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靠,季青绒彻底怒了

作品:《反派破产不要慌,作精老婆觉醒了

    忙活了一晚上,季青绒精神不济。


    不该冒着大雨不穿雨衣的。


    全家人。除了脆弱的毛毛,全部都被雨衣之神制裁了。


    季青绒感觉自己身上烫烫的。


    还挺冷。


    拿家里好像不怎么准的温度枪量了,她喜提38度3。


    季青述算是比较有活力,低烧,捂了半天基本好了。


    江叙璟比她低一些,反派的体质众所周知,别说一个小小发烧,就是断条胳膊断条腿,也能好端端站着给男女主找不痛快。


    所以江叙璟认为,不用管他。


    季青绒烧了一上午,死活都不去医院。


    不止是恐惧医院的消毒水味,恐惧细长的针头和吊瓶。


    她一想到家里的债务就好不起来了。


    这得挣多少钱才能还清?欠到这份上还用还吗?


    不对!欠了钱当然是要还的,不能不还。


    季青绒的脑子很混乱,连鼠鼠的声音都听不清了。


    唉,反正鼠鼠这个废物也没说什么有营养的话,只是在哀嚎让季青绒坚持一下。


    眼前好像飘过一连串跳跃的纸币。


    鲜红色的、轻盈的。再冷漠的女人看到都会笑。


    团在床上的季青绒嘿嘿傻笑起来。


    季青述正在和江叙璟进行激烈争吵。


    老实说,这是季青述第一回和姐夫吵架。


    “再不去医院我姐就傻了!”


    季青述悲痛的说,“你是不是想熬死我姐再娶一个!”


    江叙璟摇摇头:“她说她不想去。”


    季青述说:“她都烧傻了,哪儿还知道什么想不想?”


    江叙璟说,真去了,等治好,季青绒会不高兴的。


    因为她真的很讨厌去医院。


    “我不管了,和你真说不到一块儿去。”季青述坐在沙发上,“反正我姐要是真烧傻了,我就把你家炸了。”


    江叙璟也没打算继续搭理他。


    麻烦的小舅子。


    他接了盆凉水,毛巾沾到里面浸湿,拧得八分干后将捂着自己的季青绒拉出来。


    微凉的毛巾覆盖在她脑门上。


    季青绒怀里还抱着一个臭毛毛。


    江叙璟接过猫,塞给了无所事事的小舅子。


    没事干就带带孩子。


    季青述对怀里乱叫的毛毛手足无措,暗戳戳骂了姐夫两句。


    还能怎么办?他拿出自己的卷子给毛毛当废纸玩。


    毛毛玩不懂,季青述身先士卒,主动把卷子撕开。


    “记住了,”季青述恶魔低语,“这些都是你撕的。”


    毛毛的眼睛很小,莫名其妙看着他。


    ——


    季青绒真感谢反派不杀之恩。


    外卖点了药,季青绒喝了袋感冒药喝了袋退烧药,额头上的湿毛巾换了一次又一次。


    迷迷糊糊的,季青绒和反派交代:“你千万不能送我去医院……我还能挺……”


    反派的手掌捂上她的眼,和她说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真有生活啊。


    季青绒特别想问,他怎么会的这些。


    从前病了都是让家庭医生来治,从小到大季青绒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


    那反派呢?他都是反派了,一定拥有不太美好的童年和多病多灾的青年时期。不然怎么黑化。


    季青绒一觉睡到晚上。


    天都黑了她才醒,醒来第一句话是“快喂毛毛”。


    母爱真伟大。


    靠着对毛毛的担忧,季青绒花费一天时间好起来了。


    床边端了碗粥来的江叙璟和她说:“毛毛已经喂过了。躺着。”


    “我又不是废了。”季青绒就是要坐起来。


    打开手机一看,已经八点了。


    人生中异常宝贵的一天居然就这么过去,季青绒顿觉可惜。


    问:“今天大家都没出去吗?”


    江叙璟颔首。


    何止呢。就连屋里的小飞虫都没放出去。


    便宜大哥殷平本想着再和他聊聊,被江叙璟冷漠地拒绝。


    问其原因,江叙璟警惕,只说是病了。


    殷平想提着东西来看他,也回绝。


    不知道为什么,江叙璟总觉得,暂时还不能让殷平知道季青绒的存在。


    幸好殷慎和他爹不是一条心,什么也没说出去。


    季青绒用汤匙舀起粥,小口小口吃着。


    含糊问:“没告诉我爸妈吧?”


    “没有。”


    江叙璟说,就连你大哥也没告诉。


    季青绒放下心来。


    沉默地吃完了粥,隐约听到客厅传来季青述的骂声。


    “你这臭猫,怎么能撕我试卷呢!让我姐知道你妨碍我学习该揍你了!”


    季青述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好导演,卡着时间卡着点,把一切都甩锅给毛毛,还能恰到好处不小心让季青绒听见。


    江叙璟发出一个疑惑的音节:“嗯?”


    “怎么了?”


    回过神来,江叙璟欲盖弥彰又疑似不经意透露,说:“没什么。我记得,卷子是他下午自己撕的。”


    季青绒愣愣的,停转的大脑开始缓慢思考。


    有一只蜗牛在她脑子里,只能静静的慢慢爬,如果季青绒敢催促,脑子就敢罢工。


    “原来是这样,”季青绒说,“他不会觉得自己也是猫吧。”


    为母则刚,季青绒艰难下床:“我要去看看,还我弟弟。”


    江叙璟拦住她,担忧地拧起眉。


    真烧傻了?


    哦不,这样说太侮辱季青绒了,她本来就不怎么聪明。


    “你要干什么?”


    季青绒踩上了自己的拖鞋,迷茫地问你也是猫吗。


    江叙璟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假模假式整理她披散的头发。


    下一刻,他捧起季青绒的脸贴了上去。


    他手上有茧,季青绒几不可察皱眉。


    额头对准额头,轻轻的触碰,像羽毛拂过,只有一瞬。


    季青绒瞪大了眼,刚想说什么,他已经退开了。


    垂着眼甚至不屑于看她。


    江叙璟说:“不烧,那就是睡懵了。”


    季青绒只觉自己脸上有点烫,用手背一贴更显。


    “你下回能不能和我提前说!”季青绒差点跳起来,“我们还没熟到可以离这么近!”


    尽力忽略烧红发热的脸,季青绒踉跄着往外跑。


    正在玩猫的季青述:?


    他仔细观察季青绒的神情,惊恐地发现。


    我靠,季青绒彻底怒了。


    为什么?季青述把刚刚做的事想了一遍,没找到让她愤怒的原因。


    不至于吧?就因为他悄悄撕了一张卷子赖到毛毛身上?她不仅发现了还这么生气?


    季青述和姗姗从卧室走出的姐夫骤然对视。


    他心里的雷达突然响,原来是姐夫害了他,怪不得。


    这个老阴比,想报复直说。


    季青述怒骂这个不讲诚信的姐夫。


    她姐夫摩挲着指腹,半句话也没听进去。


    江叙璟想,她脸好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