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表白

作品:《倒霉直男被强迫的一生

    不知为何一觉睡到中午,季言生给他打电话。


    许嘉清的脑子依旧有些发晕,下了床,差点直接跪在地上。


    双腿打颤,仿佛还在盘山大道上。


    腰间还有未消的红色指印,后背一片青紫。


    撑着墙站起,电话里的季言生奇怪极了。说话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许嘉清有些不耐烦,闭着眼往脸上拍水,疲惫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再不说我可要挂了。”


    “别啊。”季言生这才道:“嘉清,你今天晚上有空吗?我们出来吃个饭吧。”


    开了扬声器,许嘉清把手机放在台面上,一边挤牙膏一边道:“我要上班。”


    “今天外公回家,舅舅要到老宅去。你就放心出来吧,要是有人问就说是我叫的。”


    许嘉清揉揉太阳穴,想到今天是季言生生日,便道了句好。


    季言生听他同意,兴奋异常。


    电话刚挂,地址就发来了。


    这是一家海边的高级餐厅,许嘉清上网查了查,一顿饭要吃掉他三个月工资。


    出了房间门,陆宴景果然不在家。


    饭菜都在桌子上,许嘉清摸了摸,还是温的。


    刚慢悠悠吃完,季言生就来接他了。


    许嘉清看着他的脸,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分辨不出来。


    季言生笑着把他拉出门,将他按进车里。


    深港下午烈日炎热,季言生带他去看电影。


    狗血的爱情喜剧,旁边全是小情侣。


    看着看着就依偎到一起去,有的甚至在啃嘴皮子。


    许嘉清有些头皮发麻,踢了季言生一脚:“你什么时候喜欢看这种东西了?”


    季言生捧着爆米花,坐在座位上傻笑。


    越笑许嘉清越火大,不停在心里默念:今天他生日,今天他生日。爹不和儿斗,爹不和儿斗。


    这绝对是许嘉清度过最漫长的两个小时,好不容易熬到散场,许嘉清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


    季言生连忙跟上他,一路小跑,没人吃的爆米花扑簌簌掉在地上。


    出了商场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季言生露出讨好的笑,揽着许嘉清肩膀,又拉他上了车。


    可谁知刚走到餐厅门口,季言生摸摸口袋,发现手机掉在车上了。


    便让许嘉清先进去,他回去找。


    里面是经典的西式餐厅模样,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黑咕隆咚的。


    好死不死他还夜盲,这一路不是腿绊倒椅子,就是手撞到桌子。


    若不是他眼疾手快,盘子都不知要摔碎多少。


    刚找到桌子坐下,餐厅就骤然响起了钢琴声。


    一束暖黄小灯,打在季言生身上。


    死狗,居然还去换了衣服。


    又没妹子,搁着装什么啊……


    许嘉清抱着胳膊,垂着眸。该讲不讲,季言生的弹琴技术还是相当可以的。


    一曲闭,季言生不知从哪抱来了一大束玫瑰花,来到许嘉清身前跪下。


    将花放到地上,拉起他的手,浅笑道:“嘉清,我爱你,我们在一起吧。”


    许嘉清感觉自己有些搞不清状况:“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


    “从大学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后来你去旅游,不管怎么发消息都不回。我以为是你知道了,用这种方式拒绝我。”


    “我曾以为是你我缘分已尽,可上天让你重回我身旁,我们注定要在一起。”


    季言生从口袋掏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只碧玉手镯:“我和我妈说了,家里人都祝福你我。”


    季言生再次看着许嘉清道:“许嘉清,我喜欢你。”


    听到这话,许嘉清猛的站起,踢了季言生一脚:“滚啊!傻逼。”


    语罢,便飞快往餐厅外跑。


    结果却在门口看到了陆宴景,他好像刚参加完晚宴,黑色西装外套和蓝宝石袖扣。


    头发往上梳,还抹了发胶。他看着许嘉清,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不知为何有些心虚,许嘉清张嘴刚想解释些什么,季言生也从里面跑出来了。


    拉着许嘉清的手,让他去摸自己的心:“嘉清,我真的喜欢你。我不是闹着玩的,不信你听。”


    心脏在手心跳动得极快,许嘉清拼命想躲,却拗不过季言生。


    陆宴景就这样站在旁边,去看这场闹剧。


    过了半晌才走向前,扬手给了季言生一巴掌,冷声道:“你闹够了没有?”


    季言生捂着脸没有说话,陆宴景拉起许嘉清的手,坐到车里去。


    气氛凝固,许嘉清对陆宴景开车有些阴影,此时却不敢说话。


    一路急驰,今天开的车是敞篷的。


    风不停拍打许嘉清的脸,陆宴景连闯好几个红灯,一路往偏远处飙去。


    见油门踩到低,许嘉清忍不住了,抓着陆宴的衬衫嘶吼道:“你发什么神经!停车,我要下去!”


    陆宴景看了许嘉清一眼,笑道:“好啊。”


    就这样大大咧咧把车停到路边,拉着许嘉清胳膊,往旁边的荒废高楼去。


    昏暗的电梯里只有他们俩,陆宴景看着许嘉清,突然道:“许嘉清,我们结婚吧。”


    “你不是缺钱吗,只要你和我结婚,我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


    “你想怎么花都行。”


    许嘉清只觉陆宴景是个更大的傻逼,疯狂按电梯想要下去,今晚一个个全都在发神经。


    陆宴景拉着许嘉清后领,把他逼到角落里:“你为了周春明来求我,连尊严都可以不要。又为了他不惜去夜色打人,可是许嘉清,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看看我?”


