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17章·今天开场的小菜有点多
作品:《【盗笔】黎簇的西藏笔记》 我不知道那场饭局是怎么结束的,只记比我动作还快的是张明山,他直接抄起刚刚放在嘴边的茶杯,直直地向着晾砸去,其次是下面传来的一阵非常激烈的吵闹声,我隐约的听出有人吵着要见这里的老板,然后晾反应很快的侧身躲开了那个杯子告诉我们:他在开玩笑。
其实我早就料到了。
我知道如果真的可以选择,江都可能真的不愿意和一切活物有关系,情愿孤身一人扛下所有的事,也不愿有无辜的人陪她一起送死。
一个人从拥有记忆开始就远离人群,就会慢慢的失去那些叫做情感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漫长的十三年对于她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只有白雪,高山,熙熙攘攘的人和一条看不见终点和方向的路。
一个人走了十三趟,才走到了吉拉寺,走到了有人的地方,却已经习惯了漫长的孤独。
张锦予说过江都第一次明白家人的概念是来到张家后,但张家教给她些什么我就不过多评价了。
只是张明山在去住处的路上一脸愤愤的看着我骂道:“不是一家的,难怪不着急。”
我心里不太想回应这句话,但想想明爷作为一个20世纪30年代才出生的张家人还是敷衍的回道:“你们老张家之前教些什么我在地下听得比你还多。”
教些闭关锁张家的糟粕……
怪不得远离本家之后的他们都是一群脑子有病的牛鬼蛇神。
亲身体验过那段糟粕的张休山在听完我的话后想起了自己还在本家绝望的经历,瞬间明白了一切看着一脸懵的好弟弟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
这群人真的好不了一点。
但档案馆的那些费洛蒙里我也知道往后的很多年,她和他们的身边也出现了很多人,好像真的改变了一切。
她接受了关于家人的概念,也教会了别人,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游人十三居。
也正因如此她才会说自己讨厌那些人与人之间产出情感后必须背负的负担,同时也在为他们献出自己的一切。
和她说自己绝不带小孩一样,对于某些事,谁也做不到言出法随。
饭后江灿带着我们离开了饭店,晾说他就不陪我们过去,先处理点事再过来,老板没有把我们安排在这里,而是另找了一个地方,这件事其实挺蹊跷的。
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是这家饭店正在招待一些对我们而言有威胁的人。
钦天监吗?这么大的饭店或许不止吧。
晾给我们安排的住处在这家巨型江西大众小炒的后面,从左边的偏门出去大概七八分钟的路程,虽然比不上那家饭店那样的有冲击力,但也是个讲究的藏式四合院别墅,如果不是这里一些家电和家具的年代不是很久远,我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又穿越。
江灿把别墅钥匙交给我们,然后带我们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顺便安排房间,逛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不对劲。
晾也住在这里我已经料到了,但房间少了一个,每个房间都是单人的且只有五个,还有个人住哪,睡沙发吗?还是让张家那两个男的睡一张床吗?我怕他们晚上直接打起来。
“我接下来就不和你们一起走了,拍卖会开始前我会回来,还有汪家的人来了。”回到客厅时江灿突然间看着我们说道。
汪家的人?
“钦天监的人也来了?是不是还就住在那家饭店里。”我看着他问道。
“在那家饭店没错,但钦天监的还没到,汪家的先到了,曾经的汪家算是一个隶属于钦天监的独立存在,现在的他们只能算是一个部门。”江灿看着我们解释道。
这段话背后的意思我怎么感觉刚刚有一种异常的熟悉感?
