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10章·血缘关系的杀伤力
作品:《【盗笔】黎簇的西藏笔记》 逃出来的我连着干了两碗面,张晔山疑惑的问我:“这个面是明天就吃不到了吗?”
张月山和张晞山看了一眼我,然后小心翼翼护起自己手里的面,而我终于放下了筷子。
倒不是明天吃不到,而是在我们商量完去拍卖会的人之后,楼上传来了张锦予的声音,他悠哉的说道:“既然决定好了就可以开始练起来了,今年你们都挺累的,现在就当放假,明年年初过后就按大刀当年在这的强度练,我亲自盯着。”
张锦予的话刚说完,江小刀他们就突然间放开了我,尤其是张休山对着我说了一句安息,张晔山微笑着告诉我张家西部档案馆三大灾难就是:张锦予盯人,江娘子训刀,和张瑞桐点名;当我听完了当年的时间表后,第一反应就是:
钦天监的招聘网站在哪里,
你要的黎簇明天就上岗就业。
随后张锦予还加了一句:“江小刀一起。”
又是一句安息。
晚饭后的我们暂时都先留在了档案馆里,江都的房间还是我第一次来时的样子,就像从来没有住过人一样,选择留宿的张日山把一直和张晞山住的张休山赶到了楼上和我们挤一屋。
我看着熟悉的房间打开了衣柜里的那个夹层,她的笔记和那个盒子都已经不见了,这个房间又少了一点人来过的痕迹,张明山房里的那幅画还挂在墙上,多宝架上依然空无一物,我摘下了脖子上的玉佩,无聊的躺在床上,顶部的光透过玉佩洒在我的眼睛里。
没有温度却灼烧着我的眼睛,看不清里面藏了什么。
长夜已深,明月已清。
各怀心事的人们没有梦境来为自己排忧解难,张休山坐在屋外的台阶上看着手里的那封信,他将信遮住了月亮,也想透过月光看看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可是打开后的他只看见了几个字:
勿念,无事不归。
没有名字,字迹很别扭,应该是故意让人看不出是谁,阿里的四个人里三个死亡,一个失踪,山派的人和十三居都已经找了张景山很久,久到张休山已经开始默默接受未来的他将孤身一人,可每当这时都会有人说看见了他的踪影。
日喀则,阿里,格尔木,古潼京,甚至于歇居,就连张明山当年在长白的时候都看见过张景山的背影,可是唯独他没见过。
“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他看着我平静的说道。
“我也知道小刀现在在想什么。”
他知道一个人活着就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也知道人死去就不可能再回来,但他需要一个理由。
我们都在等一个理由,他们对我们视而不见的理由。
也是他们离开的借口。
“你有想过为什么吗?”我看着他手里的信问道。
张休山摇了摇头,他知道最开始从阿里回来的只有张行山的弓箭,后来十三居的人带回了张行山的尸体和一份口谕,江都说她亲眼看着张景山跌下了噶尔藏布后了无音讯,张止山和汪雨就眼看着张景山的消失,头也不回的跟着钦天监下落不明。
后来张止山死在了那个叫汪雨的人手里,江都带着一只右手回来,右手的掌心上一朵红梅开得刺眼,张休山明白他们一脉的纹身按照春夏秋冬的代表植物排序。
这是张止山的右手,他的右手上有一块很明显的胎记,因为不满意特地让母亲纹了朵梅花上去,不同于张明山的红梅,那朵梅花没有颜色,是手上的胎记赋予白梅的颜色。
可张家的概念里失去右手代表着这个人已经死亡。
“你其实也怀疑过止山哥没死,对吗?”张明山问道。
他见张休山去厕所半天不回来就出门看看,踏出房门就看见缕缕青烟飘起,往上一看就看见了三个人占据了整个台阶。
张休山沉默的看着手里的信没有回答。
他确实在怀疑,江都带回的只有一只右手,这根本不能说明他已经死了,也想过寄信的这个人或许就是他,但是这封信想告诉我们什么?
汪雨?