    “明明和你朝夕相处的人是我,最先遇到的也是我,为什么你眼里却没有我?”


    许嘉清死死贴着铁壁,他在陆宴景的眼睛里,看到了风雨欲来的平静:“我把你当朋友,你还是我朋友的舅舅。”


    “那你在四海路见到的人呢,他也是你朋友吗?”


    许嘉清觉得陆宴景简直不可理喻,可是电梯狭小,他又无路可去。


    只得看着他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陆宴景高大的身躯把他隔绝在角落里,一字一字道:“你听得懂,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离开夜色的那天晚上,你见了什么人?”


    许嘉清抬起脑袋,去抓陆宴景衣领:“你监视我?”


    陆宴景没有说话,但许嘉清知道,那天晚上除了他和那个女孩,绝对没有第三个人。


    毫不犹豫,许嘉清开始摸索起自己的衣服来,从上往下。


    今天穿的是衬衫,许嘉清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的看。


    陆宴景见他这副模样,不由笑了起来。


    把许嘉清的手拿下,自己捏起衬衫的一角。


    沿着线缝往上顺,许嘉清看到了里面藏着的细线,衬衫上的第二颗扣子是假的。


    陆宴景把许嘉清的手放到上面,声音温柔得几乎要将人溺亡:“清清,你要找的东西在这里。”


    电梯上行带来微妙的失重感,许嘉清撑着铁壁,努力忽视腿上幻痛。


    明明怕得要死,却还要装出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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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静的样子。


    许嘉清问:“陆宴景,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宴景后退两步,给他了一个安全空间:“我想和你结婚。”


    “这不可能。”


    话音刚落,电梯门就开了。


    这是一座无人的高楼,楼顶荒凉,只有清风。


    远离城市灯火,连鬼影都没有。


    陆宴景看起来正常极了,拉着许嘉清的手,往高楼边去。


    许嘉清跌跌撞撞的跟着他,直到陆宴景企图拉他站上去,彻底慌了。


    控制不住的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浑身发软,拼命想躲陆宴景抓住他手。


    想要求助,可是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只能发了疯似的拖着路宴景往回走。


    陆宴景好似心软,站在边沿处,用手背去擦他往下落的泪珠。


    “清清,你哭什么啊。”


    许嘉清逃不出陆宴景手心,蹲在地上,泪珠掉落化为污水。


    陆宴景叹了口气,拉着许嘉清衣领。逼他站在高楼边缘,俯身向下看去。


    许嘉清脑袋发晕,一阵生理性的恶心。


    陆宴景说:“清清,同生者,是前世有缘;同死者,方能再续前世之缘。”


    “既然你今生不愿与我在一起,那我们便一起求个来世吧。”


    三十多层的高楼,半个身子都在外边。


    陆宴景用另一只手与他十指交扣,伏在他身上,往他耳旁吹气:“所以清清,你是想今生与我在一起,还是来世再续?”


    不敢再说拒绝人的话,喉喽只能发出泣音。


    陆宴景说:“清清,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回答他的,只有风。


    陆宴景把他拉了回来,开心极了。


    十指交扣,带他回家。


    可许嘉清却浑身发僵,哪怕坐在车里,也不停哆嗦。


    陆宴景摸了摸他的额:“清清,你很冷吗?”


    然后俯下身子,与他面贴面道:“还是你在怕我?”


    当然不敢说怕他,可嗓子怎么也说不出话。


    只能拼命摇头,眼泪又开始往下流。


    陆宴景笑了笑:“以前怎么没发现,清清的胆子这么小。”


    许嘉清的胆子不小,可他刚刚见过真实的陆宴景。


    陆宴景脱下西装外套,披在许嘉清肩上。


    周围都被他的气息笼罩,许嘉清有些反胃,甚至想拉开车门往外逃。


    陆宴景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边开车一边道:“你可以拉开车门,也可以往外跳。”


    “跳出去以后会受伤,至少断条胳膊断条腿。但没关系的清清,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把你缝好。”


    念头瞬间消失,身体健全才能逃。


    转眼回到家里,陆宴景弯腰换鞋,许嘉清看到了玄关处摆放的装饰花瓶。


    这里是他的地盘,陆宴景没有丝毫防备,给他留了个后背。


    许嘉清摸索着把花瓶捏在手心,不停祈祷陆宴景别回头。


    然后对着他的脑袋,狠狠砸下。


    玻璃碎了一地,混着鲜血。


    许嘉清打开大门就要往外跑,刚跨出去没两步,就被陆宴景抓住头发拖了回来。


    脑袋上的鲜血往下直流,甚至手上还有血。


    陆宴景拖着他,不顾他拼命的挣扎,把他丢到地下室里去了。


    许嘉清从没认真观察过他工作的地方,但凡他认真些,都会发现这座市中心高楼的房子里藏着间地下室。


    这是陆宴景为他准备许久的家。


    他真正的家。