“他说的没错,而且现在江西大众小炒里接待的那些人,可以说是我们对手的也不止他们一伙人。”晾靠在门框边上带着有些狡诈的笑意看着我们说道,刚刚我完全没察觉到他回到了别墅,也证明这个人的身份和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你们要是想知道都有哪些人来,可以直接拿一份来往客人名单,去饭店的前台报我的名字就行,我的人也会帮你们盯着他们。”晾笑着走了进来,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看着我接着说,“叫汪雨的小姑娘你们应该都认识,她是现在汪家这个小部门的主任,当时在我这饭店里闹出了好大的动静,告诉你个好消息,兴凯湖那边会来的人我们已经基本上处理干净了,那个叫汪岑的估计没机会翻身做主人。”
“所以在钦天监知道那些从兴凯湖传回来的档案有问题之前,你完全安全了,黎簇。”
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刚在歇居醒来的那些天我就听张明山说汪家人集体搬家到了日喀则,来之前我还担心过在这里遇上他们该怎么办,更何况我当时就知道汪岑还活着,现在还多了一个在汪家长大,身份比我还危险的汪灿,鬼知道那群人什么时候杀出来。
现在好了,汪雨还真是帮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在锁龙井的时候第一次碰见汪雨的时候,好像也听她提起过她前段时间一直待在日喀则,原来汪岑在人老家里和她抢地主也真是一脚踢到铁板了。
晾的这段话倒给了我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这家饭店和现在的汪家或者说汪雨是联系的,而且可能关系密切,不然汪家不可能会大规模的出现在这里,晾也不可能会知道这些事而且直接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
话又说回来,我记得张明山当时也说起过,歇居确实在日喀则有人脉,难道就是晾?
张明山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汪岑没了但不代表他们会放弃对黎簇的兴趣,要是让他们知道现在的张明山是原来之前想要的那个可以读取费洛蒙的黎簇,我的结局也是可想而知的。
其实我倒无所谓,张锦予是不可能直接出山赏钦天监一个耳光的,这种缺德的事也只有我来,也必须是我来。
晾说完那段话后整个局面陷入了一阵沉默,我还是注意到张休山的眼睛一直注意着晾的手,他的名字其实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张休山的心中那两字可以组成的就那么两个,为什么偏偏是另一个。
江灿说过他是个汉族人,晾只是他现在的名字,那他原来到底叫什么?
他的名字,他的身份,他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他帮助我们的原因和目的,到现在还是一个巨大的空白。
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打破了里面的寂静,江灿起身开门,外面站着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穿着服务生衣服的姑娘见一屋子不认识的人,愣头愣脑的再往里面看。
“找谁?”江灿冷冷的问道,把小姑娘吓了一跳。
这回晾这位大老板不乐意了,对着江灿的方向开始说教:“人家小姑娘出来打工不容易,你们汪家的对我手下的人能不能态度好一点,去年过年杀人又放火的要不是我替你们兜着,都给老子去局子里喝茶。”
汪家过年的时候还挺热闹的,杀人又放火倒是符合钦天监一贯的作风,我也是第一次在江灿的死鱼脸上看见了无语两个字。
听见了自家老板的声音,那个小姑娘对着他直接说道:“老板,汪雨小姐叫汪灿过去了,饭店里面找不到人,想问问他在不在您这里。”
我也是好些日子没听见汪灿这个名字,看来到了这里明面上的称呼都要变一变,汪灿和我们示意了一下便和那个姑娘一起离开。
小别墅里也就剩下了我们,晾也没有接着和我们卖关子的打算,起身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们各干各的事去。
我在我房间里的床底下脱出了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是江都的那把短刀。
在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床底下有东西,十三居办事通常都会留下记号,我没有告诉其他人江都的刀现在在我手上这件事,只是提前和嘎洛叔商量先把东西寄了过来,按十三居的办事效果看,晾知不知道这件事都可能有待商议。
我看着江都的刀却想起了张锦予的话,他说这把刀属于那个原来的她,没人知道她的过去经历过什么,她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以江都的名义,而不是她本身。
江都是集广大记忆的继承者,是一段堪称浩大旅程的领导者,是那个不会拥有情感,一心向西而行最后回归起点的朝圣者。
如果没有了这些突如其来的使命,
她又会是谁?
我不知道,但在她离开的那刻,
也将无人知晓,无人问津,无人在意。
“所以你在执着些什么?”
