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八:女尊国的暴戾太女女配03

作品:《快穿:万人迷体质做任务,超安逸

    秦风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突然伸手想去碰她的头发:“殿下是不是还在生奴的气?奴才给您捶背好不好?”


    他的手刚伸到半空,就被谢辞不动声色地拦住:“秦侍郎,云良郎还等着药。”


    谢辞的语气依旧平淡,指尖却微微用力,扣住了秦风的手腕。


    秦风被他攥得一疼,却没挣扎,只是委屈地看向沈白梨,眼底水光潋滟:“殿下……”


    沈白梨被这修罗场弄得头疼,干脆站起身:“我去看看云舟。”


    沈白梨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个披着狐裘的身影立在廊下。


    是夜离,美人,是原主从玉郎楼接进宫的的玉魁。


    轻纱蒙着半张脸,露出一双异域风情的琥珀眼,鼻梁高挺,唇线清晰,露在外面的皮肤是冷调的白,比谢辞更甚。


    手里拿着支沾了露水的红梅,见沈白梨出来,微微屈膝:“殿下。”


    声音低沉,带着点异域口音,像大提琴的低音弦,格外的好听。


    沈白梨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红梅上,花瓣上还沾着水珠,衬得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愈发好看。


    “送我的?”沈白梨挑眉。


    夜离抬眼,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她的身影,点了点头,将梅枝递过来:“晨起见花开得好。”


    沈白梨接过梅枝,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冰凉的触感像玉石。


    心里微微一动。


    抬头时对上夜离的目光,那双眼睛里没有恐惧,没有讨好,只有一片平静,却像深潭,看得人忍不住想探究。


    “谢了。”沈白梨笑了笑,将梅枝别在衣襟上。


    夜离的目光落在沈白梨衣襟上的红梅上,又抬眼看向她的脸,喉结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没说话,转身往静尘轩走去。


    沈白梨看着他的背影,又摸了摸衣襟上的梅花,心里美滋滋地想:这位异域美人,还挺会来事。


    沈白梨转身往玉络院走,刚绕过回廊。


    就见云舟扶着廊柱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得像纸,咳嗽了两声,帕子上染了点刺目的红。


    “你怎么出来了?”沈白梨连忙走过去。


    云舟抬起头,病态的脸上泛起一抹浅红,咳嗽着道:“听闻殿下……过来了。”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病气,却意外地好听。


    沈白梨看着他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像只受惊的小鹿,心里软了软:“药呢?秦风没给你送来?”


    “送、送来了。”云舟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谢殿下关心。”


    沈白梨见云舟站不稳,连忙伸手扶了他一把,指尖触到云舟微凉的手臂。


    云舟的身体猛地一颤,抬头时,桃花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脸颊更红了:“殿、殿下……”


    他的睫毛很长,颤抖时像蝶翼,呼吸带着点药香,混着他身上清冷的草木香,莫名让人心里一荡。


    沈白梨松开手,干咳一声:“站稳点,别摔了。” 说完,转身就走,再待下去,她怕自己忍不住想捏捏这病美人的脸。


    云舟望着她的背影,抬手抚上自己被碰过的手臂,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嘴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笑。


    沈白梨回到饭厅时,气氛依旧微妙。


    慕容桀已经吃完了饭,正别扭地坐在那里;


    谢辞在慢条斯理地喝茶;陆景在把玩扇子;


    秦风则眼巴巴地望着门口,见她回来,眼睛瞬间亮了。


    沈白梨坐下,拿起最后一个虾饺,刚要放进嘴里。


    就听陆景笑道:“殿下刚才去看云良郎了?他那身子骨,怕是熬不了多久……”


    “陆贵君慎言。”谢辞打断他,语气冷了几分。


    陆景却像没听见,继续道:“臣侍也是为殿下着想,总不能让个病秧子占着良郎的位置……”


    “他占不占,关你什么事?”沈白梨突然开口,语气淡淡的,却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意味。


    陆景的笑僵在脸上。


    沈白梨看着他,又扫过众人:“往后,谁也别在我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你们是我的人,活着就好好活着,不想活……”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笑,眼尾上挑,美得带着点邪气,“也得看我愿不愿意。”


    这话要是从原主嘴里说出来,定是戾气十足。


    可从沈白梨嘴里说出来,配上那含笑的眼神,竟像句亲昵的威胁,听得人心头发麻。


    慕容桀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耳根悄悄红了。


    谢辞抬眼看向她,浅褐色的瞳孔里映着她的身影,第一次带上了清晰的探究。


    秦风更是眼睛发亮,死死盯着她,像找到了主人的忠犬。


    陆景扇着扇子的手停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沈白梨却没管他们的反应,吃完最后一口虾饺,拍了拍手:“吃饱了,你们慢用。”


    沈白梨站起身往外走,衣襟上的红梅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阳光落在她身上,冷白的皮肤与艳色的花交相辉映,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廊下的风带着点凉意。


    沈白梨摸了摸肚子,心里盘算着:上午看了病美人,逗了野小子,还收到了异域美人的花,这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滋润。


    ——


    早朝的钟声响过三遍,沈白梨才慢悠悠地踏入太极殿。


    满朝文武见她穿着玄色朝服,步履从容,竟无半分往日的焦躁,都忍不住交换眼色。


    女丞相谢婉,也就是谢辞的母亲,站在百官之首,目光在女儿婿身上顿了顿,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


    “太女殿下,”户部女官出列上奏,“南方水患,需拨款赈灾,还请殿下定夺。”


    按原主的性子,定会拍案怒斥“这点小事也要问我”,或是随手把奏折扔出去。


    可今天,沈白梨只是接过奏折,慢悠悠地翻了两页,抬眼问谢婉:“谢丞相怎么看?”


    满殿哗然。


    太女居然会问丞相的意见?


    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谢婉也愣了愣,随即躬身道:“回殿下,臣以为可先派钦差查探灾情,再依实际情况拨款,另需调粮安抚灾民,以防动乱。”


    “嗯,就按你说的办。”沈白梨把奏折扔回去,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钦差人选,你定吧。”


    谢婉再次怔住,却还是应道:“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