汪雨没必要放过他。
张休山想不明白,没有人告诉过他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地方就像一个没有围栏的牢笼,拦住了他的亲人,也拦住了他自己,拦住了所有人。
张家西部档案馆里全是一起走过泥泞山路的人,全是一起长大的人。
他怎么忍心……
他们怎么下得去手……
张明山没有期待着他的回答,这个答案对于他而言就像古潼京里的那些经历,其实他们的内心都有答案,只是这个答案他们不敢相信。
我们看不清罢了。
张明山看向离自己比较近的江小刀,他拆开一颗大白兔,拿着糖纸反复的叠着千纸鹤,同样一言不发,我站在台阶之上看着他的头顶,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天天熬夜连轴转,而且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他的少白头已经愈发的严重了。
“小刀,你哥呢?”张明山看着他问道。
小刀连头都没抬,专心的折腾着手上的纸,无所谓的回道:“刚刚我们三个一起目送他,锦予叔,嘎洛叔还有咱二姨一起上库房了,现在没出来,不是上地铁就是又去听雷了。”
“你真的不在乎吗?”我走下台阶坐在他边上,他终于放弃了那张被拧巴成一团的纸,拖着下巴叹了口气,眼神却一直盯着库房的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默的片刻……
终是装不下去了,他把头埋进了自己的手上,眼泪一颗接着一颗从指缝间滑落,在地上慢慢晕开。
我知道他不是不在意,他是因为太在意而故作镇定。
可他越是镇定,我们就越是会忽略那些无形间刺向胸口的箭。
哥哥是他的靠山,可是三年一条鸿沟,他们之间其实隔着两条多。
他手里的纸落在了地上,被脚碾碎,破碎的糖纸就好像他那美好的童年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裂口。
他知道不管是江都还是江大刀现在做的很多事都是为了他,一切也都在瞒着他,美好的幻觉外是大片的黑暗,没人问过他愿不愿意面对,也没人问过他当命运来临他是否真的愿意接过那颗棋。
我看见张明山的嘴在颤抖,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是从口袋里抽出了张纸递给他,张明山看着他们长大,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背后的事,只是他明白有些事情不需要准备。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合适的人不需要准备就会不知不觉接过那颗棋子。
是注定,也是悲剧。
江小刀没有接过张明山递来的纸,只是抬头用他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张明山问道:
“有意思吗?”
“都瞒着我,有意思吗?”
江小刀的奔溃在我的意料之内,他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坚强,在歇居的这些年无数不可分割的亲情在所有人的身体里长出一条有弹力的纽带,擦肩而过的后果便是一阵又一阵疼痛的撕扯。
江都为了他们到现在还是下落不明,张明山的有口难言,江大刀的不愿面对,我都看在眼里;
江小刀同样开始沉默的独当一面。
不追问,不回答。
越扯越远的纽带绷断的那天,所有人都将鲜血淋漓。
张明山没有回答小刀的问题,他不会安慰这件事,他和我一样,漂泊过的人不理解血浓于水的羁绊。
但张休山知道。
他蹑手蹑脚的带着我们去了已经很久没有亮过灯的张景山房间,这扇门自从上锁后就再也没有开过,张休山将钥匙插进锁扣的手在颤抖,他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走进这个房间,只记得知道他们死讯的那天他一个人把自己关在这里。
江都站在档案馆的门口,宣布着张止山的死讯和汪雨的叛变,所有人沉默的看着只有张休山像一条丧家犬一样冲了出来,质问着她关于阿里的一切。