我看着那把刀问道。
窗外车影闪过,车灯的映照下短刀上的白虎一闪而过,却从来没有回答过我的问题。
第二天一早就看见两位张家知名炮仗率先夺门而出,原因也很离谱。
张休山要去找汪雨算账。
钦天监的人还没来,汪雨作为新任的首领身边也不会有过多的眼线,他也算是逮到机会了,可以单方面的找汪雨问问当年的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这个行为和自爆有什么区别,这也就是张明山会和他一起夺门而出的原因。
张画山才被外面扰人的动静吵醒,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个弟弟,也不知道他们今天又打算捅什么样的篓子。
我们四个人同时出了房间在走廊上面面相觑,却没看见晾的身影,到了饭店才知道大老板的作息异常的好,七点就在顶楼开上会了,展佛节碰上一场规模不小的拍卖会,他想又空也很难,和这里的服务员了解了一些情况后我们才知道,这里不仅是那场拍卖会拍品的暂存处,还是某些被邀请而来的人专属的贵宾接待处。
算是知道老板为什么会把我们安排去外面了,原来是为了图个清静,也为了方便我们调查他们。
张明山坐在总经理办公室的老板椅上翻看了一叠又一叠拍品信息,贵宾身份,来往信息的时候气场异常的强大,旁边真正的总经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人家是歇居别院正儿八经的的经理,歇居这个地方接待的人下到普通人,上到文物局局长,还有以多种样式不停变化,出场方式各有各,不仅离谱而且比离谱更离谱的阳和启蛰里的那堆老狐狸们。
他什么见过,什么没管过。
只是他看了两眼手上的东西就叹了口气,把边上的总经理吓了一跳,结果只是和张休山说这些天估计没时间休息了。
看来这里也是一堆牛鬼蛇神来聚会了。
张休山也没有闲着,伪装成了服务员的样子对饭店开始摸底式的检查,晾是知道这件事的,直接给了张休山这里的平面图,张休山只往图纸上简单的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上面一半真一半假,这家饭店完全没有外表看着这么简单。
张画山向晾借了一个大点的房间,之后就再也找不到她这个人了,连饭点也不在。
而我……
我真的不知道这群张家人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张休山和张明山在那天早上看见我后对视了一眼,像似下定了某种决心。
于是我被他们推出去以张明山的身份和各圈大佬们打擂台。
七指说的想见的人是一个没见到,不想见的倒是一个接一个的来,我没有看见汪雨和汪灿,却迎来了汪柒和黎嵩。
来到日喀则的第四天本来我决定去珠峰会展中心看一下拍卖会场的情况,刚踏入会展中心的那刻身后传来了一阵声音。
“张先生,拍卖会还没有开始怎么先来了?”
那个声音我很熟悉,熟悉得让我一时没有缓过来,虽然对外我早就习惯称自己是张明山,但在熟人面前还是演不下去一点,刚刚的称呼差点让我以为周围发生了什么不能明说的大事,又要开始表演了。
回头一看还真是老熟人,汪柒穿着一席正装,我差点没认出来,他的边上还站了一个人。
我记得他叫做黎嵩,虽然只在锁龙井见过一面,但他给我的印象还是挺深的。
我到现在认识的所有姓黎的人里,他是唯一一个听汪家人话的。
第一次正面对上黎嵩,他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和汪柒给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汪柒是把心眼多写在了脸上,一看就知道难对付;黎嵩就是把心眼子藏在心里,当你想算计他的时候,就已经把底裤输进去了。
也是奇怪,汪柒和汪玖应该是同样是钦天监里带编号的一代,汪玖还在听汪雨的话,黎嵩一个姓黎的怎么就单独给他打黑工?
汪柒邪笑的看向我,我看着他那张欠揍得脸颇有一种重回藏北的感觉,同样穿着正装的我握紧了藏在背后已经握紧的拳。
“张先生第一次来这,应该还不知道那场拍卖会的会场没开始的时候一般是不让人进的。”汪柒笑着对我说道。
他的话没错,江小刀黑过拍卖会的网站,就算是打到了内部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这场拍卖会的来头不小,举办方是德国的,江小刀看见德文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骂道:“我就知道那些个自称探险队来考察的就没有一个是好人!可恶的死纳粹!”
