时安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旁看着。


    “每个人三支箭,筹多为胜。”李秀宁宣布了规则,便率先取了三支箭,这第一支就中了。


    薛时安对这种筹的算法不是很清楚,只是想着能投进就成,至于分数多少,也没什么关系。


    就当是看久了医书,放松放松。


    李秀宁剩下两箭是两箭其发,一箭中了双耳,一箭依竿,三箭加起来就有十九筹。


    “时安,李小娘子又看你了。”柳泽的声音再度在薛时安旁边响起。


    “……你对李姑娘还真是在意啊。”薛时安嘴角一抽,压下了想翻白眼的冲动,转而淡淡开口。


    柳泽觉得这话有些阴阳怪气。


    “你不上去试试?”


    薛时安摇摇头。


    “我只是看看,你若是想试试,可以先去试试。”毕竟短短一个中午,她是真的不想看到柳泽脸黑三四回。


    柳泽也不跟薛时安推脱,转而就取了三支箭上前了。


    柳泽一上来就给李秀宁露一手,且成功比李秀宁高了一分。


    发现比李秀宁高一分时,柳泽脸上的笑意渐浓,对上李秀宁时亦是如此。


    薛时安:“……”


    孔雀开屏了。


    但这开屏的方向好像用错地方了。


    毕竟李秀宁面无表情的恭喜了一声,随后又招呼其他人去了。


    “时安,你可看见了?”


    薛时安这次是真的没控制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后,才说:“柳泽,我目光如炬,你表现的如何,我看得很清楚。”


    所以,你不需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提及。


    真的很烦诶!


    柳泽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怎么都没想到,薛时安会这么不给面子的回答。


    不过想到自己超越了李秀宁,那么李秀宁定然会对自己刮目相看的时候,柳泽的心情又好了一些。


    若是李秀宁知道柳泽心里所想,那肯定是要翻个白眼给他的。


    投壶只是玩乐,她也只是随手一丢,毕竟她作为此次的东道主,总要让大伙儿都玩个尽兴才好。


    一刻钟后,薛时安也登扬了。


    手中的三支箭挨个脱手,无一例外地都中了,只不过分数没有李秀宁的高就是。


    不过先前的飞花令让众人对薛时安的印象极好,投壶也能到十七分,也称得上是文武双全了。


    其中不乏有对薛时安芳心暗许的。


    扬中的贵女心思刚起,扬外的贵夫人们便跟窦氏打听起薛时安的事来。


    “薛小郎君出身河东薛氏,家中父母去岁已经辞世,祖父尚,眼下在涿郡开设济世堂。”窦氏听人跟自己打听,心里既是高兴又有些不悦,毕竟薛时安可是自己看中的女婿,哪有拱手相让的道理。


    但这些人家也不是小门小户,真想打听什么事情,那也是轻而易举的。


    与其如此得罪他人,倒不如开口直言。


    听到济世堂三个字时,诸贵夫人就想到了医者。


    看着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没想到家中行医。


    这就有些悬了。


    男婚女嫁,讲究的是门当户对。


    即便薛时安出身河东薛氏,是一方豪强没错,但家中行医,终归不是主流,上不得台面。


    若是将女儿嫁过去……


    她们都不敢想象,跟自己不对付的怕是要说三道四了。


    想到这儿,想与薛时安结亲的心思也就渐渐冷了下来,即便之后回去路上,女儿与自己提及薛时安时,那也只是化作一声叹息。


    薛时安可不知道这一茬。


    即便知道了,也只会松口气。


    赏花宴结束的并不算完美,杨广那边召见窦氏觐见,窦氏作为主人家被召走,他们这群受邀的宾客就不好继续再此久留。


    不过唯独少了薛时安。


    窦氏被召见,李秀宁便将薛时安留了下来。


    对外的理由也很直观,就是给窦氏请平安脉。


    薛时安:“……”


    虽说她学医的没错,但是!她又不是你们家的医者!


    薛时安没有拒绝。


    只是窦氏被诊脉过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说有什么事情直接与李秀宁说即可。


    薛时安语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薛郎君,我家母亲的身子如何?”


    “需要调理保养。”薛时安已经大致在心里琢磨开什么药方了,“平日需要好好休息,不可劳累,我先开一份滋补的药方,按照这个药方先喝上一年,看看效果再说。”


    “好。”李秀宁转而吩咐下人去准备文房四宝。


    薛时安的书法不算好,但至少字迹还是能够分辨的。


    “一年光阴,不定性太强,不知那个时候,薛郎君是否还在此处?”


    “不在的。”薛时安没有犹豫的回答,“我准备带着阿翁隐居山间。”


    “隐居?”李秀宁诧异,“这是为何?”


    薛时安清了清嗓子,心想自己总不能说隋朝要灭亡了,但凡自己这样说,下一个倒霉的铁定就是她!


    “听闻终南山那儿有一位医术高明者,我想过去跟那位友好切磋学习一番。”


    这话说得漂亮,李秀宁都不好意思说不行。


    更何况李秀宁也没有资格。


    “为医者,确实不好闭门造车。”李秀宁这三日也是看了一些医书,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医术可不是那么好学的。


    不单单是大量的知识储备,还要累积经验,不然没有那个百姓愿意当试用缘的。


    “李姑娘所以即是。”


    此次是李秀宁亲送薛时安出了李氏别馆。


    “今日款待不周,请务介意。”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