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谁要害我?!

作品:《反派破产不要慌,作精老婆觉醒了

    半夜三更。


    季青绒的房门突然被敲响,声音很小。


    她拉开门一看,呦,欧豆豆。


    “你来干啥?”她问。


    季青述绞着手指,说好像犯了一个有点致命的错误。


    季青绒忙把他拉进来。


    两个人和做贼一样,季青绒压低声音问他:“到底咋了?”


    季青述犹犹豫豫:“我好像把狗零食塞给老头了。”


    空气陷入一瞬的寂静。


    “呃,”季青绒试图说服自己,“他收下了?那品味很独特。”


    “我不确定,”季青述痛苦地说,“我好像塞他外套里了,然后我忘了拿出来,他把外套穿走了。”


    季青述有一点没敢说。


    小比那时吸着鼻子,直直盯着老头离去的方向,眼里好似闪过一道精光。


    “姐。”季青述膝盖一弯就要往下跪,“我不会死吧?你俩今天刚吵了架我就这么腻歪他……”


    季青绒把他扶起来:“没出息,你慌啥啊,就算他一掏口袋掏出狗零食,那也没事。他不问你不说,他一问你惊讶。实在不行就说这是狗神给他的惩罚,谁叫他作恶多端这下遭报应了。”


    和气生财,老头计较那么多干啥。


    季青述问:“万一他爱吃怎么办?那是纯肉的,我闻着还挺香。”


    有病吧。


    季青绒一敲他脑袋。


    季青述彻底老实了,有了好姐姐保证肯定不会死,他放下心来。


    甚至有闲心打听打听。


    “我姐夫啥时候回来啊?好长时间不见了怪想念的。”季青述掏了掏耳朵。


    “你管呢,”季青绒没好气,“打你的游戏去吧。”


    “唉,实话告诉你吧姐,殷白失恋了靠打游戏泄愤,但是打的可菜了。我这几天都不敢上号,生怕他看见我在线拉我。”


    季青述觉得自己真是被第五人格毁了。


    唉,做局!唉,资本!


    季青绒追问他是什么事。


    才知道,白轻言回到学校后住宿去了,殷白老是给人家发消息,问她考了多少分吧啥时候回来吧,把白轻言问烦了。


    喜得拉黑。


    “其实也挺好的。”季青绒说,“让她好好上学吧,年纪也不大,学人家早恋干什么啊。”


    季青述点点头,举起两根手指,“我也不喜欢她了,你说得对姐,人要是老实比什么都强。”


    【好像把我弟弟彻底拽回来了。】


    季青绒和鼠鼠说:【真有成就感,什么时候把他头发染回来就更好了。】


    鼠鼠说我都快哭了。


    【想不到你人还怪好的,】它抹了一把脸上不存在的眼泪,【也没有和小白妹计较,别以为我不知道,嘴硬的臭绒绒,你悄悄给小白妹塞了一万块钱做她下学期的生活费。】


    马上就到暑假了,白轻言不想和她姐姐在一起,总得在外面租个房。


    季青绒:【无敌是多么寂寞……】


    她不是很想迁怒小白妹。


    到底还小,有什么小心思都是正常的,谁没在青春期产生过邪恶的想法?季青绒上高中的时候有一阵都想让全班人当她的奴隶呢。


    相比之下,小白妹只是想让季青述一个人当她的奴隶,还不算太过分。


    都不容易,得挠人处且挠人。


    小白妹这辈子都会活在被仇人帮助的阴影下,她的尊严和骄傲可能会使她接受不了这件事。


    但无论怎样,季青绒都没必要再和她计较了,一个自以为是的小屁孩。


    季青绒正感慨着,顺便夸夸自己的大格局。


    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很重,踩在地上发出不太正常的声音。


    不像穿着鞋,是有人在外面光脚走路?


    经过季青绒门口,停顿了一下。


    那人又离开了。


    季青述也听到动静,觉得奇怪。


    趴着往门缝底下一看,啥也没有。


    走的还挺快。


    季青绒没在意,别墅里人这么多,万一是谁大半夜光着脚练习跳交谊舞呢,一切皆有可能。


    又和季青述说了会儿话,她打了个哈欠。


    正想把季青述赶走。


    莫名的,季青绒心慌一瞬。


    还不等她思考是为什么,头顶传来低沉、厚重、稳健又富有磁性的,长长的一声。


    “wer——”


    季青述被吓了一跳,寂静的夜里最怕出现这种穿透力极强的噪音。


    这就意味着,整个三楼的人都会听见。


    季青绒跳起来:“什么东西?!”


    能发出这种独特叫声的,离人很远但离神很近了。


    “狗啊!”季青述大叫一声,夺门而出。


    季青绒慌忙地跟上他。


    刚上四楼,就见小比嘴里叼着一件外套,卖力地奔逃,不顾腿上的伤也不顾外套绊脚。


    小比一路跑到三楼殷白房间门口,季青绒两人紧追着它,眼睁睁看它轻车熟路跳起来,摁下房间门把手。


    门开了,它钻进去,正如从未出现过。


    但殷白的叫声出卖了它,门没有关严实,殷白惊恐的声音传出来。


    “你怎么出去的?不对,你叼着什么!我爷爷的外套!”


    像是一场幽默的舞台剧,殷白踢里踏拉穿着拖鞋跑出来,一手拎着外套,另一只手在里面摸索。


    终于,他摸到了什么东西。


    伴随着四楼的骂声,殷白大喊:“我靠!谁这么缺德把磨牙棒放我爷爷外套里了!谁要害我?!是谁?!”


    受害者情绪激动,一心只想吃的小比还蹦蹦哒哒的要去够他手里的零食。


    远远的,殷白和季青绒对视。


    “婶子!”殷白尖叫着跑过来,“这次我真的要死了!”


    季青绒:“晚安。”


    此处的晚安过于抽象,更像送终。


    三楼几扇门都打开了,殷白刚刚发出的动静惊扰了大多数人。


    殷白像是抽风,又像是真疯了。


    他嘴角挂着笑容:“我啊,不是咱们殷家,最后一个狗主人吗?这次,我可能没准,真的要走了……”


    许文芳过来问了事情经过。


    而后冷静地告诉季青绒等人:“没关系。就算要处理这事也得到明天。”


    “为什么?”季青绒虚心求教。


    许文芳露出一个莫测的笑容:“你们猜爸为什么还不下来?”


    不知道啊。


    许文芳给出了答案:“因为四楼没有晚班佣人,爸喜欢安静。”


    “这有什么关系?”季青绒又问。


    老头在楼上卖力的骂。


    许文芳说:“他自己上不了轮椅。”


    “……”


    好损呀。


    老头只能在无力挣扎中,躺在床上辱骂所有人。


    等骂够了,他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