整个拍卖会为期三天,就在展佛节期间举行,现在也算是知道为什么了,占着人多眼杂确实可以粉饰太平。
也不知道这家饭店和那群德国佬有没有什么关系,如果有,也真是热闹加倍。
汪柒带着黎嵩向我走了过来,似乎没有任何的恶意向我鞠了一躬,然后递来一张名片,对我说:“张先生,赏脸的话我们去饭店二楼的茶室喝一杯。”
他抬头,我对上了那双略带邪性的眼睛,用着口型向我说道:
“黎簇。”
汪柒没有恶意,不代表那个真正请我喝茶的人没有恶意,我看见名片上的名字。
不是眼前的两人,而是汪雨。
江西大众小炒的藏式茶厅。
汪柒用自己的身份开了一个单独的茶室,我向着监控的方向比了一个手势,示意这俩人并不安全,对着我的摄像头摇了一下告诉我一直蹲在那边的张明山已经知道了。
走在前面的黎嵩没有回头看却知道了我这动作的意思,冷冷的开口:“别耍小聪明,镜头对面的那位就算看得见你的动作也出不了那扇门。”
监控室那边的张明山还没出门就看见了挡在门口的晾。
“汪家的人不会蠢到在这里正大光明的对那个孩子下手,这点我可以保证,估计是汪雨现在没空亲自来找你们,才让汪柒那个干什么事都要来点场面的傻逼出来。”
晾说完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已经抬手将袖子中的袖箭对准自己的张休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骂道:“上回在藏北搞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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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的还是老子的车,怎么就没有冻死他!”
不知道晾在嘀咕些什么的张明山和张休山对视了一眼,张明山二话不说的抽出了腰间的扇子,直直的飞向晾,就在这时张休山的袖箭同时射了出去。
晾一点不带迟疑的接住了张明山的扇子,顺手挡住了飞向自己的袖箭,有些惊魂未定的喊道:“我靠?两个一起上?张家人现在真这么不讲武德!”他先一步跨进了监控室里一脚把门关上,抄起边上的脚叉卡在了门锁上,看了一眼手里的扇子,又看了一眼站在原地被缴械了的张明山笑着说道:
“对付不了两个姓张的,对付一个我还是有点底气的。”
茶室里。
汪柒示意门口的黎嵩不用进来,黎嵩嘴角抽了一下,朝着他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环顾了一下这间茶室,这里没有监控,大概在三楼的样子,很大的落地窗正好可以看见边上的扎什伦布寺最下面的一段转经路,茶室里的装饰我很熟悉,和歇居异常的像,还是难得在藏区看见了徽派的元素。
汪柒会带我来这是为了表明这个地方和歇居有关系吗?
我看着汪柒走到了窗边向着扎什伦布寺的方向看去,似乎是看见了一个认识的人暗笑了一下,转身拉上了窗帘。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名片,对着他问道:“要找我的不是你,汪雨呢?她为什么不亲自来?”
“她没空,汪家上下就她最忙,而且找你们来的目的其实是为了配合我们演出戏。”汪柒淡定的在我的对面坐下,熟练的泡起了茶。
“你是不是还想说既然已经把我们本人请到了,就不准备以假乱真,那演戏的事就算了,倒不如反过来一起联手坑一把钦天监?”我看着他手上的动作笑着说。
汪柒估计没想到我会把他们看得这么透,倒茶的手顿了一下,茶水直接满了出来,他大笑着倒掉了那杯茶看着我说道:
“那我也就不买关子了,我们确实要对付人,不止是钦天监,还有一批来了不知道几次的德意志。”
我知道二战期间有个叫希特勒的德国人派过两支探险队来过西藏,他们的目的貌似也是那个传说中的香巴拉,看来这场拍卖会和江都,岗日,还有那个消失的甲木参绝对脱不了关系。
也是好玩,除了江都本人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在哪里,甚至没人知道它到底存不存在,却这么多人年复一年的寻找它的痕迹。
没有贫穷和困苦,没有疾病和死亡,这样的条件还真是让人向往。
如果长生不老真的存在,那些传说中的甲木参人又为什么会神秘的消失呢?谁又知道这背后的原因。
要是连江都本人都不知道,
这件事估计会更精彩……
