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家

作品:《倒霉直男被强迫的一生

    第二日许嘉清回来上班,阿姨来开门。


    家里不见陆宴景,许嘉清想回房间,却一团乱。


    阿姨捏着围裙尴尬解释:“小许不好意思啊,昨天家里有人,客人还带了狗来。”


    “一群人喝得大醉,把家里搞的一片狼藉。也不知道是狗还是醉鬼进了你的房间,我来的时候全是呕吐物甚至还有动物粪便。陆总便吩咐把所有东西都换了,包括你的衣物和行李。”


    许嘉清顿时感觉有一口气梗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面对阿姨也不能发火,便只能忍着。


    陆宴景这时也从房间出来,皱着眉头,递来一张卡。


    语气听不出情绪:“你的东西我赔,需要什么自己去买。”


    有钱不要王八蛋,许嘉清马上接了过来。


    陆宴景看都不看他,又去取酒。


    头还有些痛,提醒他这里是现实世界。


    许嘉清自从身体不好以后就再也不一大早喝冰的了,此时看陆宴景作死,自己的胃也开始幻痛起来。


    去厨房接了一杯热水,轻声道:“陆总,早上还是先喝点热水填填胃吧。”


    陆宴景看着他雪白的手,脑子里全是不能见人的画面。


    还好衣袍够宽松,不至于丢脸。


    许嘉清手都快举酸了,陆宴景才勉强接过。


    真是个大爷。


    扪心自问,陆宴景其实长得非常不错,是标准的帅。


    许嘉清不算矮,但陆宴景将近一米九,还热爱健身。


    此时站在他旁边,居然被硬生生衬出几分纤细来。加上许嘉清有张漂亮脸,就是过于凌冽了些。


    如果有相机当场一拍,估计能直接拿去当杂志封面——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屋子收拾好,许嘉清算是彻底在陆宴景家住下了。


    这人挑剔又挑食,不吃葱姜蒜,不吃内脏不吃猪肉,基本只吃素菜和海鲜。


    许嘉清不止一次感慨,还好会有阿姨定期打扫做饭,不然他真伺候不好这大爷。


    陆大爷也从不拿正眼瞧他,用尽浑身解数避免与他有肢体触碰。


    陆宴景虽顶了个小舅的辈分,但他今年其实还不到三十。


    季言生努力想要过来刷纯在感,但都被挡了回去。


    许嘉清也只能和周春明手机联系,有时被大爷使唤得团团转,连消息都累的不想回。


    傍晚的霓虹灯隔窗亮起,房间角落有东西正散发萤萤微光。


    如果仔细瞧瞧,会发现这个房间不止一个。


    除了卫生间,其他地方密密麻麻一片,只是这些不会发光,在夜晚不明显。


    发光的摄像头转了两圈,便对准了床上人的面。


    陆宴景拿着手机站在门外,不急不缓的从口袋掏出钥匙。


    衣服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已经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要去享用,他的盛宴。


    二次软装时,陆宴景特意铺了地毯。


    这是他家,许嘉清没有权利过问。


    此时踩在地面上,没有一点声。


    许嘉清今晚被骗着喝了酒,又菜又爱玩。明知不能喝,却无法拒绝酒香惑人。


    陆宴景蹲下身子,去瞧他的脸。


    看够了又伸出手一寸一寸的抚,好似要把他的样子刻入脑海。


    弄得人痒,许嘉清皱了皱眉。


    家里无论白天黑夜都开着空调,有些冷。


    所以睡衣是长袖长裤,他伸着手,露出半截腰来。


    在摄像头的红光下,格外撩人。


    陆宴景去掐他脸:“许嘉清,你怎么连睡觉都在勾引人?”


    声音很小,不像是在说许嘉清,更像是在给自己洗脑。


    小腹没有一丝赘肉,却有一道疤痕。


    陆宴景把他的衣服拉起来,想起季言生说他曾经失踪了三年。


    不知在想什么,顺着疤摸了许久,然后放下衣服,为他盖上被。


    陆宴景用手为他梳理头发,与肆意张扬的红发少年时不同,他现在好乖。


    一动不动,任他把玩。


    许嘉清就是他的瘾,让他愈陷愈深。


    陆宴景把头埋在许嘉清颈间,开始思考这到底是爱,还是欲望作祟。


    他不知道答案,只知道他的身体疯狂渴求,让他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最后吞下药,狼狈逃出房门。