那天好像也下了雨,他忘了自己有没有哭,只记得从那开始他也将孤身一人,虽然梧老爷子一直说张家山派永远是一家人,但是他明白,往后的他就和现在的小刀一样,被那条突然间断裂的纽带勒得遍体鳞伤。
张休山把房间里的灯打开,闪烁的灯光在片刻后归于黑暗,我们在一片黑暗的房间里面面相觑,张休山只是叹了口气顺便吐槽张晔山忙着收拾张画山的屋子,倒不如检查一下家里的水电。
好在这间屋子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了,张明山甚至在桌上摸到了一个很旧的煤油灯点燃后勉强看见了屋里面的环境,落满了灰的桌板上放着一张合照,时间已经很久了,但看得出来是一张四个人的合影,上面是张休山家兄妹四人的合影。
“不对劲。”张明山说道。
他在看见那张照片的时候发现了端倪,张休山却告诉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那张相片的左下角有着很明显的手印,从房顶到这张桌前深浅不一的脚印,上面都覆着一层薄薄的灰,不是最近留下的。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张休山这里知道有人来过,到现在都没抓到这个人是谁,他曾经守在这里整整一年,仗着自己在建筑上的天赋在这里安了机关,后来发现这个人直接预判了他的预判,最后的结果只是房间里脚印多了一条,他的脸上甚至多了一道灰。
我掀开了张景山墙上挂着的一幅字,才露出一个角就被张休山制止,这是他也不愿面对的真相。
道光二十年。
时隔30余年后山派本家同时诞生了两个孩子,他们之间其实只隔了不到半天,张拂源的次子的仰字落在了张拂知的长子的名字上,张景山看着两个婴儿问父亲为什么自己的亲弟弟不叫张仰山,父亲告诉他山派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亲弟和堂弟的区别。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赞颂品行才学像高山一样,要人仰视,而让人不禁以他的举止作为行事准则。
这是张瑞梧在张景山诞生时送给自己的字,这是父辈们的期待也是对他的要求,他不仅是张拂源的长子同样也是张家本家新一辈的长子。
也是他们的名字。
张景山的品行确实担得起这段话,同样也担得起张家的期待,担得起张家山派的责任,在张瑞桐,江都,七指决定用山海分离来掩盖张家古楼的真相后,便一直和张海琪一样被当作继承人培养,只是后来山海分离,茶马古道不再示人,山派也安定的在这里居住了近百年。
张休山还是摘下来蒙在上面的那块布,白底黑字在火光下刺目。
“小刀,你知道吗?”张休山看着那幅字说道,“我不在里面……
“我也在计划外。”
江都和张瑞梧争吵的那天,他们不仅知道了汪雨的存在,张休山还明白张家山派有一个一直在秘密进行的计划,这件事与父辈的一个决定有关,但与他无关,他不在计划内。
因为他叫张休山。
他还记得他们临行的前一天,张景山还在打点着弟弟妹妹进藏后的温度低多带一点衣服;打小就不太懂事的张止山嘲笑着他断了的那条腿,张行山在一边哈哈大笑,他作势要追上去却被张仰山按回了床上,张仰山答应他回来之后一定让江都放他们一起出去,凝山和敬山偷偷的跟了出来,又被十三居的狼赶来回来。
出山的马车看不见了……
后来……
没有后来了。
江都有一点其实说错了,张家人是会哭的,他们一直是会哭的,没有人接受得了亲人的离开,也没有人可以真正的释怀。
他们是一家人,从小便在一起长大的一家人,但“休”字终究不在那八个字里,就好像命中注定那般,张敬山和张凝山失去了自己的哥哥,而那张相片上也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但是江小刀还有后来。
只是张明山看着那幅字站在暗处淡淡的低声说道:
“张休山,你不明白。”
“你们不一样,你永远不会明白。”
破晓死于黎明前,有些人生来没有未来……
我们离开张景山房间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江大刀他们,这是第二回江小刀和哥哥擦肩而过,只是江大刀经过的时候小刀叫住了他,我想过他们之间或许会有很多话,却不曾想小刀会对他哥说:
“哥,如果那件事真的发生了,我拦得住你吗?”
