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八:女尊国的暴戾太女女配19
作品:《快穿:万人迷体质做任务,超安逸》 谢辞没理他,快步上前,小心翼翼的抱起沈白梨。
感受到她的身体烫得惊人,看到手腕上的麻绳勒出深深的红痕,触得谢辞心口痛的一缩。
他怎么敢,这么对殿下。
“陆景,快传太医。”
谢辞声音发沉的焦急,抱着人往外走时。
目光不经意瞥见石床角落散落的药瓶,是空的,瓶身刻着“暖情”二字,显然是被慕容桀动了手脚。
谢辞瞳孔紧缩,脚步更加急促了。
陆景的脸瞬间白了,指尖抖得连药箱都快抱不住。
秦风跟在后面,望着被按在地上的慕容桀,嘴唇抿成条直线,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沈白梨昏迷了整整一夜。
醒来时,天光已透进窗棂。
她动了动手指,腕间传来刺痛,低头看见缠着厚厚的纱布。
谢辞正坐在床边翻医书,听见动静立刻抬头,眼底的红血丝比她还重:“醒了?渴不渴?”
“慕容桀呢?”她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喉咙里又干又疼。
谢辞沉默片刻,递过温水:“关在惩戒司了。按宫规,以下犯上劫持主上,本该……”
“我知道。”
沈白梨打断他,接过水杯的手微微发颤。
脑海里闪过那些零碎的片段。
蒙眼的黑布、石床的冰凉、慕容桀带着哭腔的嘶吼,还有那彻骨的无力感。
沈白梨心里的愤怒像野火般窜上来。
可看到手腕上的伤,又想起这几日对他的忽略,想起他练枪时总是望着自己的背影,
沈白梨心里忽然坠得厉害,眼眶微红,自责的说道:“是我不好,不该把他晾在一边,也不该……”
“殿下无需自责。”
谢辞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柔声说道:“是他行事偏激,规矩容不得半点僭越,尤其这等以下犯上之事。”
沈白梨没说话。
她知道谢辞说得对,在女尊国,男宠对主上动粗,最轻也是废去四肢逐出宫廷。
更何况她还是太女,更加不可饶恕。
可想起慕容桀最后那句“我不后悔”,心里总像堵着团棉花。
三日后,沈白梨能下床了,就去了趟惩戒司。
惩戒司的铁栏透着彻骨的寒意。
慕容桀靠着石壁坐着,玄色囚服上沾着尘土,却依旧挺直着脊背,像株不肯弯折的野草。
沈白梨站在栏外,看着他手腕上的铁链,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可知罪?”
慕容桀抬眼,眼底的红血丝还没褪尽,却燃着股不服输的火:“我没错。”
“绑架主上,还敢说没错?”
沈白梨的声音冷了几分,手腕上的勒痕隐隐作痛,“你可知这是砍头的大罪?”
慕容桀猛地站起来,铁链哗啦作响,愤愤不平又痛苦的低吼着:“杀了我,我也没错!是你先忽略我的!
他们能日日守着你,我凭什么只能在演武场等?
我送你的护心镜你扔在了箱底,看都没看一样,
我练的枪法,你也一眼都没看,
凭什么……”
慕容桀的声音哽咽起来,像被戳破的气球,不甘心的继续说道:“凭什么我只能做那个被遗忘的?”
谴责的话像把钝刀,割得沈白梨心口发疼。
看到慕容桀眼底的委屈与愤怒。
沈白梨忽然想起他第一次送护心镜时,耳尖红得像要滴血;
想起他练枪时,总偷偷往偏殿的方向看;
想起这几日,演武场的长枪孤零零戳在地上……
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此刻都成了扎人的针,把她扎的体无完肤。
沈白梨脸色苍白,垂下眼,声音软了些:“是我不好。是我疏忽的疏忽,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慕容桀愣住了,他显然没料到身为太女的她会道歉。
慕容桀张了张嘴,眼底的火气渐渐褪了。
只剩下浓浓的错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
“但这不能成为你绑架我的理由。”
沈白梨抬眼,目光清明,徐徐说道:“你想要的,可以跟我说,
可以争,也可以抢,
但不能用这种方式,
你这样做,
只会让我更怕你,更想躲着你。”
慕容桀的肩膀垮了下去,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何尝不明白,只是心里的嫉妒,在那时让他理智全无。
慕容桀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石壁,声音闷闷的:“我只是……太怕了。怕你再也不看我,怕你忘了我也是你的人。”
沈白梨看见慕容桀这副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样子,心里又软得一塌糊涂。
感情的世界里,对与错从来没有标准。
爱你,还在意你,在我这里,无论什么事,你就永远是对的。
反之,亦然。
莽撞的慕容桀,骨子里藏着的,不过是份笨拙的、怕被丢弃的恐慌罢了。
“起来吧。”沈白梨转身对侍卫道,“解开锁链,带回凤仪宫,关在静思苑,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他踏出院门半步。”
侍卫愣了愣,还是照做了。
慕容桀被解开时,抬头看她,眼底翻涌着惊讶、委屈,还有一丝不敢置信的希冀。
“禁闭三个月。”
沈白梨没看他,声音却清晰,“在里面好好反思。”
慕容桀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侍卫走了。
经过她身边时,沈白梨闻到他身上的松木味,混着淡淡的血腥味,忽然想起他脖颈上的抓痕——那是她挣扎时留下的。
回到凤仪宫的当晚,沈白梨叫来了谢辞。
“明日起,拟个排班表。”
沈白梨坐在灯下,看着铺开的宣纸。
“平时的话,每日
卯时,秦风陪我晨练;
巳时,你陪我看奏折;
未时,云舟陪我品茗;
申时,陆景陪我作画;
酉时,夜离陪我观晚霞
慕容桀……等他禁闭结束,就让他陪我去演武场。
然后,初一、十五是你作为正君的权利,和月事,把这种特殊的日子排开后,
你们六人,每人轮流侍寝,”
谢辞握着狼毫的手顿了顿,随即笑了:“殿下想通了?”
“想通了。”
沈白梨看着烛火,沉静的说道:“他们要的,不过是份看得见的在意。
以前是我懒了,总觉得顺其自然就好,
却忘了人心都是要哄的,
尤其是你们这些把我当成天的人。”
谢辞提笔写下排班表,字迹清隽:“殿下能这样想,是我们的福气。”
沈白梨没说话,只是看着纸上的名字,忽然想起慕容桀在惩戒司的眼神。
或许三个月的禁闭,不止是罚他,也是罚自己——罚自己的疏忽,罚自己的想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