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江叙璟独自破防了一会儿

作品:《反派破产不要慌,作精老婆觉醒了

    老头窜了半天后终于吃上了一顿正常的晚饭。


    他,尚未走完离婚流程的殷平两口子,以及季青绒这边俩人。


    整整五个人,老头顿时觉得生活又好起来了,只要这些人都别作,好好过日子伺候他,还怕家里不兴旺吗?


    高兴地多吃了两口饭。


    但饭桌上没有服侍的佣人了,这让老头有点不爽,他只能夹距离自己最近的菜。


    “文芳,”老头命令道,“你赶紧找个靠谱的管家,多少钱都无所谓。”


    许文芳扒着碗里的饭,并没搭理。


    “京市最靠谱的管家就是老赵了,”季青绒多嘴的插了一句,“人家老赵又不稀罕搭理你。”


    老头瞪了她一眼:“要是你愿意把赵管家交出来,我还至于这么……”


    “做梦去吧,”季青绒打断他,“梦里啥都有。”


    无法沟通。


    老头再看向和自己最像于是引以为傲的二儿子。


    江叙璟低眉顺眼一言不发,安静地剥虾,剥好一个就丢到季青绒的盘子里。


    “感觉怪怪的,”季青绒压低声音说,“我平常喂毛毛也是这么丢过去喂,你是不是拿我当狗呢!”


    人生处处是陷阱。


    江叙璟当即表示绝无此意:“毛毛不是狗。”


    “而且这样更快,”他补充。


    季青绒狐疑地移开眼。


    没救了,老头不愿再看。


    这简直是全家最没出息的男的,说白了,殷白那小废物都比他硬气。


    一顿饭吃得老头抓心挠肝的难受。


    江叙璟要是像他一样,有着弑父杀妻的本领,那他就放心了,这种狠人不可多得。


    但他没有这种本事,除非现在都是在演戏,老头认为这种可能性简直微乎其微。


    一个人的窝囊是演不出来的。


    两天后季青绒不知道犯什么病,非要给老头举办一个宴会。


    老头不同意:“这不符合家里的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人在干坏事的时候最不怕麻烦,纵然已经大半夜,季青绒仍兴致勃勃拉着快睡着的死老公讨论如何给老头致命一击。


    她有一个小阴招。


    老头这种多少带点封建的人绝对受不了。


    季青绒总是这样,像有使不完的力气和手段,当下的小小挫折不会压垮她,反倒越挫越勇。


    江叙璟想。


    老头还不如直接死了,也许这样季青绒的注意力就会重新放到他身上。他们可以研究研究人类感情发展史。


    总是有人挡路,很烦。


    深夜中一双亮闪闪的眸一直在盯着他,眼里倒映小夜灯的光。


    季青绒凑上来,拍了拍他的脸:“你在听我说话吗?”


    这简直是一个绝顶的送命题。


    怀疑的那一刻就已经定罪了,现在季青绒认定他刚刚没有好好听她讲话。


    事实也的确如此,江叙璟在想怎样才能把老头弄死。


    承认了就全完了,他于是说:“有点困,你困吗?”


    “我不困。如果你困了,我就不说了,但是,”季青绒话锋一转,“我刚刚说话你有听清吗?”


    不待他回答,季青绒说我就知道,你老是这样,除了我谁还能忍你,要是我和你离婚,你就只能等着打一辈子光棍了。


    言毕,季青绒总结:“没关系,我不会和你计较的……小事一桩。”


    反正,他这点缺点,她也知道。


    江叙璟从不爱和人打交道,就像一节南孚电池,每次交流都会耗电,耗到一定地步时他就需要休息了。


    人的很多行为都和童年经历有关,想必是在孤儿院时也没哪个小朋友和他玩得好,无人搭理江叙璟,他才这样孤僻。


    在他自己家中称得上六亲不认,朋友也很少。细想想挺惨的,季青绒至今都不知道他最好的朋友是谁,也许他根本没有最好的朋友。


    江叙璟没说话,对季女士方才慷慨激昂(并没有)一番话做不出任何的评价。


    蒜鸟蒜鸟,都不容易。


    季青绒说:“睡觉吧。明天我还得给你爸准备小惊喜。”


    “嗯。”


    江叙璟其实已经不困了。


    睁着眼,他惨然面对自己失宠的事实。


    季青绒背过身去,抱着一只巨大的粉红兔子,兔子一条腿垂到了地下,季青绒浑然不觉。


    为什么。


    季青绒甚至没有再看他一眼,她将全身心都托付给了她的兔子而不是她的丈夫,令人心痛。


    难道冰冷的兔子也能带给她温暖吗,在这个开着二十度空调的夜里。


    江叙璟独自破防了一会儿。


    季青绒如同一个熟睡的路人甲,什么都不知道,她善解人意地想,既然死老公如此困了,还是不要打扰他休息。


    之前江叙璟还说过她睡觉不老实呢。


    迷迷糊糊之际,后背贴上了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是腰间悄然附上的掌心,热到发烫。


    “要不要我转过去?”季青绒问,“这样我可以抱着你。”


    “不要。”


    背后传来闷闷的声音,“你抱着你的兔子吧。”


    “哦,那好吧。”


    三秒过后。


    季青绒:“真的不要吗?”


    “不要。”


    “真的吗?”


    假的。


    “不说话我就不理你了嗷。”


    尾音止不住的上扬,季青绒好像很高兴,她嬉皮笑脸,但江叙璟看不到,只能猜测她的神情。


    “口是心非,”季青绒如是说,“我还能不知道你啥样嘛?”


    死小子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已经爽翻了吧。


    季青绒转过去,伸过胳膊去,就像平常江叙璟拍她那样,有一下没一下拍在他背上。


    “我们两口子真是太幼稚了,”她感慨,“哄小孩儿呢。毛毛都用不着这么哄。”


    “嗯。”


    江叙璟附和她,虽然只发出了一个短促的音节。


    不难看出他心情直线上升,季青绒只觉得好笑。


    不对,缩在人家怀里的时候不能笑话人家。


    江叙璟飘起来了,次日许文芳前来询问季青绒,给老头举办的宴会的细节时。


    就见到季青绒屋里这男的像冷宫里疯了的妃子,屋里开着空调,他不知抽什么风非要把季青绒送他的围巾往头上套。


    够了,许文芳说:“我看得出你们感情蒸蒸日上,能不能正常点?”


    失去理智的江叙璟遂停下,指了指卧室,他说季青绒昨晚太激动了,一直睡不着,正补回笼觉。


    许文芳略过他去敲门,骂了一声。


    “心机男。”


    宣誓主权居然用这种自毁形象的方式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