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想静静

作品:《反派破产不要慌,作精老婆觉醒了

    “干嘛呀?”季青绒闷闷地回复,“刚吃了饭,我不喝。”


    “饭后甜点。”


    “不要。”


    江叙璟看着瘫在床上,像是失去了所有手段和力气的季青绒,陷入沉思。


    “你困了吗?”他说,“换了衣服再睡吧。”


    季青绒含糊的声音传来。


    她说我不困只是想静静,你别管我了。


    于是来到那个老土的问题,江叙璟关上房门,问季青述静静是谁。


    季青述:“静静?我姐说她想静静了?”


    江叙璟点点头。


    季青述发出一声惊天爆笑:“姐夫你太out了,静静不是人。”


    江叙璟平静地问:“是狗吗?”


    季青述笑得更欢了。


    笑够了,这二百五后知后觉担忧季青绒的状况。


    他摸着下巴:“不对啊,她刚刚也没见特别不高兴。”


    江叙璟深有同感,起码吃饭的时候,季青绒吃的挺开心的。


    季青述开始回忆:“好像我说了我同学的妈妈去世以后,姐就有点不高兴了。”


    江叙璟抓住关键词:“哪个同学?”


    “白轻言,你应该不认识,我和她也不是特别熟。”


    季青述不好意思说,之前追过人家还被拒了的事。


    姓白。


    这个姓氏在季青绒的圈子里太少见了,除了那个保持微笑,还真不知道谁姓白。


    江叙璟给保持微笑去了个电话。


    说不定是季青绒和她妈妈有什么交情,想去吊唁又腻歪和白芷微沟通。


    通讯录来电记录里,白芷微给他打电话是晚上到家前。


    他拒接了,顺便拉黑号码。


    故而江叙璟没有用自己的手机打,他借用季青述的手机。


    季青述不情不愿把自己的水果16递给他。


    说打完一定要删号码,他不想被莫名其妙的人缠上。


    比如白轻言,她这两天太奇怪了。老是在他跟前晃悠,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又不说,季青述忙着学厨,根本没空猜测她想干什么。


    爱干什么干什么。


    电话打通,另一头的白芷微哭成了泪人。


    成长过程中她无数次在心里埋怨多病的母亲拖累她,但真到了母亲不在的这一刻,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充斥了内心,迫使白芷微不停的流泪,无止无休。


    她已经哭了一晚上了。从接到讯息的那一刻。


    她妹妹白轻言在她旁边,哭不出来。


    因为她看着母亲咽气的,哪怕住最好的医院,用最好的医生也救不回来。


    旁观者清,她是除了主治医生外,唯一一个知道母亲是怎么死掉的人。


    前两天,白芷微和傅斯行吵架,离家出走。


    傅斯行试图用她的母亲威胁,断了整整一天的药。


    所以脆弱的母亲死了。


    白轻言觉得真有意思,到底谁是罪魁祸首呢?


    是造成两人吵架的季青绒,还是草菅人命的傅斯行,亦或者是哭得最惨最难过的白芷微。


    白轻言认出了打电话的号码,告诉姐姐是季家人的。


    白芷微于是止住眼泪,接起电话。


    带着哭腔,她问:“谁啊?”


    江叙璟沉默了一瞬,用尽量同情的声音说:“你好,白小姐。听说令堂去世了。”


    白芷微愣了片刻。


    确定傅斯行不在暗处偷听,她委屈道。


    “璟哥,你是来安慰我的吗?”


    “不,”那头很快否定,“我太太晚间突然难过,所以我想知道,令堂和我太太是否有什么渊源。如果有,方不方便我们去吊唁?”


    白芷微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罪魁祸首们还在刺激她。


    今天傅斯行被打得头破血流,事情却被某个大人物插手,强行压下去了。半点水花都没有。


    他现在也在这个医院住院,白芷微两个病房两头跑。


    一会儿要去他跟前抹泪,一会儿又要回来哭丧。


    她很累了。


    江叙璟不关心她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提季青绒?


    季青绒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吗?重要到让江叙璟都失智了?


    白芷微说:“抱歉,我从没听说过。可能是青绒很善良。璟哥,你知道的,青绒一直都这么善良。”


    她在阴阳,可惜江叙璟没听出来,还煞有介事地附和。


    她说得对,青绒确实是一个很善良很美好的人。


    江叙璟附和:“是的,抱歉打扰了。”


    他挂断电话,白芷微仍有些难以置信。


    借用另一个号码打过来,就是为了问季青绒的事?


    没别的事了?


    她不死心的再打过去,只得到了拒接后拉黑的结果。


    季青述一边拉黑一边和姐夫抱怨:“我就说,打过一次后就会有第二次。”


    他很有经验了。


    江叙璟担忧地看向卧室。


    季青绒的表现像鸵鸟,再闷下去,她就要把自己憋死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除她自己外没人知道。


    季青述也不觉得姐像是这种伤春悲秋的人,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他拍拍姐夫的肩:“没准就是吃撑了,消化消化,不见得真不高兴吧?”


    她就是不高兴。


    季青述收到了一条短信,来自白轻言另一个追求者——被戏称殷老三的殷白。


    殷白问他去不去白轻言妈妈的葬礼。


    季青述说和你有啥关系,你管我。


    殷白又问他家人去不去。


    有屁快放,季青述说。


    片刻后,季青述有些迟疑地问姐夫。


    “你去吊唁吗,姐夫?你要是去,能不能顺带把我朋友也捎上?他想去,瞒着家里人,又觉得一个小孩过去不太好,也没个大人跟着万一遇到人贩子怎么办。”


    江叙璟把加糖的银耳汤送到卧室去,没着急给季青述答复。


    他先问了季青绒。


    季青绒的表情怪怪的,看他的眼神也怪怪的。


    她已经不再当鸵鸟了,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季青绒缺氧的肺重新活跃起来。


    她说:“我去,让小述他朋友跟着我吧。”


    江叙璟心中惊奇,面上却不显。


    “为什么?你和她母亲很熟悉吗?”


    季青绒摇摇头:“这是我对生命的敬畏。”


    她很少这么正经,接过银耳汤,尝了一口。


    季青绒又不正经了:“好烫!你是不是想烫死我然后换个新老婆?”


    江叙璟摸了摸汤碗:“不烫。”


    他的手很自然地搭在季青绒的手上,似乎没察觉到半点不妥。


    季青绒想说,摸她手是要给钱的,她手多嫩啊,不能白摸。


    话到嘴边,她咽下去。


    转而问:“你去吗?”


    江叙璟说你去我就去。


    呵呵,原来是学人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