“您不能别走神吗?我现在和你谈的是正经事。”汪柒看着我杯子里的水一点没少,看着窗外一言不发的样子无奈的想把我拽回来。
其实不是在走神,透过窗边被风微微吹起的缝隙,我在扎什伦布寺的边上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太远了我有点看不清,但看见一个女孩穿着鲜艳的红色冲锋衣,顶着一头黑白挑染的发型走在那条转经路上然后消失在我的眼前,我记得江都第一次抛下我消失在藏北的那天也是这样。
一身红色的藏袍,一声不响的消失。
直到看见那个红色衣服的女孩急匆匆的往回走,后面两个一身黑的把手机递给她看,才知道他们只是在拍照罢了。
也是,据我所知江都这人长时间离开歇居的次数用两只手数都数的过来。
我收回了视线,看着眼前面露无语二字的汪柒问道:“所以你要我们怎么演,我们这边也不止一队人,单是我和汪灿,张明山和张休山,就有两组,更别提一些顺带的和偷偷来的,估计到时候拍卖会场里抬头一看发现周围的都是熟面孔。”
汪柒应该早就知道这些,也料到我一定会答应他们的要求,他邪笑着说道:
“钦天监的老大来了,为的是一张缺了不知道多少个角的人皮唐卡,我不信张家那个画画的没和你们提起这件事,还有你让她放心,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那座寺庙里的所有东西的丢失和十三居有关,他们带走的是一些本来不该出现的东西,其他的什么都没拿。”
“你不觉得现在画山姐应该更不放心了吗?”我看着他不解的问。
他没有回应我的问题,反而给我讲起了关于那个寺庙的故事。
1939年那群德国佬第一次进藏在拉孜境内一个叫觉朗的山谷里发现了一个藏经洞,在他们决定把这里搬空的时候,突然间有些人说他听见了鼓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离他越来越近。
这个情况怎么和画山姐在庙里遇到的一模一样,真的已经开始走灵异色彩了?
汪柒接着说,其中那些说自己听见鼓声的队员在准备搬运经文时突然停下了手上的所有动作,口中念念有词的讲些什么向藏经洞外面无神的走了出去,接着三步一拜的走进了山谷的深处,同行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奇怪跟着他们,走了一段时间后有人感到有些不安,退回到了藏经洞里。
一段时间后跟着念经人走向山谷的正常人急匆匆的找到了留在藏经洞里的人,他们说念经的人登上了一座山山腰上的洞穴,有人跟着他们爬了进去,洞穴外部很大,却又一条漆黑的小道一直通向山体的内部,他们没有任何犹豫的走进了那里,却看见了一个巨大且漆黑的深坑,因为没又准备照明设备,他们看不清楚深坑的中央有什么,只觉得前方有什么非常庞大的东西正在注视着自己。
那些人站在深坑的边缘径直的跳了下去,才发现深坑的边缘是一段台阶,不少人因为踩空滚了下去直接没了气,还能站起来的人却接着往下跳,头破血溜的走向黑暗里。
那群人里面只救回来了一个,离开山洞的那刻却似疯了一样的说自己刚刚看见了一个人,那个人身上的皮肤非常怪异,就像被自己的骨头硬生生的撑开一般,可以清楚的看见皮肤下跳动的筋脉和肌理,正在嬉笑的在追着他,远远的看就像一个会走路的骷髅架子。
他说他明明在逃命,为什么在别人的眼里却是在念着经文向着山洞走去,但说完这句话后这个人便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旁边的人还想再追问些什么,那个人却觉得周围的人在和他看玩笑。
他怎么会见过这样奇怪的人?
后来考察队回到德国之后发现随行的胶卷机在拉孜的那段时间里似乎出了故障,只记录下来一个很模糊的画面,画面里在藏经洞的岩壁上一闪而过了一张他们从未见过的人皮唐卡。
唐卡的中央上那位十一面观音的正面带着一张嬉笑着的面具看着自己眼前的所有人。
而没有带着面具的那些脸,正平静,悲悯的看着惊恐的人群。
汪柒说到这反倒笑了一下,突然间问我:
“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如此清楚这些?”
我看着他脸上渐渐浮起的带着点嘲讽又带着点无奈的表情,意识到这件事或许有些炸裂,扶了一下脑袋的汪柒看着手中的茶说:
“我要是没有记错,带着他们找到藏经洞的人有个外号叫做七指。”
七老头啊,你的业务还真的是广泛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