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七:90年代的人间清醒女配19

作品:《快穿:万人迷体质做任务,超安逸

    “晚上一起吃饭?”江涛倚着车门,牛仔裤包裹的长腿随意交叠,“我知道有家私房菜,老板是当年给我家做过厨师的。”


    沈白梨想拒绝,手机却在这时震动。


    是赵宇发来赵念安的视频,小家伙正抓着奶瓶晃,奶渍沾了满脸,呆萌又可爱。


    沈白梨盯着屏幕里的小人儿,


    眼眶突然发涩,赵宇说孩子还小,家里看的严,怕老太太看出端倪,就说等他大点,带他出来旅游为借口,到时候就可以带着孩子来跟她见面。


    “怎么了?”江涛的声音近了些。


    “没什么。”沈白梨快速按灭屏幕,“走吧,我请你。”


    私房菜藏在老巷子里,红木圆桌擦得发亮。


    江涛点了道糖醋排骨,说起了“你高中时我总给你我碗里的”。


    沈白梨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突然问:“你怎么会同意家里介绍的婚事?”


    江涛夹菜的手顿了顿,骨瓷盘子发出轻响:“意外。”


    酒过三巡,江涛才慢慢说开。


    那年他去上海出差,特意绕到沈白梨公司楼下,看见她抱着文件从旋转门出来,穿着职业装,高跟鞋踩得噔噔响,和高中时那个总低着头走路的姑娘判若两人。


    他没敢上前,怕优秀的她身边有人了,所以江涛当时胆怯了。


    “后来家里催得紧,我妈说个周边的姑娘说知根知底。”江涛灌了口白酒,喉结滚动,“有天,喝多了,那晚……就意外有了孩子,我妈想孙子想的紧,又不能不负责,所以……”


    沈白梨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下。


    她想起自己答应赵宇时的决绝——不就是生个孩子吗?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沈白梨摸着空荡荡的小腹,才知道有些东西,不是钱能填满的。


    江涛的声音低了些,“后来结婚了,我就没再去上海找你了。”


    江涛笑了笑,眼里有红血丝,“再后来,我想去拿着离婚证,然后再去找你的,我妈拦在门口,说孩子发着高烧,不能没有爸爸。”


    沈白梨猛地抬头,撞进江涛滚烫的目光里。


    那里面有不甘,有遗憾,还有她太熟悉的、藏了十几年的执拗。


    高中时他就是这样,沈白梨被混混堵在巷口,他拿着棒球棍冲过来,胳膊被划了道口子,还笑着说“这点伤算什么”。


    当年,沈白梨初到上海,江涛还总经常借着出差的由头,来找她,后来,沈白梨忙着周旋顾言、赵宇的事情。


    等空下来的时候。


    才发现,江涛已经好久没有再出现,直到看到高中同学群里说他已经结婚了的消息。


    沈白梨以为,江涛终究是放弃了,没想到……


    “都过去了。”沈白梨端起酒杯,释怀的笑了笑:“你现在挺好的,老婆孩子热炕头。”


    “好?”江涛嗤笑一声,“她每天除了打麻将就是逛街,孩子长到三岁,她换过的尿布不超过十片。”


    江涛看着她,“白梨,我知道我没资格说这些,可我看见你一个人回来,看见你对着孩子照片发呆……”。


    沈白梨脸色一变,他看到孩子的照片了?沈白梨心里慌乱,又惊恐。


    紧张的看着江涛,低声说道:“江涛,孩子的事,你可以当做不知道的吗?”


    江涛的神情变的严肃了下来,凝视着沈白梨眼神充满担忧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记忆里,那个在她最狼狈也最纯粹的日子,有个穿着白衬衫带着光的少年,和眼前的江涛又重叠在了一起。


    心里积压多日以来的难过和委屈,让沈白梨瞬间红了眼,连忙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可以……不问吗,江涛。”


    见识广的江涛,瞬间懂了沈白梨难言之隐,老家里的大别墅,还有市区的大酒店,这些突如其来的巨大财富的由来。


    江涛握着酒杯的手,手指泛白,他放在心尖,舍不得碰的珍宝,是被谁……竟敢这么对她。


    低着头的沈白梨,没看到江涛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狠意和怜惜的痛意。


    ——


    商铺装修好的那天,大姐二姐忙着摆货,沈白梨在门口透气。


    江涛的车停在对面,摇下车窗,冲沈白梨摆了摆手。


    阳光落在他脸上,三十岁的男人,眼角有了细纹,却比少年时更有味道。


    “晚上同学聚会,去不去?”江涛发消息过来,“班长说必须到。”


    沈白梨犹豫了下,终究还是去了。


    包厢里闹哄哄的,有人聊股票,有人晒娃……


    江涛坐在沈白梨旁边,安静地给她剥虾。


    有人起哄:“江老板当年可是为了沈白梨,经常跟人打架呢!”


    江涛笑了笑,没否认。


    沈白梨的脸却红了。


    想起当年江涛鼻青脸肿地出现在教室,塞给她一颗糖,说“没事,赢了”。


    沈白梨心情有些低落的,酒一杯接一杯地喝。


    有人问她在国外做什么,她含糊地说“打工”;有人问她结婚没,江涛抢先说“白梨眼光高,一般人看不上”。


    江涛的维护像层温水,裹着沈白梨无处安放的难堪——她哪是眼光高,不过是做了场见不得光的交易。


    散场时,沈白梨站在路边吐,江涛拍着她的背,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晚风带着凉意,吹得她清醒了些,也更孤独了。


    “我送你回去。”江涛扶住她打晃的身子。


    “不用……”沈白梨摇晃的挥手。


    “听话。”江涛连忙扶着她。


    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像高中时她不肯去医院包扎伤口,江涛硬是背着她走了两里路。


    车停在了酒店楼下,沈白梨解开安全带,手腕突然被攥住,江涛的手心很热,带着酒气和烟草味,烫得沈白梨心尖发颤。


    “白梨,”他的呼吸落在沈白梨耳边,“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我……”


    沈白梨转过头,撞进江涛烧得通红的眼睛里。


    那里面有挣扎,有渴望,还有她自己的影子,一个被思念和孤独逼到墙角的女人,一个在现实里丢盔弃甲的灵魂。


    ——


    酒店房间的空调还没来得及调,空气里浮动着夏末的燥热。


    沈白梨的衬衫被扯到胳膊肘,纽扣崩飞了两颗,落在地毯上发出细碎的响。


    江涛的手正卡在她包臀裙的腰带上,指腹蹭过她后腰的皮肤,带着薄茧的触感让她浑身发颤。


    “等等……”沈白梨突然按住他的手,呼吸还没平稳。


    江涛停下动作,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睫毛上的汗珠滴在她脸颊上,滚烫的:“怎么了?”


    “灯……”她偏过头,不敢看他眼里的火,混着少年时的执拗,让她心慌意乱。


    江涛没说话,伸手按灭了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