江大刀没有回答,朝着主楼的方向走去。
“其实你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江大刀对自己说道,握紧了手里的长刀。
整一个晚上江大刀都没有回来,小刀漆黑的黑眼圈告诉我他一夜没睡,江大刀坐在屋外的台阶上看着无精打采盯着自己的江小刀,非常怀疑昨天晚上那个扬言要拦住自己的人到底是不是眼前这位不太聪明的亲弟弟。
时间过得很快,我们也已经回了十三居,自从地铁被发现之后十三居和西部档案馆的联系多了很多,由于《永乐大典》被黑瞎子和汪雨一刀干碎,又被我毫无经验的一路颠回十三居的原因,张画山直接搬进了十三居里,张晔山对她的房间进行了一场深度的清理,成功的消灭了一个蟑螂窝和一个老鼠窝。
张休山属于是没事干天天跑来找张明山的麻烦,当然没事干的还有我一个。
这些天我基本上都待在百乐京里十三居接待外人用的那个寨子里,倒不是我真的想过来,而是我真的不想再待在十三居里面了,顺便从外人那里了解一下茶马古道上到底还发生了什么,还好周月白一直在这里陪我,它终于从一只小胖狗逆袭成了和它妈一样威风凛凛的黑背。
红程里回了红家,红惊昙在我们的小群里哭诉着她二姨在到家的那天就把自己训了个半死,控诉张锦予为什么没有把她留在档案馆。
江小刀整天在和《永乐大典》泡在一起,连着几天没有合眼后,在我的添油加醋下被他哥一个拳头成功的睡了一天,起来后的小刀和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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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终于正面干了一架,最后被迫按时休息,其实两个人一直都隔着我互相试探着对方的态度。
这就是我决定头也不回的离开十三居的原因。
这对兄弟真的很烦人。
对比起来刘丧和江灿是真的兄友弟恭多了,两个人不经常一起行动,而且都不怎么讲话。
张锦予要教刘丧听雷的原因整个茶马古道在这个冬天经常雷声大作,我有些时候也会去听听,刘丧最近几天空了倒是和我聊上话了,但张口闭口就是关于他的偶像和吴邪。
吴邪知道通过我来了解十三居和茶马古道比他自己实地考察有效得多,也知道我现在一心向着江都他们,所以换了个人来打探这里的事,奈何和刘丧有教学关系的是张锦予那个一丝不漏的铁桶。
我没怎么看见江灿,他本来应该和那些姓江的孤儿一样待在十三居的,但是我最近几天看见他不是和大刀哥一起,就是和嘎洛在一起,还经常离开茶马古道不知道去干嘛,他们好像在忙着另一件不为人知的事。
闲着没事干的时候,我也向嘎洛学习了一些十三居特有的刀法和箭术,还有一些我不太了解的习俗,他很乐意教我这些,岗日这一点和张家非常不一样,他们从来不排斥外面来的那些东西,再加上曾经的他们一次游牧就跑遍了整个西藏,会的真的又多又杂,整个卫藏所有的部落和贵族他们都知道相对应的特点,我也发现岗日人非常擅长模仿,据说他们曾经为了保命靠伪装成另外一个民族才得以存活到现在。
只是我至今没有看见过那群很多人都提到的狼。
百乐京的人说那些狼是真实存在的,它们会拦住所有擅闯茶马古道的人,会单方面的拦住想要外出的嵬坑里的所有张家人,同样也在为这里所有迷路的人指引方向。
最大的特点是它们可以分得清每个人来自那里,张休山的评价挺对,这些狼非常聪明而且绝对善于躲避,像鬼影一样。
我在这里还知道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
我之前一直非常笃定把达雅度母看作是江都装神弄鬼时的形象,但是百乐京的居民们基本上都否认了这件事,他们的祖辈传下来的一些定向的思维里,当年看见的真实的达雅度母和现在的江都长得不一样,虽然我认为这或许又是为了劳什子的谎言而搞出来的名堂,但还是感觉很奇怪。
关于这件事我有问过张家的那批人,张休山说他没有近距离看过,只知道之前马车里坐的还是个活人的时候,他哥哥把那人带进库房就再也没有见过了,而且那人的头上盖着的其实不是现在的盖头,而是一顶冕旒*一样的头饰,长长的流苏遮住了脸,看不见真实的长相。
(冕旒*:大概就是大多数电视剧里秦始皇的那个头饰,可以看一下普兰宣服就会知道了)
为此我还特地去了解过关于德姆绰地宫壁画上看见的相关历史和传说,江都所说白虎神穿的普兰宣服和百乐京村民口中度母的头饰如出一辙,更别提服饰了。
白虎神,达雅度母,被叫做摩的佛像,还有江都本人到底有什么联系?
