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她想念她的狗

作品:《反派破产不要慌,作精老婆觉醒了

    没有江叙璟想象中那么甜腻。


    巧克力微微发苦,中和了奶油的油腻感。


    勉强能入口。


    主要还是这是季青绒许过愿的蛋糕,如果他不主动提出要吃,殷慎一定会跑出来刷存在感。


    他要离开两个月,希望这两个月里季青绒还是傻不拉几的,不要上殷慎的当。


    也不要加不怀好意的男人的联系方式,也不要半夜单独和男人出去。


    更不要和殷翡一起去找男模。


    真可恶,为什么人生处处是陷阱。


    江叙璟甚至想抱头痛哭,他也不想走,离开温暖的季青绒就会发现外面正在下冰雹,一颗一颗砸的人又冷又疼。


    算了,还是别哭了。哭不出来。


    季青绒也很舍不得他:“你走了,晚上睡觉都不暖和了。”


    只是把他当暖炉吗?那这个季青绒很豁达了。


    江叙璟看着她的脸,到底是没说出那句“不走了我们一起混吃等死”。


    殷家人虽然都挺傻的,但胜在识趣。


    也没有没眼色的人凑上来。


    季青凌问身边的季青述:“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上回一起出现还生疏不熟呢。


    季青述说:“我姐都结婚小两年了,关系不好才不正常。”


    很快,季青述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慌张找补。


    “我的意思是,姐夫人其实也不赖……诶不是,就是我姐好像也挺喜欢他的,我们得支持姐。”


    季青凌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以前不是最讨厌他吗?”


    恨不得碎尸万段把江叙璟碎成万朵桃花开,以此来反对最恨的包办婚姻。


    想到之前的豪言壮志,季青述一下就好不起来了。


    “人都是会变的……”


    他被姐姐家的饭和氛围和外甥女毛毛迷惑了。


    季青凌说你真善变,不再多言。


    ——


    刚收拾完现场,把剩下的蛋糕都分给佣人们。


    殷平就莫名其妙回来了。


    气势汹汹,张口就来。


    “谁在家里开宴会?”


    住在三楼的几个小辈从楼上探出头,大厅沙发上坐着的几人也扭过去看殷平。


    “有奸细。”


    江叙璟压低了声音说。


    季青绒把腿翘在他身上,闻言想了想:“能是谁啊?”


    江叙璟摇摇头。


    殷平愤怒地左顾右盼,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没有宴会的踪影。


    奇了怪了。


    许文芳从楼上下来,问:“什么宴会?”


    殷平皱眉看向季青绒,又看看她兄弟。


    不是这一家子闹出来的事?


    “我接到消息,说有人违反我们家的规矩私自聚会。”殷平说,“这才回来看看是谁。”


    许文芳一摊手:“没有人啊?谁告诉你的?有我看着呢。”


    殷平挠挠头:“那可能是误会了。”


    殷平极其隐晦瞪了远处一眼,那儿好像有几个女佣。


    不知道他瞪的是谁。


    江叙璟嘱咐季青绒:“你小心些。”


    “没事,大哥也挺傻的,比我还傻呢。”季青绒不以为意摆手,“谁说什么他都信。多大年纪了还这么莽撞,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季青绒的挑衅深深刺痛殷平。


    一个全家最傻或者第二傻的季青绒嘲讽他傻,凭什么!


    等江叙璟走了,先把季青绒连带她的嫡长女赶出去!


    殷平就像是来搞笑的,冲过来后很快又走了。


    季青绒回房去睡午觉。


    “你什么时候走啊?我得送送你。”季青绒打开手机闹钟。


    “下午四点,我出门。”


    那就不用定闹钟了,季青绒把手机丢开。


    要是一点两点她可能起不来,四点还能起不来吗?


    空调又开低了两度,方便她抱着这个不爱出声的人机老公。


    江叙璟的手感总让季青绒想起小时候一只很大的玩具狗。


    那狗是三种花色的,大耳朵,好像叫比格。也挺萌的。


    小小的季青绒每天抱着和她差不多大的玩具狗睡觉,后来小小的季青绒长大了,玩具狗却没长大。


    锁到柜子里吃灰。某日季青绒想找出来的时候,就发现消失不见了。


    季青绒惆怅地叹气,她想念她的狗。


    背上有一下没一下被人轻轻拍着,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唉,她也有点想小时候了,那会儿多好啊,什么烦恼都没有。


    季青绒揽着江叙璟的肩,很快睡死过去。


    再次醒来身边已经空了。


    季青绒迷迷糊糊地喊了两声,没人搭理她。


    死老公越来越硬气了,现在都敢无视她了。


    揉了揉眼,季青绒说:“你再不理我我就生气了。”


    鸦雀无声。


    她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


    一看。


    我靠。


    五点了。


    问及什么才是世界上最绝望的死法,季青绒会说是老公离开的那个下午,明明说好了要去送送他,结果到点没醒来,也没人叫她。


    身边空荡荡的,属于江叙璟的位置早凉透了,这也就意味着接下来有整整两个月她看不见他,她说话也没人会一直“嗯”“哦”“好”的回应她。


    好孤独。睡觉的床搭子没有了。


    手机上有几条未读消息,全部来自于一个人。


    那个备注为特别难伺候的老公的人。


    【没叫你,你睡得太香了。】


    【很快就回来,好好生活,别被大哥赶走了。】


    【空调不要开太低,晚间易着凉。】


    【落地会报备,不用担心我。】


    还有最重要也是最让季青绒想笑的一句。


    【别骂我。】


    她说:【我才不管你呢。】


    唉,人类真是口是心非的动物。


    放下手机,季青绒下楼去了。


    季青述和殷白由很有经验的海归高材生一对二教学,据说这位老师带出了好几个上京大清大的学生。


    听起来没啥含金量。


    遇到纯种傻子也束手无策。


    季青绒只指望着,能让季青述的数学考个三四十分。他现在就考十分,也太丢人了,把答题卡放脚底下踩两脚也比十分高。


    她去看了看,两个高中生像牛像马像牛马,半死不活各自写着一本练习册。


    季青述好像快翻白眼了,殷白也没好到哪儿去。


    那个老师也愁容满面,说第一次遇到卧龙凤雏同时出现。


    殷白一直在喊舅舅你救救我吧。季青述说我要吃外卖我要跳河。


    疑似被人做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