    而许嘉清则是梦见一双大手,在折磨他。


    摸着他的小腹,去吻那道疤。


    许嘉清浑身战栗,却不敢躲藏。


    只能任由他去摸去舔,酥酥麻麻的气打在身上。


    自从离开后,这是第一次梦到达那。


    许嘉清从噩梦惊醒,空调很凉,冷汗直流。


    瞳孔微缩,抱着脑袋,大口喘气。


    衣服贴在后背上,可以看到漂亮的蝴蝶骨。


    许嘉清把头发往后捋,不停安慰自己,他已经离开了。


    这里是现代都市,有警察。


    不是那个落后偏远,神权大于一切的地方。


    站起身来,把水打在脸上。


    收拾好自己,照例去叫陆宴景起床。


    他显然也没睡好,气压很低,黑眼圈都快要掉到地上。


    二人坐下,饭已经在桌子上。


    阿姨做好饭以后就会离开,许嘉清捏着根玉米,心不在焉的啃。


    陆宴景喝粥,气氛颇为沉默。


    快要吃完,陆宴景突然抽风想去出去逛逛,许嘉清跟着他。


    深港的夏日炎热漫长,刚出门,就是一股热浪。


    许嘉清在心里大骂陆宴景,怎么会有人选在太阳最热的时候出来玩啊。


    但脸上还要装作无所谓恭恭敬敬的表情来,跟在屁股后方。


    开车来到海边,二人坐着树荫长椅上,看浪花拍打。


    空气里有一股咸腥味,周围没人,陆宴景闭上眼。


    许嘉清热得不行,不停拿手扇风。


    许是老天爷心软,天空变暗,云雾遮挡太阳。


    海风吹了过来,吹得许嘉清也有些昏昏欲睡。


    然后头一歪,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着睡着肩膀突然多了重量,陆宴景以为那人又来找他,瞬间清醒。


    结果闻到了许嘉清发间清香。


    陆宴景想,这又是幻觉吗?


    用手摸他脸颊,是有实感的,温热的。


    风吹起他的发,拂得陆宴景脖子痒,心也跟着痒。


    这一次他没有欲望,他还是爱他。


    路过几个女孩望着他们笑,走远了依旧忍不住回头看他俩。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应该是误会了什么,但他不仅不想解释,反而莫名欢喜。


    想做出什么,让人误会得更深。


    此时的陆宴景脑子难得清醒,他知道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他有精神病,他会毁了他。


    他爱他,所以他不能这样。


    浪花往前拍打,陆宴景对自己说,你应该满足了,就此止步吧。


    许嘉清的脑袋,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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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肩膀滑下,然后醒来了。


    以为大爷会发火,但意外的什么事都没有,反而站起身问他:“想在这里走走吗?”


    今天很奇怪,早上出太阳,下雨乌云蔽日,黄昏却又有夕阳。


    如果旁边的是姑娘,许嘉清觉得这个场面一定浪漫极了。


    哪怕他脚踏五条船,是个酒鬼负心汉。


    在这个氛围下流流眼泪,再说说好话,姑娘依旧会爱他。


    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不着调的东西,没注意到陆宴景停下脚步了。


    脑袋撞到后背上,甚至踩了他的鞋一脚。


    正捂头奇怪他怎么不走,陆宴景却又突然说:“你想不想下海?”


    今天的夕阳一片粉红,但这氛围实在不该是俩个男人在一起啊。


    许嘉清脱了鞋袜,站在海水中,浪拍在他的膝上。


    他觉得他又被陆宴景折腾了,不然这小子为什么站在上面衣冠楚楚的看着他。


    许是表情过于幽怨,陆宴景掏出手机来,难得带着几分笑。


    “来,看镜头,耶。”


    你是老板你最大,许嘉清比着老土剪刀手,挤了个笑。


    这里是台阶,涨潮了才有水。


    不知从哪飞来了只大蛾,直直朝许嘉清脸上扑来。


    被骤然一吓,马上就要往后躲。


    结果一脚踏空,眼看就要往水里摔。


    这可是海啊,还有浪,摔进去可不是好玩的。


    陆宴景看到马上就要过来拉他,结果手刚抓上,两人就一起滚到水里去了。


    还好水浅,两只落汤鸡默默爬上岸来。


    海风一吹,都有些瑟瑟发抖。


    许嘉清原本还在心里嘲笑陆宴景装X,大夏天出门还带个破夹克。


    结果这个破夹克穿在了自己身上,刚刚陆宴景把它搭在阑干上,才幸免于难。


    两人一路走一路滴水,颇为狼狈。


    陆宴景毕竟是因为自己才掉进水里的,许嘉清有些心虚,咳了咳道:“谢谢你啊。”


    见他依旧不说话,许嘉清又道:“要不今天别叫阿姨来了吧,我给你做饭怎么样?”


    陆宴景终于抬头看了看他,只不过表情非常不信任。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我厨艺很好的。”


    许是二人一起落了水,那层微妙的隔阂不见了。


    许嘉清跟在他后面叽叽喳喳:“我厨艺真的很好,季言生当年想吃,喊我爸爸我都不给他做。”


    “他当年为了我这一口饭,包了我一个月生活费。”


    “甚至还问我,如果他给我买顶配宝马,我可以和他一起住吗。”


    前方的人突然停下,许嘉清以为是被说服了。


    结果却是转身,敲了敲他的脑袋道:“上车。”


    许嘉清刚坐到副驾,陆宴景就把自己的手机丢给他。


    “要什么食材列个表,待回会有人送到家。”


    邪恶的资本主义,都送菜了怎么不干脆叫人直接送饭。


    但许嘉清不能说出心中所想,因为这是他自己揽的活。


    陆宴景一边开车一边悄悄去看拿着手机的他,微光打在脸上,更衬得他面若敷粉,身姿单薄。


    路程很近,却刻意开得慢极了。


    此时心中的空洞,好像被什么填满。


    他就像有了个家,工资上交妻子计划。


    不由想:就这样下去吧,爱情会吵架,他们不会。


    因为他们是利益的捆绑,他可以用金钱一辈子把他绑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