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为何会在偏房

作品:《替嫁冲喜反兼祧,世子他口嫌体正直

    第八章你为何会在偏房


    “咳,咳。”


    “水,春桃,我要喝水......”


    何晚柒迷迷糊糊睁眼,空荡的屋子里没有人回应她的话语。


    喉咙干得火灼一般,她只能自己挣扎着从床上起来。


    她看看四周,自己不知何时回到了厢房,只是身侧空无一人,春桃也不知去了何处。


    身上的衣服还黏腻的挂在身上,湿漉漉的,连带着床单都浸湿了。


    脸颊泛着异样的潮红,全身滚烫,何晚柒跌跌撞撞的走到桌子旁,拿起桌上的茶壶,猛地灌下几口凉水。


    她喘着粗气,探了探自己的额头。


    真是有些不争气,落了水,竟是起了高热。


    忽而,外头传来有些吵嚷的声音。


    何晚柒推开门,远远的瞧见偏房外人影穿梭。


    顾长策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映入眼帘,此刻,他正守在偏房门口,顾不上湿透的衣衫,焦急的来回踱步。


    大夫,丫鬟,三三两两的进出偏房。


    何晚柒唇角讥诮,抓着门框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她果然只是个替代品而已。


    “二爷,以沫小姐醒了!以沫小姐想见您!”


    春桃的身影忽然从里头出来,兴冲冲对顾长策道。


    春桃......


    她怎么会在何以沫的房间里?


    她不是向来与她一条心,对相府偏心何以沫一事而愤愤不平吗?


    何晚柒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春桃的时候。


    那时她初入相府,赵氏威胁她替嫁,碍于相府的脸面,该有的体面总是要有的。


    何晚柒可以带一个陪嫁丫鬟进侯府,她在众多丫鬟里选择了春桃。


    只因春桃初入相府,与相府众人皆无往来。


    一张白纸,与谁都不亲厚。


    何晚柒压下自己心里的怀疑,春桃跟着她从相府到侯府,因着她的尴尬身份也连带着受尽委屈,春桃不曾抱怨半分。


    也许,她也是有苦衷的。


    顾长策脚步匆匆,春桃话落的瞬间,他便急不可耐的走进偏房。


    好生没意思。


    何晚柒扶着门框,脚步踉跄着回房躺下。


    她得好好活着,母亲还在等着她!


    眼泪无声划过,掐灭了何晚柒心头的最后一丝希冀。


    她要离开侯府。


    这个念头忽然蹦出来,连何晚柒自己都吓了一跳。


    可也唯有如此,她才能想办法带出养母,争得一片自由天地。


    迷迷糊糊的,她又睡了过去。


    再睁眼,外头黑沉沉的,屋子里烛火摇曳,一闪一闪跳动的光芒犹如她此刻的心情,阴晴不定。


    “夫人,您可算是醒了!”


    春桃端着热汤药上前,喂她喝下。


    苦涩的药汁在嘴里蔓延,却不及她心中苦楚的万分之一。


    “老夫人听闻夫人落水,着了风寒,命人送了好些药材过来,夫人,您可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春桃满目关切。


    “我落水之后又发生了何事?”


    何晚柒淡声开口。


    春桃低下头,欲言又止。


    “无妨,你只管说便是。”


    “奴婢瞧见夫人与以沫小姐一同落水,忧心不已,恰好二爷经过,奴婢恳求二爷救救夫人,可二爷他......”


    “二爷还是选择了以沫小姐,夫人,您也别太伤心了,二爷心里还是有夫人您的,以沫小姐没事后,二爷也来瞧过夫人您的。”


    春桃眼眶泛红,甚是为何晚柒不平,这模样,不似作假。


    那时何晚柒也确是听到春桃的声音。


    “傍晚时分我醒来时你并未在我身侧,我瞧见你在偏房,守着何以沫。”


    何晚柒声音淡淡,却带着股摄人的威压。


    春桃闻言,噗通一下跪下:“奴婢那时确实在偏房守着以沫小姐,但那是因为以沫小姐被二爷救上岸后,指认是夫人将她推入水中的!”


    “奴婢自是不信,可二爷震怒,奴婢为着夫人,只得亲自守着以沫小姐,照料以沫小姐,好让二爷能稍缓怒气。”


    她跪着的身子瑟瑟发抖,何晚柒嘴唇动了动,让她起身。


    何以沫会这么说,她一点也不意外。


    想必她那时是瞧见了顾长策,故意拉她入水,以博得顾长策怜惜,又能让顾长策与自己离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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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是何必,顾长策的心里眼里,早就都是她了。


    何晚柒垂下眼眸:“她走了吗?”


    “夫人是说以沫小姐吗?她还在偏房,二爷说待以沫小姐的身子骨好些了,再让以沫小姐回府,这几日暂且就先留在侯府好生将养着。”


    春桃回答说。


    “知道了,你先去歇息吧,我这里不需要伺候了。”


    何晚柒语气低沉,带着股淡淡的哀愁。


    “夫人是生奴婢的气了吗?奴婢当真是一心效忠夫人,绝无二心!”


    春桃语气急切。


    “我并未生气,只是有些乏了,你折腾了一日,也是疲惫,去吧。”


    何晚柒语气放缓了些。


    闻言,春桃这才战战兢兢退下。


    霜华院里重归平静,何晚柒拖着病恹恹的身体下床,披上外袍,来到偏房。


    她轻轻扣响房门,里面很快传来何以沫的声音。


    “进。”


    她果然还没睡。


    何晚柒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她端坐在梳妆台前整理鬓边散发,何晚柒靠近时,她才抬眸给了她一个眼神。


    “你来做什么?怎么?是想来兴师问罪,问问我为什么要推你下湖,还要栽赃于你吗?”


    何以沫语气轻蔑中带着嘲弄之意。


    何晚柒低眉顺眼的在她面前跪下,语气温顺:“晚柒不敢,小姐要如何都使得,便是要晚柒**,晚柒也不会眨眼。”


    “以沫小姐,我养母的病如今可好些了?她的药......”


    “只要你乖乖听话,你养母就能吃上药,看上大夫。”


    何以沫不耐听她说话,直接打断了她。


    “我想去看看养母,只一眼,远远地一眼。”


    何晚柒眼眶泛红,思念与担忧让她舍下了尊严来求何以沫。


    自她与养母分开已经一年有余,她只在他们的嘴里听到养母近况,不亲眼看看,她实在无法安心。


    何以沫笑了笑,她随手拿起妆奁里的金钗丢在何晚柒面前。


    “好啊,只要你愿意把你的这张脸刮花了,我就成全你。”


    她挑眉,静静地等着何晚柒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