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作品:《利用完他后跑路了

    以防他是假晕,祝星序还走过去叫了叫他。


    “喂,你怎么了?”


    面罩人没反应。


    祝星序又踢了踢他。


    还是没反应。


    想了想,她将指甲内残余的药粉全部抖进了他的鼻孔里。


    面罩人的呼吸更沉了。


    祝星序满意之后,开始搜他的身。


    摸了半天,只摸出一把匕首,和几张信。


    上面写着面罩人和上家来往的话语。


    他的上家估计也是一位雅士。


    写出来的字苍劲有力,是可以当字帖的程度。


    这也太不专业了吧,正常人收到这些信看完之后不是就会烧掉吗?他怎么还放在身上?


    除非这人的身份尊贵,面罩人想用这个来威胁他?


    难道是皇上?


    皇上要杀太子妃?


    这个念头刚一出来,祝星序就笑了。


    有点太匪夷所思了。


    不过,就算不是皇上,也应该是其他贵族。


    裴榭或许需要。


    祝星序将这些信揣进兜里,又继续摸着。


    除了她找到的这两样东西之外,再也没其他的了。


    祝星序气愤地把小刀扔在地上。


    她就知道这人没那么好心!


    气不过,她吹响了骨哨。


    裴榭这次也依然很快赶来。


    祝星序坐在凳子上托着腮看他。


    裴榭走进小厢房,看到地上躺着的面罩人,眼神复杂。


    御林军鱼贯而入,准备将人带走。


    “等一下!”


    祝星序起身,拿起之前她掼在地上的小刀,扎进了面罩人的小腿。


    许是他摄入的迷药真的太多了,就这样他也没醒。


    裴榭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抽回手。


    “这个你要吗?”


    祝星序拿出那几张信。


    “我从他身上搜到的。”


    裴榭接过,粗略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仿佛早已预料到信中的内容。


    “谢谢。”他将信收起来。


    刺客抓到了,镇国观也解封了。


    面罩人被带往山下的刑狱内。


    刑狱和刑部大牢不同,它关押的人皆是重量级的犯人。


    里面的审讯手段很多,刑具几乎占据了一整面墙。


    每间牢笼都正对着寒光凛凛的刑具,上面还有已凝固的血迹,这里的衙役每天下值前只会匆匆擦一遍,不管上面是否还留有东西。


    意在恐吓。


    很多人光是看着,就吓得屁滚尿流。


    这一次,裴榭自荐来审。


    面罩人被绑在屋内中央一根粗壮的木棍上。


    他还昏迷着。


    裴榭知道,面罩人是被他的迷药给药倒了。


    知晓祝星序并不是真的把东西给扔了,他周遭冷冽的气息也淡去了许多。


    衙役打了一盆凉水,往面罩人的头上倒。


    面罩人这才悠悠转醒。


    裴榭伸手将他的面罩扯下。


    是一位极普通的中年男人。


    男人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刑狱,又气又怕。


    “又是那个小女表子害我!”


    裴榭立刻用小刀在他脸上扇了一下。


    小刀锋利,即使只用刀背,也划伤了他的脸。


    裴榭冷冷地看着他。


    男人知道自己被抓来此地,已再无生还可能,开始求饶。


    “殿下,你放过我吧。我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


    裴榭冷笑一声。


    “你要告诉我什么?你的主人是太子?还是告诉我,你刺杀太子妃就是为了嫁祸给我们?”


    男人一惊,没想到这其中的事竟然都被他知道了。


    裴榭走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衣摆沾了些许污秽也毫不在意。


    “说吧,你的罪状。”


    既然求饶的筹码已经没有了,男人选择不吭声。


    若是认了,是真的会死的!


    裴榭见他不说话,也不恼,吩咐刀笔吏拿笔给他。


    “你写,还是不写?”


    男人内心慌张,但表面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根本不识字,你让我写什么?”


    他想尽力拖延。


    能晚死一点是一点。


    裴榭沉默,拿出那一沓信纸。


    男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


    “哈哈……我用来威胁太子的东西,竟成了我的催命符……早知道,我便听他的,将这东西烧了!”


    裴榭听着他的懊悔之词,面无表情。


    “说吧。”


    男人扭过头去,不看他。


    裴榭往旁边扫了一眼。


    衙役会意,将早已放在炭盆里烧得滚烫的铁签递给他。


    裴榭拿着,撩开他的裤腿。


    上面还有祝星序给他开的一道伤口。


    她扎得不深,此时已经有些愈合了。


    裴榭将铁签直接捅入那伤口中。


    男人登时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空气里弥漫着烧焦的肉香味。


    裴榭皱眉。


    他还是觉得柑橘的香气更为合他的意。


    葡萄也行。


    他轻声道:“说吧。”


    语气仿佛是在哄小孩。


    男人咬牙切齿地从嘴中吐出两个字。


    “不说。”


    裴榭表情极淡,只手稍稍用力,那铁签便从小腿的另一边出来了。


    男人嚎叫得更加大声。


    裴榭将铁签抽了出来,又接过一旁衙役递给他的盐碗。


    男人还没从上一轮的刑法中缓过神来,看见他手中那一粒粒的白色颗粒,害怕道:“你要干什么?”