转眼到了年末,小刀问我今年过年想去哪里,他说他可能为了那本《永乐大典》就直接留在十三居了,这里也是他的出生地;大刀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留在这里,刘丧现在对听雷上瘾,江灿虽然不说话但一定会陪着他,张明山今年被张休山强制带回了档案馆,眼下也就剩下我了。
我坐在十三居佛堂的台阶上,无聊的看着周月白想或许我也该回去看看了。
回哪去,三个地方。
北京,杭州,最后是江西。
我再次摸了一下口袋里歇居的钥匙和那个我觉得一定要带上的二响环告别了茶马古道,坐上了回北京的飞机。
年末日喀则的某家饭店。
汪雨站在高台上看着下面乱成一锅的人,无情的摘下了帽子,藏在帽子里的白发滑落在她的肩上,靠在围栏边念起超度亡魂的佛经,句句经文在一片喊打喊杀的声音中显得微不足惜。
她并不介意,毕竟超度的也不是他们。
“没想到你居然会用这招。”汪柒离开了吵闹的人群来到了高台看着汪雨说道,汪雨并没有理会他,但他自己会没话找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是在给他报仇吗?”
一个月前钦天监收到一份报告,有人说汪家本部来的人里面有内鬼,汪雨和汪柒并没有感到任何的威胁,这份报告就是他们写的,贼喊捉贼,墙倒人推的把戏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汪家的内部本来江都和七指本来就安排了人。
钦天监的老大信了,给了他们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这个机会转天就被悄悄的告知了汪雨,靠着那些真假不一的报告,不仅瞒下自己的身份,还做了一个局把锅都给了汪岑。
因为递交这份报告的人是他的二把手黎广。
“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黎广要帮我们吗?”汪柒听完了佛经里的最后一个字,举起了枪对准了她问道。
“他并没有在帮我们。”汪雨无所谓的将漆黑的枪口移开,她知道汪柒只是为了知道真相而做做样子罢了,汪柒收回了枪一起看着地下的人,她终是回答道:“黎广要的是钱和权,我们要的是命,这个交易其实不亏,汪家本部里不缺有能力的人,尤其是那个汪岑,对他是威胁,对我也是。”
“不止是你和黎广吧。”汪柒撇了一眼汪雨说道,汪雨并没有理会他,他自顾自的接着说,“人到西藏了,报告上交了,今天却被通知里面全是假的,就连找了半天的黎簇都是吴邪的大脸,算是彻底的废了,里面的人为了保全自己一定会自相残杀,最后剩下的那些人会自成一派意见统一的指正另外一方,这还是汪家自己的基本训练,真是和那天一模一样。”
汪柒说完,转头再看了一眼汪雨,汪雨的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话。
下面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汪家的报告汪柒看多了,但看到现场的样子还是有些感慨汪家真不是一个人待的地方。
“你觉得黎广真的会放过你,或者我们吗?”汪柒问道,他还是担心汪雨的安全。
“你真觉得我是这么好心的人?”汪雨回道,他有些嫌弃的看着汪柒,感觉这个人现在比她还优柔寡断。
“我要的是命,不是要我的,是要他的。”
“你还真是菩萨手段,蛇蝎心肠。”
“你比我更清楚射人射马,擒贼擒王,等他坐上那个位置我们的机会也就来了,汪家剩下来的是交给汪玖和你,我要去找个地方放松一下。”
“你还指望我?所以你去多久?”
“黎广把我抓回来为止。”
“我帮你瞒着,你最好把该干的事都干了,省的和那年的阿里一样,那个漏洞到现在还没有被填上。”
“阳和启蛰。”
“嘶……借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