    裴榭抬眼看他。


    “不说,我便将他倒于你的伤口之上。”


    男人开始剧烈喘息。


    光是想象那种痛,就几乎要了他的命。


    “我……我说。”


    *


    金銮殿门前。


    裴檐手握太子的罪证,急匆匆地想进入。


    门口候着的大太监张新连忙拦着。


    “三皇子殿下,陛下正在和太子说话。”


    裴檐的眉头深深锁起,和慢悠悠赶在身后的裴榭对视了一眼。


    裴檐问:“太子何时进入的?”


    张新答道:“约莫一个时辰了。”


    一个时辰了还没出来?


    裴榭倒并不意外。


    太子是皇帝最喜爱的儿子。


    若非一些触动国本的大错,皇帝只会对他小惩小罚。


    就连把李栋拉下台,他也是煞费了苦心,又利用民众,才让他受到了国法的制裁。


    在等待的过程中,裴檐不停地来回踱步,还时不时发出叹气声。


    裴榭站在原地,神情淡然。


    过了一会,太子才从里面出来。


    他看见裴檐和裴榭,嘲讽似的笑了笑,轻哼一声,离去了。


    裴檐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恼怒。


    张新进去通报后,让裴檐和裴榭进去。


    一见到皇帝,裴檐便把那几张纸和那个男人写的罪状及画押递交给皇帝,和裴榭一起跪在地上。


    “父皇!您看,太子殿下企图对太子妃娘娘不利,还想陷害于我们。”


    皇帝不急不缓地喝着手中的茶,半分眼神也没给裴檐和那一堆纸。


    “张新。”


    张新立刻进来:“奴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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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饮了一口茶:“这次的杭白菊不错,有赏。”


    张新立刻喜笑颜开:“那那些人可就高兴坏啦,奴才代替他们谢过陛下。”


    皇帝也笑了笑,挥手让他下去。


    裴檐忽然感到一丝不安。


    皇帝这才注意到那些罪状。


    他随手翻了翻,漫不经心道:“太子都和我说了,是有人陷害他。”


    裴檐大惊:“父皇,这……”


    皇帝犀利的眼神扫了过来。


    裴檐不敢再说,只和裴榭一同告退。


    走在皇宫中,两人之间的氛围很是低迷。


    裴榭开口:“看来父皇是铁了心要保他。”


    裴檐摇头叹气:“我原以为,父皇愿意将李栋降罪,便是改变心意了……”


    裴榭不再说话。


    原本李栋也拉不下来的。


    两人在宫门口分开。


    裴榭坐上马车,漫无目的地在城中转悠。


    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不立刻回府。


    他将车内的车帘都拉开,自己则隐在阴影处。


    街边,一道蓝色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是祝星序。


    她和季迟影约出来玩。


    祝星序挽着季迟影,笑得很开心。


    那笑容是那么明媚,裴榭眼也不眨地看着。


    若是……她也能这么对他笑,那便好了。


    裴榭对自己的这个想法暗暗吃惊。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默默地看了半晌,才低声对车夫道:“回府。”


    车轮开始转动。


    原本在看新鲜玩意的祝星序注意到了裴榭的马车。


    祝星序有些高兴,对季迟影道:“是五皇子,我去和他打个招呼。”


    季迟影也知道在镇国观里时,五皇子帮了祝星序很多,便松开手,站在路边等她。


    马车走得并不快,祝星序三步并作两步坐在车把的另一侧。


    “裴榭!”


    裴榭原本坐在车内闭目养神,乍一听到祝星序的声音,有些愕然。


    祝星序没发现他的异样,钻进车内。


    霎时,一股浓烈的葡萄香气在车内蔓延开来。


    祝星序昨晚回到祝府,好好地沐浴了一番,自然也少不了她的葡萄。


    裴榭从喉头咳了一声,往旁边挪了挪。


    祝星序坐在他对面。


    “你要去哪里玩?”


    她认为,已经和裴榭一同经历李府的事,又一起经历了镇国观,两人已经是朋友了。


    既然是朋友,那她便随心一些。


    裴榭道:“我回府。”


    祝星序点点头:“那你刚刚去哪里玩了?”


    说着话时,祝星序浅棕色的瞳仁在车外阳光的反射下,显出星点般的亮光,直直地晃进了裴榭的心里。


    裴榭呼吸一滞,强迫自己甩开奇怪的念头。


    “我从宫里出来。”


    祝星序又一点头,忽然发觉车夫并没有将车停下,而是一直在行走。


    “哎呀,我就是过来跟你打个招呼,我先走了。”


    裴榭下意识想留她继续坐会,但还是忍住了,只轻轻“嗯”了一声。


    车夫将马车停下。


    祝星序下车后,还冲他挥了挥手。


    “下次见!”


    地板上,一个亮晃晃的东西吸引了裴榭的注意。


    他拾起,是祝星序掉落的烟蓝色棠花耳环。


    她刚走不久,若他现在下车去追,两步便能追上。


    鬼使神差地,裴榭将那只耳环紧紧地攥在手心。


    耳针戳进了他的手掌,有些疼。


    但他的心中却莫名其妙升起了细微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